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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洋过海来爱你_林笛儿【完结】(199)

  “不行,不行。”左幽慌乱退后,“我不能那样,凌帆。你是自由了,可是我是迈森的妻子,琪琪的妈妈,我不能对不起他们,我要和他们在一起。“

  “你爱他吗?当年,你匆忙结婚,我知道你是想安抚所有人的心,你不爱迈森,你不爱,是不是?”他捧起她的脸,轻轻柔柔地吻着。

  “不,凌帆,放开我,我们不可以这样。”

  “可以,可以,幽幽,让我吻你,你是我的,跟我走,跟我走。这是上天给我们的一个厚赐,我们不能错过,不能。”他一边用舌头拨开她的唇,一边模糊不清地说。

  “凌帆!”她哭泣地用力推开他,“做人不能这样自私,错过了就是错过,我不能回头,我不想和我的丈夫和女儿分开,你看到了我过得很好,很幸福,我怎么能忍心破坏这一切?”

  “我能让你更幸福,我会视你的女儿如已出,我们重新组织一个家庭。”

  “凌帆,真的没用的,你不要固执,我……爱上了迈森,如果失去他,我怎么可能还会幸福、快乐?”泪珠沿颊而下,说出来后,心qíng突地明朗了。

  “你爱他?”裴凌惊愕地问。

  她轻轻点头,“嗯,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爱上的,但我确定,他是我所爱的人,我们之间七年前就结束了。凌帆,这是事实,不管我和迈森有没有婚约,我都不能和你一起了,我的身边只想有迈森陪。你不知道,他有多宠我,多疼我,我们七年来,没有分开过,我在音乐厅听琴听到睡着,他只会抱着我让我睡得更安稳,不会说一句埋怨的话。他……曾经是那种为了音乐厅里有一两声异声都愤而退场的人。他给我的不止是物质上的,还有心,他……真真的对我好,我已经习惯我醒来就看到他的睡脸,我爱他……很深了。”

  裴凌帆震在那儿,仿佛不敢置信。“真的……没有一点点可能吗?”他喃喃地问。

  “没有,没有。呵,你说七年前,七年后,都差至命的一环,是的,差了,就是差了,就是错过了,我们没有夫妻缘。我爱你时,你是别人的未婚夫。你可以爱我时,我是别人的妻。我们已经不是为爱而疯狂的日子,我喜欢现在这种恬静安定的生活,不想、不愿、不能、不可再改变了。凌帆,谢谢你一直牵挂着我,可是我还是象七年前回答你的一样,我们不能在一起。”

  “不一样,那时候你爱我,可是你现在不爱我了。”他看着她,瞳中有泪。

  “七年,什么都变了。我们做朋友,好吗?”她拭去泪,向他伸出手。

  “qíng感让我不答应,可是理智却又命令我接受。我不能诱拐一个深爱着丈夫的妻子,幽幽,你永远都这么坦白,为什么不骗骗我?”他哀伤地握紧她的手,一点一点地往怀中拉。

  “骗你,你会好受吗?凌帆,你以后会遇到一个比我好许多的女子。”

  “这些话不准从你口中说出,我只爱你,只爱你。幽幽,我抱一下,就一下。”

  看着他泪流满腮的苍白俊容,左幽心阵阵刺痛。他是带了希望来的,现在要带了绝望走了。

  原谅她不能回报,她现在要守护的是对迈森的爱。

  “听我说,凌帆……”她捉住他的手。

  “不说,不说,什么都不说。静静地,让我抱一下,以后,以后……我不会再这样做了。”他按紧她的后背,让她的头抵在他颈间。

  秋风瑟瑟,落叶满天。

  第三十四章 七年之痒(七)

  夜,已深;人,不安……

  自窗外透入的月辉拉出长长的影子,一点点地潜入沉寂素静的室内,伴着微微飘动的窗帘缓爬上点着烛火的餐桌,沿着置于桌下清雅的长裙延伸,到了极限,于夜将尽……

  摆在桌上一瓶怒放的玫瑰,自在地散发着幽香,装在jīng致餐盘上的菜肴慢慢冷却了,玻璃杯注满了琥珀色的香槟,映she出左幽忧郁、惆怅的面容。

  迈森的助手说他们是下午就回到维也纳了,她催着劳娜准备晚餐,把琪琪接回来之后,照应她洗了澡、吃了饭、讲了睡前故事、等琪琪睡着后,她洗澡、换衣,特意在发后、手腕处还洒了几滴香水,她很细心地化了妆,在镜子里看到美丽的自己,她才下楼,亲自布置餐桌。和钢琴家生活了七年,她多少也沾染上一些贵族习气,知道如何调节气氛、增加qíng调。

  làng漫的晚餐,鲜花、香槟、烛光是少不了的,对,还有音乐,她没有选迈森的钢琴曲,而是挑了近似于呢喃低语的黑人爵士乐,那种吟唱让迷离的夜晚变得更加煽qíng,今夜,不要太过于高雅,要不着痕迹的心跳,要热吻、狂乱、失控。

  真是好笑,结婚七年,她还是第一次主动的想诱惑自己的丈夫,想和他调qíng,想让他迷恋自己。

  第一次就第一次,以后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她不再被动地享受迈森的疼爱,她也要对他报以同样的爱,她要让他们的幸福再深一点。

  一切就从今夜天始……

  可是,今夜已经快结束了,迈森还没有回来。她打他的电话,他不接。问他的朋友,他们也都说没见到他。

  助手说他应该很早就到家了,人呢?

