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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之晨_林笛儿【完结+番外】(72)

  “哦!”舒畅端起咖啡,笑了笑,“乔小姐,你该说的都说了吗?”

  “赢了我,你心里面是不是很得意?”

  “我们之间有过战争吗?”舒畅叹了口气,“他没有给你任何承诺,也没有许你婚姻,你们的开始就非常随意,现在结束了,怎么能把怨愤发泄到我身上?”

  “你如果不出现,他不会变心的。”

  舒畅摇头,“我不出现,也会有别人出现。一直以来,你可能赢的次数太多,所以输不起。而我却输习惯了,要比你现在这样惨得太多。怨天尤人有什么用,恨又怎样?一切都发生了,只挑眼睁睁地看着世界在你面前崩塌,爱qíng从指fèng间流走。错过那样的人其实并不可惜,从他们出现时,就注定你只拥有他一阵,而不是永远。与其这样,不如早点结束。你应该觉得庆幸,不然时间拖得越长,伤害越大。”

  “可是以后说不定就不会再遇着他这样的了,我哪怕痛,能多在一起一天,也好。”

  “你到底喜欢他哪里呢?”舒畅神qíng不耐烦了,她弹着咖啡杯。此时暮色渐浓,天台上灯光朦胧。

  “他的一切,我都喜欢。”乔桥说得斩钉截铁,突然声音一转,怯怯她低道,你能……离开他吗!”我不能没有他的,也比你适合他,我可以补偿你的损失,我给你钱,帮你调到其他报社工作,我认识很多的人……”

  “乔小姐,你真是太可怜了。”第二个宋颖,舒畅在心中冷冷一笑,站起身来,“我该回去吃晚饭了,不然我妈妈会担心的。你自己打车走吧!”

  “你不能答应我吗? ” 乔桥站起身,扯住舒畅的衣袖。

  “我答应你有用吗?” 舒畅反问,“你连自杀的把戏都用上了,结果呢?这是我和你的问题吗?”

  乔桥的脸一下失去了血色。

  舒畅没再看她,掉头就下了天台。事过境迁,角色转换,她却没有翻身农奴把歌唱的喜悦。

  男人的成熟,是踩碎了多少颗女人的心换来的。

  乔桥与他的开贻,并不失爱,她贪慕的是他的地位、金钱、英俊的面容、海归的资历,他是个jīng明人,如何不懂,怎么会报以他的真心?换作他走一个平凡的工程师,乔桥会正眼看他吗?”

  他和她一起,也许就是折服一朵高枝上花的虚荣。折到手了,不过如此,于是舍弃她,没有一点余地。

  舒畅走出酒店,心qíng很平静,可能是预先知道的太多,也可能:他那些个过往qíng事和她才关系吗?

  且听风吟 2

  舒畅没有立即回家。而是把车开进了商贸大厦的地下停车场。今天是周五。这里的停车位已经很紧张了,转了好几圈。才在角落里找到一个。

  舒畅长期面对电脑伏案写稿,颈椎有一些难受,又有轻微的失眠,舒祖康建议她适当的运动,不然就接受中医按摩。谢霖拉着她到美容会所办了一张美容兼按摩的卡,胜男则拉着她在健身房也办了一张会员卡。她们两个到是会员制度的严格执行者,一周总去过两三次,而舒畅要么出差了。要么是忘了。三天打鱼两天撒网,一个月去不到一次,会所里的工作人员每次都把她当新会员。

  商贸大厦八楼是美容会所,六楼是餐厅,舒畅先去吃了点东西,然后便直奔美容会所。

  值班小姐问她可有熟悉的美容师,她摇头。一个笑起来有两个酒窝的女孩过来把舒畅带进包间。

  换了浴衣,舒畅俯趴在按摩chuáng上,脸对着一个向下开的dòng口,女孩给她做所谓背部气血循环,其实就是jīng油按摩加了个怪异的名目罢了。女孩一边按摩一边念叨:“舒小姐,你的背部肌ròu好紧张呀,应该坚持来做按摩才行。”

  舒畅对着地板笑,不紧张才怪呢,可她就是懒,宁可躺在chuáng上对着天花板发呆,也不想动一下。

  女孩换了个位置,又说道:“女人从二十五岁就要开始保养,青chūn是很有限的,不能等着男人疼,要自己学会疼自己。”

  舒畅翻了个身,讶异这个看上去比自己小许多女孩语气的沧桑,“保不保养都一样,青chūn不是想留就留得住的。”如同男人。

  女孩娇声抗议,“当然是不一样的。”然后,她便喋喋不休地向舒畅普及保养的重要xing,直到舒畅答应买下一套保养口,她才笑眯眯地闭上了嘴。

  舒畅不喜欢来美容会所也有这个原因,受不了这些女孩的舌灿莲花,每次都会乖乖拍钱买她们推销的东西。谢霖嘲笑她立场不坚定,放在解放前,就是一大叛徒。

  舒畅无奈地点点头。

  女孩的指法不错,在做面部护理时,屋内点起了香huáng灯,舒畅不知不觉睡着了。醒来一看,都快九点了,搁在一边的包包里,手机响得声嘶力竭。

  “舒舒,你人在哪?”宁致紧张不安的声音震得舒畅的耳膜发痒。

  “我在美容会所。”

  宁致长吁了口气,“是商贸大厦那里吗?你到六楼的咖啡厅等我,我马上到。”

  “现在喝咖啡,还怎么睡?”舒畅正要抱怨,宁致已经挂了电话。她就着淡淡的灯光一看,有八个来电未接,六个是宁致的,二个是胜男的。

  她边换衣边给胜男回电话。

  “唱唱,那女人欺负你没?”胜男急切地问。

  “你……向宁致求救了?”

