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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通房要逆袭_假面的盛宴【完结+番外】(41)

  于是这种场合就成了景王与下属jiāo流‘感qíng’的场合。

  在景州境内当官的,无人不知道顶头那位的秉xing。

  这位啥习惯没有,就是一个不说话,当然也不是哑巴,一开始景王刚来就藩时,下面也有人听闻京中那边流传哑巴五皇子一说的,可是在下面呆久了才发现,景王其实不是哑巴,而就是不爱说话。

  像此时,景王就坐在承运殿上首殿座上,执杯自饮,仿佛下面的欢庆场合跟他没甚关系。景王今日穿了一身正统的亲王冠服,看起来威严而又俊挺。只可惜他淡漠气场太大,让人总是先注意到他的淡漠而不是他英俊的脸。

  即使大家都看见了这么不和谐的一幕,也就当做没看到,甚至还要尽qíng畅欢一番。

  这就是上位者的福利了,哪怕你一副兴趣缺缺,下面人还要努力营造出一出热闹的气氛出来,免得惹怒上位者。

  怎么着?孤王设宴款待你们,你们还敢哭丧个脸,不乐意是怎么滴?

  于是宴会就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下热闹的进行着,不去看景王那张淡漠脸忽略他从始至终一句话没说,其实还是挺和谐的。

  宴至半途,一位四十左右官员,行至场中跪下行礼。

  “景王殿下,下官乃鹿城同知朱大俭,时值中秋盛会,特为殿下献上一礼。”

  话毕,从殿门处盈盈走来一名十五六岁妙龄少女,只见她身着一袭翠绿衫,下着月白绣缠枝糙长裙,身披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眸含chūn水清波流盼,好一个美人儿!

  宴上其他人大悟,这是来献美人儿的?!

  大家个个眼神怪异的瞅着那同知朱大俭,颇有看好戏的意味。

  “此乃小女碧烟,懂歌舞,识音律,年方十五,特献于景王殿下。”

  也不得不说这朱大俭是老官油子,把自己女儿献出来送人,还是当着这么多人面,表面上是一点都不含糊。别说没有羞愧什么的表qíng了,甚至脸带微笑面色如常。

  那名叫碧烟的少女,匍匐跪于父亲身旁。虽然见不到其面,但是那婀娜多姿的身段却是在她这趴伏的动作中显露无疑。尤其殿中宫灯散发出来的光照于其身上,更显了其颈脖处肌肤晶莹剔透仿佛透明了似的。

  可惜俏媚眼做给了瞎子看,景王眼神幽幽的,却似乎并没有聚集到那名少女的身上。

  换着常人肯定会说些话语,收下了就是‘哈哈哈,孤王就收下了朱同知的美意’。不收的话,一般像这样下面人送上来的美人,大体来说都会收下。毕竟宴上献美,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又是这种场合一般都不会驳回。

  可惜今日碰到一个怪胎,不言不语,也不做任何表示,连眼神都懒得给下面一个。

  殿上一时安静的厉害,跪在下方处的朱大俭父女忍不住开始紧张了起来。殿中一直响着奏乐不知何时停了下来,紧张的朱大俭似乎听到旁边隐有噗笑声。

  按理说此时应该有人出来打圆场了,这项工作最合适的人选就是长史司的左长史关铮了。

  可惜关铮刚来景州没多久,对下属官员并不熟悉,景王又素来不爱搭理他,他出于读书人的傲气也不想自讨没趣。

  更何况关铮在景王府的长史司办差了一些时日,他隐隐感觉长史司里的同仁似乎有些排挤他,不过他本身就想着混到时间就走的,倒也并没有太过于认真。此时见到冷场,他心中隐有怨气,自是不会上前圆场。

  “朱同知太过拘谨了,咱们殿下可不是个严肃的人,快回宴上坐下罢。”福顺疾步走了下来,满脸是笑,态度殷勤的扶起他。

  又叫来一名小太监,“还不快把朱姑娘送下去歇息。”

  话音刚毕,殿中奏乐又开始响起,宴上其他人又开始举杯推盏起来,仿若并没有发生刚才那令人尴尬的一幕。

  朱大俭坐下正惶惶中,旁边一名官员凑近了说:“你是第一次来景王府吧,咱们这位,不好这口儿。而且生xing寡言,今日是福奉承给你解了个围,往常没人解围,羞愤yù死的你也不是头一个。”

  “那小女、小女不是送下去歇息了吗?”朱大俭还惦记这事儿呢。

  那官员眼神诡异,“等会儿你就知道了。”话毕,就去和其他人饮酒去了。

  等宴会散后,朱大俭一路还想着那个‘等会你就知道了’,行至车马停放处,才听跟过来的下人说,小姐已经在马车里歇息了好半响了。

  ******

  景王府中,宫人太监们今晚也是有加菜的,甚至府里还给每个下人发了两个月饼。

  大熙朝是有过中秋的习俗的,虽然跟家人团圆不了,但还是弥漫着过节的气氛。

  璟泰殿里更不用说了,殿下去前面设宴,小厨房这里专门做了几桌席面,分摆各处,下面的太监和宫人们都热热闹闹在一起过节。

  小花和chūn糙是和小厨房那一帮年纪大些的宫人嬷嬷们用的,这些在小厨房当差的宫人,个个xing格各异,但是对小花这个小丫头还是挺喜欢的。

  吃罢饭,贺嬷嬷见小花喜欢吃月饼,又塞给她两个。

  小花以前是吃过月饼的,那还是在锦阳候府的时候,但是景王府的月饼明显要比那处好吃的多。月饼是红豆绿豆馅的,吃了甜而不腻。小花喜欢吃,可惜贺嬷嬷说这东西不能吃多了,吃多了积食。

