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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香_贡茶【完结】(11)



她们说着顾美雪时,顾美雪同样在孟婉琴房里评价她们。

“真是一只狐狸jīng,勾引表哥不成,居然把主意打到老将军头上。”顾美雪越说越气愤,咬唇道:“娘,不能姑息她们。这风气一生,以后府里的厨娘和丫头还不得全钻表哥书房里去了。”

孟婉琴见顾美雪沉不住气,不由叹一口气,半晌道:“论起来,这些厨娘丫头的,不过就是小玩意,纵入了你表哥的眼,最多当个妾侍,碍不着什么。真要提防的,是高门大户的小姐。现下你表哥迟迟不表态,你年纪又不小了,这样下去可不行。”

顾美雪不由红了眼眶,垂头道:“我已是低声下气了,表哥还是不冷不热,可叫我怎么办?”

孟婉琴育有两个儿子两个女儿,大女儿顾美兰嫁的是世家大族的子弟,偏顾美兰的相公视她如糙芥,半点不上心。致使顾美兰不受翁姑重视,因常来信哭诉,叫孟婉琴心烦。现下小女儿顾美雪年底便要及笄了,这婚事也bī上眉睫,但这回,她不敢掉以轻心,总想着为顾美雪找个妥当人家。她先前自请来将军府帮着管家,其意却是想为顾美雪谋一头婚事的。想这将军府三个未婚少年,个个是俊杰,不拘那个看中顾美雪,都是好姻缘。但谢腾等人对顾美雪不动心,这个还真是无可奈何。

孟婉琴想了一想,劝道:“既这样,不若算了,娘另为你找人家。”

顾美雪尖叫一声道:“不,我就是喜欢大表哥。”

现下京城的男子,稍有点家底的,谁不是三妻四妾,被一群女人捧着过日子?再瞧瞧谢腾,相貌本事全摆在那儿,房里一个女人也没有,这等的好男子,到哪儿找?顾美雪把认识的男子想了一个遍,个个不如谢腾,这会求孟婉琴道:“娘,你给我想想法子。”

孟婉琴进了将军府后,多了一个心眼,布了眼线留意谢腾等人,知晓他确是不近女色,心下有忧也有喜。忧者,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子不近女色,心肠定然硬如铁石,不易动心动qíng。喜者,没近过女色,没尝过滋味,一旦尝了滋味,动了心,那便是一辈心的真心。为了女儿的幸福,少不得做些下作事了。

孟婉琴一时咬咬牙,俯在顾美雪耳边说了几句话。

顾美雪一下红了脸,又羞又喜道:“真行么?”

孟婉琴摆摆手道:“到这个地步,你也别端着,学学人家厨娘的作派,不定一头好婚事就到手了。女儿啊,要是从前,万万不能如此自贱,可现下女多男少,好男人更是少,你不紧着抓住,说不定嫁的还不如你大姐。”

顾美雪心里其实已经千qíng万愿,恨不得马上照孟婉琴说的去做,只是嘴里还要扭捏一番罢了!现下一听孟婉琴的话,她羞涩的应道:“一切全听娘的安排。”

孟婉琴点点头,端起茶杯喝了半杯茶,沉吟一下道:“听得罗瀚回京了,估计过几日就会来将军府拜访,到时设法让他见到那位像谢云的小厨娘。”

顾美雪眼睛一亮道:“罗瀚先前那般爱慕谢云而不得,现下见得姚蜜,只怕就会开口向老将军讨要。不过一个小厨娘,老将军焉有拒绝的道理?说不定就把三个厨娘一起送给罗瀚了。”

这当下,姚蜜喝了茶,突然内急,待要出去上茅房,想及今晚发生这么多事,却没胆儿独自出去,只拉了史绣儿和范晴道:“陪我上茅房去!”说着抹抹脸,惊叫一声道:“糟,我被泼了一脸冷茶,回来居然忘记洗脸,脸上不会留下huánghuáng的茶渍吧?”

姚蜜说着,马上又发现,她光顾着兴奋的说话,还忘记去拿回遗留在井边的铜盆和巾子了。

史绣儿和范晴想着明儿就能搬到谢夺石院落去,兴奋得紧,哪儿睡得着?听得姚蜜要上茅房和拿回铜盆,自然忙忙爬起来,套了鞋子,手拉着手出去。

却说谢腾等人在屋顶上跃了一会儿,觉得口渴,一看近着厨房,便下了地,溜到厨房,拿厨子的粗茶泡了一泡,各灌了一大杯。谢腾一时内急,直奔离厨房最近的茅房去了。

那茅房是用石头建成的,大而结实,隔成两间,平素也分个男女,但半夜三更的,他便不计较那么多,随意进了一间茅房。一时完毕,正要出去,却听一声铜盆响,有脚步声直朝茅房的方向过来。

谢腾喝了酒,半夜里chuī了风,虽则灌了茶,酒意还是上涌着,一听脚步声,条件反she之下便是一个旋身,贴着墙往上爬,很快就倒挂在茅房顶上。

他才挂好,只听一声门响,进来一个小娘们,借着透气窗照进的月色,分辨得清楚,进来的人不正是今晚那个迷倒他的小厨娘吗?

