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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田喜地_无名指的束缚【完结+番外】(122)

  “唉,我小妹都快被娘管得跟个木头人似的了,一点儿都没有个小孩子的趣味,倒不如你这样活蹦乱跳的来得痛快。”齐锦棠见荷花提起自己妹妹,叹了口气道,“你是不知道,我娘拘着她比拘着我还厉害,每天都是琴棋书画,女红女训,连我都懒得往她的屋里去,说话做事都跟个大人似的,平白的让人气闷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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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打txt 第一百二十七章 巧计破局

  第一百二十七章 巧计破局

  “多学些东西也未见不是坏事,我最近还不是被我娘bī着在学针线。”荷花听到女红就有些气闷,“我觉得我压根儿就静不下心来绣花,比让我背书还痛苦。”

  “你把识字背书的用心拿出一半儿来,我看你就能把针线学的很好了”齐锦棠笑着说,“不是从去年冬天就开始学了吗?如今可有绣好的东西?”

  “虽然绣了时日不短了,可是都没有能拿得出手的。”荷花叹了一口气道,“人都说术业有专攻,看来我就不是个适合绣花的人。”

  齐锦棠啼笑皆非道:“术业有专攻可是让你这么用的?你刚才不还说,多学些东西是好的,而且技多不压身,所以你也就莫要再抱怨了,什么时候绣个香囊送我?”

  荷花闻言有些狐疑地看向齐锦棠,虽说她不是很懂古代的一些规矩,但是不代表她没看过古装戏,香囊那可是私相授受、诬陷嫁祸的必备良品,“好端端的你要香囊做什么,再说那也不是能随意送人的不是?”

  齐锦棠闻言点点头,声音也没出什么不同,依旧温和地说:“也是,我就是随口那么一说,你也用不着挂在心上。”说罢转身朝荷花家走去,“赶紧走吧,先去一趟你家,等会儿就要有好戏看了”

  “什么好戏?”荷花闻言一愣,随即想起齐锦棠给里正出的主意,自己刚才还巴着问,结果被他三言两语的就给说得忘了,赶紧跑着跟上他又问,“你先告诉我了吧?到底是个什么主意?”

  齐锦棠哪里肯说,只是笑着道:“到时候你一看就知道了。”

  两个人走到荷花家的时候,里正和乡里几个有头脸的老人已经都在荷花家院子里坐着了,那婆子正在地上伏着哭诉道:“几位可要给我这个老婆子做主啊”

  里正沉吟片刻,捋捋胡子道:“你说的的确是十分的感人,不过我还有一件事qíng不是很明白,不知道你能不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呢?”

  “您有什么尽管问。”那婆子瞧着里正的样子似乎已经信了自己大半,顿时觉得心花怒放,一叠声地应着,“民妇一定有一说一、有二说二。”

  “你说那死去的人是你儿子,而你儿子是准备回乡准备娶媳妇的?是这样吗?”里正看着下面的婆子问道。

  “是,就是这样,半点不差”那婆子一口咬定是真的。

  “既然如此,那为何刚才有一女子来认尸,说死去的是她的丈夫,连死去那人穿得衣裳,身上有什么特征都说得分毫不差,若你儿子没有娶亲,那这位小娘子又是从何而来啊?”里正最后一句话提高了声音,把那婆子吓得浑身一抖,脸色也变得苍白起来。

  婆子支支吾吾了半天才道:“这个,那、许是她认错了吧”

  “认错?那我且问你,你可知道你儿子身上什么位置有什么胎记吗?”里正不等她开口又接着说道,“你自己十月怀胎生出来的儿子,又养了那么多年,你不会告诉我你不知道他身上有胎记吧?”

  “有、是有,但是……年长日久的,我都这么一把岁数了,儿子又离家那么多年,早、早就记不得了……”那婆子拼命地咽着唾沫,似乎想要缓解自己的紧张,可双手还是死死地抓着自己的衣襟,身子也在微微地颤抖着,额头上的汗珠一个接一个的顺着脸颊滚落,她也顾不得去擦,弄得脸上的廉价妆粉已经花得瞧不出原本的模样。

  “当真有胎记?”

  “当真,的确是有”那婆子忙点头。

  “一派胡言”里正用力一拍桌子,“你这个刁妇,想要敲诈讹钱竟然都骗到我们齐家村来了”

  “啊……我、我没有,我说的句句属实啊”那婆子越发的紧张起来,眼睛也忍不住往围观的人群看。

  荷花还记得之前有个人在人群中说话挑事儿,这会儿见她这样,越发的肯定了村里必然有人跟她里应外合,不然她来认尸的时候,也不能把那死者的容貌和打扮说得分毫不差。

  “锦棠哥。”荷花拉拉齐锦棠的袖子,让他弯下腰来,在他耳边轻声道,“那婆子不是独自一人来闹事的,她在咱们村里有内应,上次就有人故意在背后挑事儿,刚才我见她一直在朝围观的人里头看,我想那人肯定不会错过这样的好戏,这会儿肯定就在那些人里头。”

  齐锦棠闻言也细看那婆子,果然见她神色惶恐,但是却并不东张西望,而是只朝一个方向投去目光,便微微点头道:“嗯,我心里有数了。”

  就听里正在上面说道:“那具尸体身上并无任何胎记,你却一口咬定你的儿子身上有胎记,那我就要问问你了,你到底是认错了儿子,还是故意来骗钱的呢?”

