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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我不说_林笛儿【完结】(52)

  “你为什么不透入空门,出价不更能代表你对他的忠贞吗?”洛飞承受不了舒樱的再次拒绝,他急得语无伦次地对着她低吼,“你这样子站在这里,给了别人希望,却又要让人死心,算什么?”

  他恨她对他的排斥,他知道她孤单无依,想呵护她,疼惜她,可就是不知怎么做。

  洛华飞夫妇为儿子的反应真的感到汗颜,有这样追女孩子的吗?就差拿抢bī着就范了。

  舒樱小脸刷地白了,勉qiáng挤出一丝笑,“我想你们都吃过晚饭了吧,那下次我再请你们了,洛飞你好好休息,我有空再来看你,我先回去了。”

  “你滚,滚得越远越好,如果你对我没意思,我是死是活都不要你管,你少装什么天使在我眼前间,以后无论谁给你打电话,你都说不认识我,你……当我死了吧!”看到她要走,洛飞更急了。

  “洛飞!”洛华飞实在看不下去了,大喊一声,“向舒樱道歉!”

  洛飞冷寒地眯起眼睛,倔qiáng地扭过头。

  “舒樱,对不起,病人气多,洛飞他胡言乱语,你别往心里去,”洛师母握住舒樱的手,忙不迭地打招呼。

  “我知道,我没有生气。”舒樱极力让口气自然轻快一些,她拂了拂头发,微笑地冲洛飞挥了下手,“洛飞,我走喽!”

  洛飞抿着唇,一言不发。

  洛华飞送舒樱下楼,他请她在楼下的花园里走一走,两个人呢谈了会熟悉的人和课业,洛华飞把话题又移向了洛飞刚才的表现上。

  “舒樱,洛飞是有点被我和他妈妈宠坏了,但他还算是个礼貌的人,他今天晚上这样子对我,让我失望也让我压抑,舒樱,洛飞对你的感qíng,你能体会吗?”

  “洛教授,对不起,你要讲什么,我都知道,请不要继续说下去,我很感谢洛飞对我的这番心意,但是我无能为力。”

  “逸宇都走了近一年了,舒樱,你还年轻,人生不该这样灰暗的。”洛华飞说道,“我不是说你一定要选择洛飞,不过,洛飞到你真的是动了真心,他是个感qíng木讷的孩子,不擅表达,有点孩子气,但一旦动了qíng,就死心塌地,八月的时候,他回北京,向我和他妈妈说,他为了一个女人休学了一年,这一年过的人不象人,鬼不像鬼,很痛苦却又无力自拔,直到遇到你,他才开始慢慢找回了自我,说真的,他得了这个亚洲钢琴大奖,我和他的导师都是感到意外,毕竟一年没有认真练琴和系统学习,导师说着证明只要他定下心,好好地努力,加上他的天赋,一定可以取得巨大的成功的,在北京的时候,他很珍重地像我们提出,他想追你,他要为你而优秀,要代替洪逸宇给你幸福,我和他妈妈都吃了一惊,舒樱,我曾笑说让洛飞把你从洪逸宇的身边抢过来做女朋友,他白我一眼,说没人能从那个书呆子手里夺走你的,除非他死了,爱,一句笑话,没想到真。”

  “天妒英才呀!舒樱,不知道说你幸福还是可怜。”洛华飞叹息。

  “我很幸福,”舒樱说道,“我不觉得有一点点的可怜,只不过我和逸宇的夫妻qíng缘短了点,但是他能给予我的,他一点都不保留地给了,所以,逸宇是没有任何人能代替的,洛教授,我没办法接受洛飞,请你好好安慰他。”

  “我知道洛飞配不上你,”洛华飞苦涩的笑笑,“与别人,我还有点自信,但与洪逸宇相比,他一点资格都没有,舒樱,我不奢望你能爱他,但是我能摆脱你一件事吗?”

  舒樱看着他。

  “让他和你一同去英国吧,像一个朋友一样帮助他,由你在身边,他才会站的更直更高,不然……我担心他又会自bào自弃了。”

  夜。

  汤姆森像是在san受得打击不小,一晚上拉着詹安尼堵着气猛灌酒,晚宴结束后,两人又直接拐进附近的一间酒吧,在吧台一口气叫了三杯绿茶威士忌,这三杯在一下肚,詹安尼已有几分迷离,意识轻飘飘,心却还在往下坠。

  汤姆森酒量像不小,打了个响指,示意酒保过来添酒,yù要举杯再饮,一阵香风飘过,一个短身皮装的红发女子瞪大了眼走过来,“汤姆森?真的是你啊?”

  汤姆森眯细了眼,他看着她是有些面熟,可就是想不起名字来。

  “不记得了,是爱琳呀!”女子撒娇地拖长声音,嗔道,“贵人多忘事。”说着就挨着他坐了下来。

  汤姆森集中jīng力,隐约记起是在不久前在东京邂逅的某一女子,当然他们之间也有过一个火热的夜晚,想到这,他一笑,醉眼朦胧,朝她举杯,“对,是爱琳,你怎么来中国了”

  “阿拉本来就是上海人,”阿拉斜睨了他一眼,假装生气地嘟起嘴,红艳艳的唇,泛着果冻办的光泽,一双毛眼瞟呀瞟到一边举着酒杯端详的詹安尼,“你朋友吗?”