  “嗯,他这时不表现,何时才表现?男人就是在这里候挺身而出的,他一听,声音都慌了。”

  舒畅无力地嘟起嘴,“胜男,你是不是经帝向他出卖我的qíng报?他给你的报酬丰厚吗?”

  胜男怔了下,随即嗓门吼得山响,“你这什么话,我是那种卖友求荣的人吗?我是看在他真的爱你的份上,才偶尔给他一两个机会罢了。但是一些不该说的,我从不漏半点口风。”

  “举例说明。”舒畅闲闲地逗她。

  “杨帆和裴迪文,我屁都没放一个。”胜男气得直哼哼。

  舒畅笑了,“胜男,你讲粗话哦!”

  “我还想揍你的,竟敢歪曲我?哼,当心我和你绝jiāo。”

  舒畅忙求饶,好话说了一萝筐,胜男这才作罢。

  刷卡出了美容会所,舒畅没坐电梯,从楼梯口拐着到六楼,心里面幽幽地叹着气。不是因为乔桥今晚的一番话,其实,很多时候,她都知道宁致是在说谎,不过她从没有戳破。

  与胜男做朋友这么多年,对于她的隐私,胜男绝对是守口如瓶,宁致却说知道她和裴迪文的恋爱,是胜男告诉他的。如果她猜得不错,他应该是从宋颖的口中听来的。还有那封举报信,她一看到信封上的几个字,就认出那是致远公司冯处长的。

  冯处长和她一同办理舒晨的丧事,他坐在她身边,一一书写来吊唁的宾客名单,他写口字时从来不随意,而是正正经经地画一个站立的框框。

  冯处长和她素无jiāo集,不可能故意栽赃她的。当然,那封信也栽赃不了她,一经调查只会是诬陷。但是却可能让她在那个时候生出离开报社的心,离开报社,也就是离开裴迪文。

  这个做法,让宁致与宋颖各取所需。

  他与乔桥的断然分手,不着痕迹点出裴迪文的身份,小心翼翼地一点点靠近她,算是煞费苦心了。

  她明明知道,却不忍指责。

  其实她只不过是他十年前认识的一个故人,值得他这样的用心吗?

  她很矛盾,有时会为他感动,有时会为他害怕。爱qíng三十六计,为爱耍一点小yīn谋,她能接受,可是反过来想,他也是一个如此心机深沉的男人。难怪他年岁不大,己能让致远公司跃至现在的规模。

  只能庆幸,她是他喜欢的人,而非他的仇故。对于他的对手来讲,他实在是个qiáng大的敌人。

  他,让她感到棘手了。

  走到这一步,他不会让自己空手而归的。这样的男人,如同蓄势待发的猎豹,他能忍耐千般寒苦,却志在必得。他平时是冷漠的、绝qíng的,真动了qíng,也许会是一生一世吧!

  可她为他,心里面却激不起半点涟漪,不知为什么。也许是有一个人在她的心中占据得空间太大了。那样欣长的身影,那样英挺而又高贵的气质。那样淡漠的眼神,那样低沉好听的声音。

  舒畅咬了咬唇,在咖啡厅里一个角落的空位坐下,她只点了一杯柠檬水。

  服务生还没送过来时,她就看到宁致出现在门口,焦急地四下张望,对上她的视线,他僵硬的肌ròu抖动了下,忙走了过来。

  “吃过晚饭了吗?”他一坐下,舒畅便闻到他身上带着很重的酒气,“天,你酒后开车?”她拧起了眉头。

  “我喝得不多。”宁致握住她的手,她感到他的掌心滚烫,细细一看,面容是通红的。

  “不多,也不能开车。你不知道《jiāo通法》对酒后开车惩罚是很严的,要坐牢、罚款。”舒畅急了。

  “这不是很着急吗?我打了六通电话,你才接。我以为你……在生我的气……这比坐牢、罚款都严重。”

  舒畅闭了闭眼,他对他们之间的一切,总是这么谨慎、不安。

  “舒舒,你……没生气吧?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你可能会觉得我不负责任,其实有了比较,有了经历,才知道什么是最适合自己的。”他温柔的眸光从眼帘底下,罩着她,没有一丝遗漏。

  舒畅没有接话,嘴巴张张合合,好一会,才问道:“你要喝点什么?”

  “我哪还能喝,刚刚和城建局的那帮官员吃饭,一会儿白酒,一会儿gān红,最后连啤酒也上来了,我喝得都不太敢喘气,生怕一下子吐出来。”

  “这叫不多吗?”舒畅瞪着他。

  他弯起嘴角,愉悦地笑了,“舒舒,你这样让我想起你把我的胳膊咬伤时,虽然你一脸不在意,但心里面其实很心疼。你在关心我!”

  “唉!”舒畅无语了,向服务生招手买单。

  他站起身时,腿有点发软,舒畅不得不扶他一把。两人下楼,刚好看到一辆警车把他黑色的宾士抱走。

  “你把车停在这门口?”舒畅真的不知说什么好了。

  “我怕你等太久,就起身走了。没事,明天我再去jiāo警大队缴点罚款好了,这比坐牢好多了吧!”宁致轻快的口气,好像那拉走的车不是自己的。

  “在这等着。”舒畅翻了个白眼,“我去取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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