  “这……这……”那婆子没想到里正一开始的问题就是要来诈她的,顿时慌了手脚,朝左手边看过去,却发现刚才还站在那边的人已经没了踪影,顿时没了主意,瘫软在地上磕磕绊绊地道,“许、许是我当真认错了吧,我儿子几天没回来我心里惦记着,加上这个看样子打扮都差不多,于是我、我就老眼昏花的……可当真是该死……”

  “的确是该死”齐锦棠忽然开口道,“四叔公,虽说这妇人不是咱们村子的人,但是她是来咱们村子找事儿的,还一来就污蔑是谋财害命,我家派人去她的村子打探过,她儿子早在十几年前就已经死了,摆明了就是来讹咱们的,这件事既然出在咱们村,就还是按咱们村的旧例来惩戒,杖责四十,不知四叔公意下如何?”

  这番话把里正和村里几个老人都听得一愣,心道自己村里何时来的这种旧例,村民们也都奇怪地jiāo头接耳,纷纷议论这是怎么回事。

  但是那婆子并不知真假,一听说要杖责四十,自己这把年纪别说是四十,实打实地挨上二十就已经可以去见阎王了,吓得跪着不住地磕头道:“饶命啊,千万饶命啊,民妇也不过是收人钱财替人办事,民妇错在不该见钱眼开,但是……但是还罪不至死啊”

  “替人办事?”里正闻言一挑眉毛问,“那你给我老实jiāo代,你是替什么人办的什么事?”

  “是、是你们村里的一个人,我、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那婆子这话说出来自己都觉得没什么底气,急得直搓手,“他就是前两天在我们村口遇见的,然后说找我来假装认儿子,就说那个死了的是我儿,然后去骂祝老2家,骂一天给我一百个钱儿,若是能讹到祝家给钱,那要来多少都归我……我、我当时就寻思还有这么好的事儿,不瞒您说,我、我家里都揭不开锅了,这不就寻思着弄几个钱儿吃饭嘛……都是为了糊口,您千万的饶命啊”

  那婆子对着里正一个劲儿地磕头,然后又冲着祝永鑫和方氏不住地磕头,嘴里不住地说:“饶命啊,饶命”

  “你敢肯定找你的那个人是我们村里的?”里正喝问道。

  “是,肯定是,我每日来村里都能瞧见他,而且看他跟村里人说话都很熟悉,这个一定错不了的。”

  “好,那你就给我一家家的去认,直到找到那个人为止”里正气急,一拍桌子起身扬声道,“咱们村子传承了这么多年,素来都最是团结和睦,祝家虽然不是咱么齐姓子孙,但也一直与人为善,却有人这样同他们过不去,他今天敢雇人来污蔑别人谋财害命,明天还指不定能做出什么样的事儿来,咱们村里容不得这样的人,我今个儿倒要把这个人好好地揪出来看看,到底是哪个猪狗不如的东西,做出这般禽shòu的事”

  周围围观的人全都四下打量着自己身边的人,神色中全都带着了戒备,似乎自己刚才还跟他勾肩搭背的兄弟,说不定就是个披着羊皮的láng。

  里正对那婆子道:“你给我先把院里的人看清楚了,看有没有那个人”

  那婆子看了一圈,摇摇头道:“先前还在来着,后来就没瞧见,许是觉得不对所以先走了。”

  “那也好办,一家家的去看,村子就这么多户人家,我就不信找不出来他。”里正一声令下,几个年轻的后生就押着那婆子出去,打算挨门挨户的去认人。

  不出片刻的功夫,这件事就在村子里传了开去。

  齐大嫂子在家听说了这事儿,着急忙慌地跑到自家地里,还没等走到地头就累得气喘吁吁地说不出话来,扶着路边的树直喘粗气。

  齐翔平听见动静,赶紧跑过来扶着她在树下yīn凉处坐下,埋怨道:“娘,你这是gān啥,这么大的太阳恁远的路,你有啥事儿不能等我回家再说,非得跑到地里来,万一中了暑气或是累着了可怎么好?”

  “平哥儿啊,你、你跟娘老、老实说,你、你是不是想法子要祸害人家荷花家啊?”齐大嫂子抓着儿子的袖子气喘吁吁地问。

  “娘,你说啥呢?”齐翔平闻言涨红了头面,“我、我先前是做错了好几回的事儿,可、可我也不过只是想贴补家里,我知道是我用的法子不对,可是我也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啊”

  齐大嫂子盯着儿子的眼睛看了半晌,确定他说得的确是实话,这才松了口气瘫软地靠在树gān上,闭上眼睛喃喃地道:“不是你就好,不是你就好啊……”说着眼角就流下两行泪水。

  齐翔平赶紧扯着袖子给她擦眼泪,跪下劝道:“娘,儿子是当真知道错了,以后决计不敢再做那样的事儿,你可千万别生气,身子最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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