  心一下悬到了半空中,她从屋内走进花园,从花园再到屋内,来来回回不知走了多少遍,对面的车道,她都看酸了,仍然看不到一丝迈森的车影。

  她急得抓狂,不在意什么晚餐了,她只要他好好的、平安的回来就好,她在胸前画着十字,真心地向上帝祈祷。

  时间每过去一秒,她的心就惊一次,脸色越来越白,她考虑到是否要报警时,屋外响起车轮磨擦地面的声音。

  “迈森!”她眼眶一热,惊喜地冲出门。真的是迈森,她扑进他的怀中,紧张勾住他的脖子,无法自制的狂颤,她迭声喊着:“迈森,迈森,你去哪了?我快被你吓坏了。哦,感谢上帝,回来就好。“

  “你在担心我吗?“他轻抚着她柔软的长发,用他一如往常的声音问。

  她在他怀里猛点头,qíng绪激动难平,“我不是一点担心,我是很担心很担心。“

  “我……就是到多瑙河边坐了坐,心里有点烦,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左幽猛地抬头,瞪大泪眼看着他。“出了什么事,很要紧吗?”

  “不要紧,就是下一个决定,我已经做好了准备。”他痛楚地一笑,把头埋在她发间,“亲爱的,我好想就这样抱着你,时间在这一刻停驻,该有多好!”

  “迈森,到是件什么事,说出来,让我和你一起承担,我是你的太太,不管遇到什么,我都会永远地和你在一起。”

  “亲爱的,”他抬起头,轻柔地抚摸着她的脸颊,“你……太善良了,总是考虑别人,从来不考虑自己。走,进去吧,我很累了。”

  “嗯!”她不愿和他分开,挽着他的腰,和他紧依着走进客厅。

  “小声说,不要吵醒了琪琪和劳娜。”她竖起手指在唇间,压低音量提醒他。

  迈森点头,眼睛瞟到餐厅里的鲜花和烛光,心狠狠地一震,“你准备了晚餐?”

  她撒娇地侧过身,面对着他,柔声柔气地说:“不是和你约好的吗?我会记仇哦,你破坏了我的làng漫晚餐,害我失望、担心,人家第一次……第一次……“她羞涩地不好意思说下去,索xing眼一闭,甜甜蜜蜜地用吻代替算了。

  毫不留qíng的深吻一下子就挑起了迈森所有的感觉,脸部的肌ròu痉挛地抖动,他反被动为主动,一下子主控了整个局面。左幽有如窒息般的喘气,全气乏力地靠在他结实温暖的胸膛,娇下的身躯贴着他轻轻挪动,迈森猛抽一口气,手臂突地加坚硬的身体熟稔地顶向她柔软的娇躯------左幽欢悦地发出一丝嘤咛,她不由地轻颤。

  “迈森,上……楼!”她用最后的一丝理智提醒他,客厅里是个不太适合表达qíng感的地方。

  迈森胸部剧烈的起伏着,长臂一抬起,他抱着她急促上楼梯,灼热的眼神在黑暗中闪烁,世界仿佛只有他和她的吻,左幽如溺水者攀着浮木般攀在他身上。

  一接触到卧室的大chuáng,迈森因极度气喘勉qiáng放开左幽,猛换口气又无限爱怜地顺着她的耳根啃咬向下有脉搏急速跳动处稍作停留,摩挲地轻啄,挑逗她灵敏的神经,惹来她嘤咽的抽气声……她颤抖着,任他除衣、轻抚她的身体、欢迎他的侵入。

  都结婚七年了,今夜,两人急切、失控得如人生第一次,他不知疲倦地深入她的身体,一次、又一次、再一次,她象餐桌上那束怒放的玫瑰,在他的怀中绽放着自己的幽香,迷乱了他的心。

  “迈森,我好……累!”她倦得连手臂都抬不动,窝在他的怀里,“明早再洗澡好不好?”

  “嗯!”他吻着她的发丝,温柔地点头。

  “喔,上帝,我的每根骨头都被你拆了吗?明天我要起不来,都是你的错。”她娇柔地在他怀里换了个位置,眼睛一直闭着。

  “我送琪琪去上学。”他咬住她的耳朵,眼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我送吧,你也累……迈森,”她嘟囔了一句,贴近他,“我爱你……我真的好爱你。”

  “什么?”他正沉浸于自己的思绪中,没有听清她说什么,随意问道。

  她嘴角噙笑,趴在他怀里已经睡着了。

  修长的手指一遍遍地抚摸着她的脸颊,他深qíng地凝视着她,想把她脸上的每一丝细纹都刻在脑中。直到天放亮,他都没舍得合眼。外面响起劳娜和琪琪的笑语,他轻轻地把她移到旁边,起来洗澡。

  穿好衣,站在chuáng边,看着仍在熟睡的左幽,迈森十指不由地弯起,俊容痛苦地扭曲着,很久,他才平静下来,把她伸出被子外的手臂放进被里,掖好被角,才不舍地走出卧室。

  太久没有如此运动过度,左幽累得不肯睁眼,一直快近中午时,她才睁开眼,迈森不在身边。她掀开被子,瞧见自己光luǒ的身子,脸一下就羞得通红。匆匆梳洗了下,急促下楼。家中空dàngdàng的,琪琪一定被迈森送去练琴了,劳娜也不在吗?

  “劳娜,劳娜?”她站在楼梯上喊了两声。

  “她有事出去了。”迈森在餐厅里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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