  小花把贺嬷嬷给的月饼拿回屋,分给了chūn糙一个。也确实,吃的时候不觉得,吃完月饼难免觉得有些腻的慌。

  小花跑去摸水壶,发现水壶里的水都凉了。她不想喝凉水,吃了甜腻的,喝些热水要舒服的多,思及此刻小厨房那边没有烧开水,小花就把脑筋动到了殿里那间茶水房里。

  茶水间里有个小炉子,一天到晚都有人烧水,紧着殿下饮茶方便。

  在璟泰殿呆久了,小花的胆子也变大了不少,又思及晚上殿下在前面设宴此时不会回来,小花就拎着自己的小茶壶去了殿中。

  进了茶水间,平时照看茶水间的小太监不在,估计还在吃酒,小炉子上果然有个铜壶在烧热水。小花在小炉子上烧过水,当然知道怎么捣鼓。

  没一会儿,水就烧开了,小花把开水倒进自己的壶里,然后又在铜壶上加了些水。把小炉子火弄小了,提着自己的小茶壶,就往外走。

  刚走至殿门,就见景王回来了,后面跟着福顺。

  一时之间,小茶壶也没处藏,小花gān笑着,就地就跪了下来行礼。

  果然,这两人也没说她什么,景王往殿里去了,只是福顺行至她身侧时,说了一句,“去给殿下沏杯茶来。”

  “是。”

  小花把自己的小茶壶随便塞了个地方,就去茶水间沏茶去了。

  沏了茶,端上来,没人说话,她也不敢走,只能站着一旁当柱子。

  屋里安静的厉害,景王似乎饮酒饮多了,一直歪在那儿拿自己的手揉着眉头。景王今日的穿戴与以往差别很大,一身亲王冠服很是威严。又因醉酒,眼神也没以往那般淡漠了,看起来朦朦胧胧的。往常淡淡的唇色此时看起来浓艳至极,颇添了些妖娆的色彩。

  小花知道景王一直长得不错,此时却是看得心口一滞,赶紧低下了头。

  福顺在一旁殷勤侍候,“殿下喝口浓茶醒醒,是不是头疼的厉害?”

  景王酒量不行,每逢府里摆宴的时候,就会醉上那么一回。不过他酒品好,醉酒了也就只是头疼,也不会大发脾气。

  “要不,奴才服侍您歇下吧?”

  景王饮了茶,又坐了一会儿,才站了起来,从走路和神态来看根本不像喝醉了的样子。

  福顺yù抬脚跟上,见杵在一旁的小花。

  “你也跟上来,搭把手。”

  平日里服侍景王的小太监们也不知道上哪儿去了,小花只能跟在福顺身后去了后寝殿。

  这是小花第一次来璟泰殿的后寝殿,殿中摆设甚至奢华,但是看起来很低调大气,一路只拐到了内殿,一入眼就是一张很大的chuáng,四周围着重重紫色绣有龙纹的帘幔。

  景王在chuáng前站定,双膊平张,福顺站在一旁给景王脱去头上的冠,期间用手做比划让小花去给景王宽衣。

  这是小花第一次这么贴身侍候景王,对于给男子宽衣这事她并不陌生,上辈子给四少爷宽衣的次数可不少。可是不知怎么,当她手放在景王腰带上时,竟然有一丝局促。口鼻之间全是浓郁的酒气又带了些淡淡的男人味道,无端竟她紧张了起来。

  小花小心翼翼动作着,脱到只剩了亵衣,景王就坐在了榻边,等着人脱鞋,小花又小心翼翼上前跪着把景王靴子脱了。

  刚放下手里的靴子,安成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用铜盆端了一盆水搁置景王脚边,然后人就立到旁边去了。

  这是啥意思?

  小花回头看了一眼,福顺站的老远,脸上全是笑,安成站的倒是不远,但是别人态度明显就是不准备cha手。

  小花眼光闪了闪,只好老实的把景王的足袜褪下,把脚放进铜盆里,开始给他洗脚。

  景王的脚很大,与之相比,小花的手就显得非常小了,仅仅也就是一半的样子。景王的脚也很白,小花对比了一下,比她手还白了那么一点点。

  当奴婢的怎么可能没给人洗过脚,小花把手放进水里,细细的搓着景王的脚。反正主子们的脚比奴婢们的手还香,小花此时也没有什么好膈应的。而且景王的脚并没有什么异味,很是gān净。

  洗完,旁边小太监递了棉帕过来,小花又拿着棉帕把脚上的水拭gān。

  等忙完以后,小花已经是气喘吁吁了,倒不是累得,而是太紧张。

  本以为这样就算了了,她可以撤退回房好好安抚自己受惊的心脏了,谁知道那醉酒的人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捏背。”

  一道惊雷轰得一下劈在了小花头顶上,让她呆若木jī。

  景王已经在榻上摆好姿势,只等小花上了。

  福顺在一旁轻咳两声,小花立马宛如触电了似的走近了去。

  她还想挣扎,转头面露难色的对福顺说:“福总管,奴婢还需要净手。”

  她刚才可是摸了景王的脚了,拿摸过脚的又给人摸背,景王不把她锤死,福顺也会把她锤死的。

  福顺手一招,又有两个小太监冒了出来,手里端了盆水,旁边还有一个拿帕子的侍候在侧,甚至还备有香脂。

  小花心里苦笑,有种被赶鸭子上架的感觉,把手洗了擦gān,抹了香脂,深吸一口气,来到睡榻旁。

  她不敢去看此时的景王是何样子,把手搓热了,立在chuáng沿弯身开始推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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