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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田喜地_无名指的束缚【完结+番外】(228)

  无非就是说齐老爷的官儿肯定做得风生水起,不然也不会接妻小过去,大多都是对齐家的羡慕,顺带也教育自家的孩子,以后要好好念书,争取当官出人头地。

  荷花总觉得齐夫人不适在先,随后又急着要走,看齐锦棠的模样也不甚欢喜,其中怕是会有别的什么隐qíng。不过这种别人家的隐私,她最多只是在心里想想,自然也不会开口说什么。

  城里的学堂已经开始上课,孙建羽赶在休息的时候,跑到齐家村来给齐锦棠践行,带了许多酒菜的半成品,连自家的厨子都一并带了来,倒是毫不客气地借用了荷花家的灶间,弄了一大桌子菜,摆在了西厢房屋里,博荣在一旁作陪,三个人吃了许久,菜下去的不多,酒倒是喝了不少。

  孙建羽在屋里嚷:“荷花丫头,再给买一坛子酒来。”

  荷花进屋一看,孙建羽带来的那坛上好的桂花酿,已经被三个人喝了个底儿朝天,一个个都醉眼惺忪的,跺脚道:“这是喝了多少啊?还要酒,要什么要啊”

  “你个小丫头片子懂什么,听话,快点儿去买酒。”孙建羽从腰间扯下荷包丢给荷花,大着舌头说,“里、里面有钱,我出钱。”

  荷花把荷包丢还给他道:“谁稀罕你的钱,都不许再喝了,真想做酒鬼不成?我去给你们煮醒酒汤。”

  荷花说着便转身到外间的小灶上,两边厢房都有烧炕的灶坑,因为平时不做饭所以没有盘大锅,只弄了个小的灶口烧水用,她到灶间取了材料,便在这儿就着火煮上。

  刚把锅盖盖好站直了腰,转身就撞进了一个人的怀里,那人的胳膊也顺势轻轻地圈住了荷花的身子,带着醉意地唤了声:“荷花”

  见这人是齐锦棠,荷花浑身绷紧的劲儿顿时放松了下来,可又怕被人瞧见,伸手轻推他道:“锦棠哥,你喝醉了”

  齐锦棠有些尖削的下巴抵在荷花的头顶,嘘了一声,就这么轻轻地环着她站了良久,最后只低声道:“你好好儿地等我回来,知道吗?”

  他的呼吸间带着些许的酒气,似乎还有桂花酿的那种绵长的香气,荷花终于也伸手圈住了他的腰畔,把头埋在了他的衣襟儿里应道:“嗯,我好好儿地等你回来。”

  “丫头,醒酒汤煮开了。”孙建羽的声音忽然传了过来。

  荷花被他吓了一跳,忙松手后退了半步,差点儿踩进了灶坑里,扭头见孙建羽歪着身子倚在里屋的门口,虽说面颊通红,但是眼中却是一片清明,嘴角勾着抹意味不明的笑,却也让人看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我哥呢?”荷花定了定神儿问。

  “在屋里喝躺下了”孙建羽的眼神儿朝屋里示意了一下,依旧是好整以暇地靠着门框,似乎在看什么热闹。

  “你既然没喝醉,就过来帮我把锦棠哥扶回去。”齐锦棠也有些醉得脑筋不甚清楚,人也有些站立不稳,好在没把所有的重量都压在荷花身上,不然她也撑不住他这个人的。

  “你怎么知道我没醉”孙建羽眯起眼睛,做出一副醉眼朦胧的模样,可人却还是站直了身子走过来。

  “看你的眼睛就知道醉没醉了。”荷花把齐锦棠jiāo到孙建羽手里,自己去将醒酒汤从火上端下来,取了两只gān净的碗倒上。

  孙建羽把齐锦棠扶进屋里却又折转了出来,站在荷花身后道:“为什么只有两碗,我也要喝”

  “你又没醉跟着添什么乱啊”荷花无奈道。

  孙建羽也不否认自己没醉,却还是耍赖道:“我还没喝过你煮的醒酒汤呢”

  “真没见过你这样的,又不是什么瑶池玉露,还有争着喝这玩意儿的?再说醒酒汤哪里煮的不都是一个味儿”嘴上虽然这么说,但荷花还是又拿了个小碗儿,给孙建羽也倒了大半碗。

  孙建羽接过去一饮而尽,端着碗把玩,笑着说:“其实我就是想看看,那小子喝醉了能不能说几句真心话出来,谁知道还是这么蜻蜓点水的,真是让我很失望啊”

  荷花听了这话心里就是一阵狂跳,不过好在灶前火旺,脸颊本来就被烤得红扑扑的,倒也不用担心会不会被人瞧出脸红,装得若无其事地说:“我看你还是喝醉了,真不知道你说的都是什么东西。”

  说罢端着两碗醒酒汤进屋去给齐锦棠和博荣,却还是被孙建羽在背后的目光看得有些脚步不稳。

  齐母一直急着走,但是老宅这边事qíng也是繁多,还有家里的佃户和庄子上的事儿,又要给娘家那边送信儿,一时间家里上下被指使得十分忙乱,齐母也是火气上升,脾气也越发bào躁。好不容易把家里的事儿都安置妥当了,就一天都不想耽搁的急忙出发了。

  虽说平时齐锦棠也是在城里念书,许久都见不到一次面,但是这回当真离开了,荷花顿时觉得心里有些空落落的,一连几天gān活儿都有些心不在焉,幸好茉莉白天不在家,良子总是会伸手帮她,也没人出言责备或是挤兑,但荷花自个儿还是觉得不能一直这样下去,不管怎么样日子总还是要过下去的。