  这可是一个比汤姆森帅了太多的男人,爱琳的秋波和电光直接就一道道she向詹安尼。

  詹安尼无动于衷地坐着,连起码的绅士礼仪都忘了。

  “别看,他名糙有主了,是有夫之妇。”汤姆森气不打一处来,“你好,我叫爱琳,是个职业模特。”

  “对不起,失陪一下,”詹安尼今晚真的没心qíng应付别人,他捏下高脚椅,给汤姆森的司机打了个电话,让他在外面等着,然后丢了张卞给酒保,他招呼也没打,出了酒吧。

  寒风扑面,钻心刺骨的冷,脑袋晕晕的,但仍清晰地提醒他,他的心在牵挂着一个无qíng的女人。

  他想念她淡雅的微笑,想念她恬静的表qíng,想念她她慧黠的双眸俏皮地对他眨着眼,想念她羞涩的浅浅回应,想念她柔软的双唇为他微微地颤栗,想念她黑发散在枕上的轻懒,想念她在怀中那种安实的宛如拥有的感觉。

  她所给予他的这些感受,是任何女人都无法取代的。

  那个住在医院里,让她担忧的人是谁?傍晚时给她打电话,把她从他身边拉走的人又是谁?

  这两天,她依然对他温和清雅,可是他却敏感地感到她不像前一阵和他那么亲切了,是什么改变了这些呢?

  他突然觉得不能再等下去了,接过门童递来的车钥匙,急匆匆地驶上大道,高速地向舒樱居住的小区驶去。

  车子穿过浩大而高远的寒夜,几近疯狂,幸好已是午夜,路上的车辆很少,终于平安地到达舒樱的公寓前。

  他像失落了灵魂似的,“咚咚”地上了楼。

  “谁?”舒樱迷迷糊糊,从梦中被门铃惊醒,披了件大衣爬下chuáng,站在门里紧张得声音都变了形。

  “鲍西亚!”詹安尼依在门框上气直喘,“快开门。”

  舒樱这才打开门,一股酒气扑鼻而来,詹安尼借着醉意,踉跄地走进屋内。

  舒樱大开门,掏出手机,凌晨一点三十八分,“你怎么来的?”她给他倒水,披着大衣只着睡衣的身子一直在大战。

  “开车过来的。”

  “你开车?”舒樱一下子提高了音量,清丽的面容紧绷中带着一丝危险的气息,“你敢酒后驾车,你疯了吗?”

  “鲍西亚,安静,安静,我很好,很安全,我没醉到那种份上。”他伸出手yù安抚她。

  她‘啪’地打开他的手掌,“如果万一出现什么qíng况,你怎么处理呢?你不懂的那样子的后果吗?生命能这样随意吗?”她不知怎么,严重沽沽的冒着泪水,一半因为寒冷,一半因为激动,身子颤抖站不住,“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很酷吗?为什么每个人都要这样玩?”

  她捂着脸,哭得接不上气。

  詹安尼被她突地表现呆住了,“鲍西亚,我…以后会注意的。”

  “安尼,如果你想接近上帝,上帝不会拒绝你的,你若想抽身就没机会了,懂吗?”她抬起泪眼。

  詹安尼震惊地替她拭去泪水,觉得他这样子有点小题大做,可却又为她对他的这份在意而有点感动,他扶着她站起,感到她身子冰冷得很,忙把她往chuáng边推,她摇手,“你……找我有事吗?”

  詹安尼愣在这里,嘴张了又张,踌躇了好一会踩结结巴巴地说道:“我……看你晚上挺着急的,不放心,过来看看你。”

  “那打个电话就可以了呀,时间这么晚,又喝了酒……”她嘀嘀咕咕,对他喝酒的事特别耿耿于怀。

  “电话里说不清楚,又看不到你的脸,我怎么能放心呢?”他诡辩道。

  舒樱眼睫上挂着泪水,感觉十分莫名其妙,“那现在放心了吗?”

  “你什么时候到家的?”

  “我都好几万没睡好了,今天本想好好地睡一觉,又让你给扰了。”她轻声埋怨着。

  他听了心咚地落了地,她没和别的人在一起。

  “你快上chuáng去,我这就走。”他赶紧说道。

  “你这样子能走吗?”舒樱挫败地看着他,酒气冲天,醉意朦胧。

  “那你说怎么办?”他悄悄把手搁在她的腰间。

  “睡沙发去,”心软了下来,口气却不软。

  结果,他留了下来,当然也没真正地睡沙发,躺了会,他就厚着脸皮钻进他的被中,说是沙发上冻得受不了,让他暖和下就下去了。

  男女之间的事,想来就是得一寸进十尺的,开了头,后面的好办了,比如先是偷吻,瞧女子没拒绝,那么就是光明正大的浅吻,然后深吻,唇舌相依,舒樱与詹安尼说起来虽没有亲密接触,可也是同chuáng共枕了两次,外面天寒地冻的,小公寓的空调取暖效果奇差,他喝了那么多酒,她真的找不出理由踢他下chuáng。

  舒樱只僵硬了一会,便渐渐发松了下来,詹安尼顺势把她拉近了怀里,他哪里冷,明明烫得像个大火盆,温暖着她冰冷的身子。

  “安尼……”她呢喃一声,并不是想说什么,只是喊着她的名字。

  “鲍西亚,我不是放心不下你,我是想你,”诡辩的人主动jiāo待,温柔地替她拉平头发,让她转过身,枕在他的臂弯里。

  舒樱可能是睡着了,没有回应。

  他吻吻她耳后的背后,舒展了下身子,柔声说道,“晚安,我的鲍西亚。”

  不一会,房内就传出他熟睡的鼾声。

  黑夜里,舒樱睁大眼,定定的凝视着眼前这张放大的俊容,手指轻抚着他脸部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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