  一转眼出了正月,天气虽然说不上暖和,但也不似正月里那么冷得让人出不去门,方氏在家闲不住,就开始把寒冬腊月的厚棉衣拆洗拆洗,水和柴都不用钱,所以荷花用着也不心疼,一锅一锅地烧水,坚持不让方氏用凉水洗。

  方氏一边搓着衣裳一边嗔怪说:“我们小时候,寒冬腊月的都在江边砸个冰窟窿洗衣服呢,老了老了到时还娇贵起来了,用起热水来了。”

  “反正柴火也不花钱,多去山上捡几趟就有了,这会儿的水都冷得人骨头fèng儿疼,冻坏了怎么是好。”荷花一边往锅里添水一边说。

  祝永鑫从外头进来道:“就是,听你闺女的没错,家里柴火多得很,不够我再去捡,有啥舍不得用的,力气又用不光,吃了饭睡一觉就又有了。”

  栓子原本在屋里炕上背书,听到外面说话就cha嘴道:“娘,以后我赚大钱,买小丫头来给你洗衣服,你就不用自己洗了。”

  “呦,听听我家小子这话,好,娘等着你赚钱给娘享福呢”方氏听得直笑。

  “赚钱了就管你母亲,不管我了啊?”祝永鑫探头进屋问。

  栓子大声道:“也给爹买小丫头”

  祝永鑫脸上的笑容有些奇怪,摸摸下巴斜眼瞄着方氏说:“还是儿子知道疼他爹啊”

  方氏先是噗地笑出声来,随后又忙板着脸斥道:“没个正经当爹的样儿”

  荷花开始没反应过来,后来才忽然醒悟到,古代所谓的贴身丫头,对男人来说就是跟侍妾差不多的身份了。不过她只能装作自己没听懂的样子,进屋对栓子道:“去去,哪儿听来的小丫头小丫头的话”

  “那天孙大哥来找大哥和锦棠哥喝酒的时候说的,说什么庙会,还有什么买了个小丫头什么的。”栓子立刻jiāo代道。

  庙会、小丫头,荷花顿时就想起那个一身儿孝服小白花模样的少女,又问栓子:“还说啥了?”

  “后头没听见,大哥就让我自己出去玩儿了。”栓子撅着嘴道。

  “行了,你自己那屋清静,过去背书,我等会儿考你。”荷花把栓子打发走,心想难道孙建羽到底还是把那小白花买回家了?不过那么一身儿孝服的咋带回家呢?想到这儿又觉得自己真是咸吃萝卜淡cao心,八竿子打不着的事儿也惦记。

  起身儿去院儿里抱柴,就听门环一响,郭媒婆从外头进来,看见荷花便笑着夸道:“啧啧,你说这儿是上哪儿说理去,你姐长得秀气水灵儿的,这妹妹也是越出落越出息了,瞧这小模样俊的,让人瞧着就打心里喜欢。可说了人家了?若是没有,那以后就包在老婆子我身上了,一定给寻个不比蒋家小哥差的女婿。”

  荷花闻言脸上一红,心里有些不喜欢这样硬是套近乎的人,可是也不能落了人家的面子,只装作害羞地说:“您这说得都是什么啊”然后抱着劈柴扭身儿进屋道,“爹、娘,郭婆婆来了。”

  方氏赶紧往围裙上擦了擦手,迎了郭媒婆进屋道:“也不知道您今个儿来,瞧这屋里乱七八糟的。”

  “我不进去坐了,就是来给送个信儿,明个儿那蒋家的老太太要领着蒋家小哥儿来看你们,许是还要商议成亲的事儿,我来给你送个信儿,你也好生准备准备。”

  “那可真是多谢郭婶子了,原本过年该去给您包个红包的,但是我大嫂走了还不到三年……碍着规矩也不能给,如今已经出了正月,这红包您可得千万收下了。”方氏从荷花手里接过红包,塞到郭媒婆的手里。

  郭媒婆假意推辞道:“这都出了正月,年都过去了,哪儿还能拿红包的,这不合适。”

  “有啥不合适的,若不是出了正月我也不敢给您呢”方氏把红包硬是塞给了郭媒婆,又让荷花去给她抓了两把jī蛋一并拿走。

  “你家可真都是讲究人儿。”郭媒婆拿着红包和jī蛋,兴高采烈地离开了,走前又嘱咐了一句,“那蒋家老太太信佛信得厉害,在家都不杀生不吃荤的,你们可千万记得。”

  等方氏把郭媒婆送走之后,荷花就冲门口吐吐舌头道:“切,我看她分明就是特意赶在出了正月才来的,娘若是不给她红包和jī蛋,她怕是还不告诉咱那蒋家老太太不吃荤菜呢”

  “媒婆还不都是这样的,所以说在这些上头不能太小气。”方氏惦记着明个儿怎么招待,胡乱应了荷花两句,把盆里剩下的衣服飞快地洗gān净,把水泼出去,上西厢房指使栓子道:“上你大姑家把你大姐叫回来,就说明个儿家里有客人来,让她回来帮我gān活儿。”

  把屋里地上的盆都收拾了,又坐着犯愁道:“如今家里条件还不错,弄点儿jī鸭鱼ròu什么的不像以前那么费劲了,可偏生人家不吃荤腥,这可做啥才好。”

  荷花寻思了片刻,其实做一桌素席倒是不难,可麻烦的就在于这会儿天寒地冻的不好踅摸蔬菜,不过还是安慰道:“娘,你先别着急,明个儿席面的事儿我来想办法,你也去爷奶那边送个信儿吧,看是在老宅子摆还是在咱家摆,人家是老太太来,咱家也得有老人儿在场才合适。”

  “那你先斟酌着来,要买啥就打发你爹进城去买,亲家奶奶第一次来,咱们可不能失礼,等你姐回来让她把家里里外都收拾gān净。”方氏说着就急匆匆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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