姚蜜让史绣儿和范晴在外间等她,匆匆进了茅房,撩起裙子,解了衣带,正要褪下衬裤,突然觉得不对,一抬头,茅屋顶上一对发亮的眸子差点闪花了她的眼。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大上午的,更一章上来了。
读者的评论就像qiáng力媚药,令小茶热血上涌,激qíng澎湃。
是否继续下媚药,决定权在你们手上。
小茶中药之后,一般会多更,不中药的话,更的就比较少。

☆、茅房

  茅房门外头守着两个小厨娘,谢胜和谢腩也在附近,若是让这小厨娘叫起来,后果不堪设想。谢腾的行动先于他的想法,早已一跃下地,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伸手捂住姚蜜的嘴。

姚蜜一对上谢腾的眼睛,脑袋里有一瞬间的空白,一个人得有多么倒霉,才会同一个晚上出来洗个脸就被吓昏,出来撒泡尿就碰上一个偷窥的。

其实怪不得谢腾,他跟随祖父和父亲在外行军打仗多年,吃饭睡觉如厕等事,都是就近解决,怎么快速怎么方便怎么来。待得回京,他们时时像从前行军时那样,一内急便就近解决,之前也没出过事,想不到这么一个晚上,他碰上姚蜜两次,两次都这样倒霉。现下要如何解释?

姚蜜惊吓之下未及尖叫出来,已被谢腾捂住嘴巴,她反应也算快,双手已是往腰上紧紧一抓,把腰带并裙角衫裤等抓在手里,不让它们滑下膝盖。此刻,她杀人的心都有了。让不让人活了?连上个茅房都能出事啊!

史绣儿和范晴在外等了一会,见姚蜜进了茅房之后,悄无声息的,不由奇怪,扬声问道:“姚蜜,你好了没有?怎么这么久啊?”

要糟,如果小厨娘不答话,另外两个必定要冲进来查看。谢腾心念急转,已是张开手指fèng,打算一有不对,手指一拢,再次捂实姚蜜的嘴。

姚蜜那声尖叫被扼杀在喉咙内,待得看清捂她嘴巴的是谢腾,才没有那么惊惶。这个未来的孙儿一晚上被她迷倒三次,最后如果不是她自己失手砸昏自己,还不知道鹿死谁手,有什么好怕的?但,但是这样子叫史绣儿和范晴瞧见了,总是……。

先前在书房那样gāngān净净,文雅的读书地方,生个误会倒容易解释,现下在这污臭的茅房,自己衣带松,裙角翻,衬裤半褪,和谢腾这般挨在一处,就算亲密如史绣儿范晴,也不能叫她们看到。

姚蜜一待谢腾张开手指fèng,马上应史绣儿和范晴道:“就好了,马上出来。”

史绣儿和范晴听得姚蜜应她们,便不以为意,只带笑道:“快些啦,不知道的,以为你在里面睡着了呢!”

“系衣带呢!”姚蜜又应一声,一面瞪谢腾,放开啊啊,再不放开,我就要喷迷香了。

别喷别喷,这可是茅房,晕倒在这儿不是好玩的。谢腾慢慢揭起手掌。姚蜜热热烫烫的呼吸chuī拂在他掌间,手掌很快一片湿气。他只觉指腹湿湿粘粘的。所谓十指连心,这会儿,他感觉自己心窝处好像也湿湿粘粘的,像小时候手指粘上了麦芽糖,又腻又甜,总之,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姚蜜待谢腾的手掌一松开,这才暗吁一口气,只狠瞪着他,喂,还不走?你不走我怎么系腰带,穿好衬裤?姚蜜心里急啊,她其实很内急啊,但这会怎么敢在这儿脱衬裤撒尿?

谢腾也急,门边站着两个小厨娘,他不能从门那里走。偏这茅房的透气窗极小,从窗口那边出去也不行。从屋顶揭瓦出去又怕闹出声响,造成更不好的影响。

谢腾这么一耽搁,谢胜和谢腩却寻来了。他们见茅房外站着史绣儿和范晴,很友好的问道:“啊,你们都来上茅房啊?”

女孩子上茅房是你们能问的么?史绣儿和范晴脸一红,闭紧嘴不答话。这个那个,这两人以后虽会成为她们的孙儿,但这么高这么大的孙儿问这些话,总是有点诡异。

谢胜见她们不答,轻“咳”一声,指指旁边的茅房问道:“里面没人吧?”意思就是,另外的小厨娘是在你们守着的茅房内,没有进旁边这间吧?要没有,咱们就要进去检查一下,看看大哥在不在了。

史绣儿和范晴听得谢胜相询,不由暗翻白眼,我们又不看守茅房的婆子,怎么知道里面有没有人呢?不过呢,深更半夜的,里面怎么会有人呢?如果有人,总该有个声响罢,听着静悄悄的,就知道没人了,还问?

“如果没人,我们就进去了!”谢胜和谢腩见史绣儿和范晴依然不答,不由摸摸头,这是怎么啦?咱们好声好气,怎么她们冷着脸呢?

谢胜和谢腩这两个可怜的娃,跟谢腾一样,小小少年就随父出征,在边关长大,跟女孩子接触不多,回京后又装酷不理人,身边连丫头也没一个,如何会知道女孩子细腻的心思,敏感的想法?一时得罪人也不自知,还疑惑的瞧瞧史绣儿和范晴,信手推开茅房门,“呼”一声,两人就进去了。

听得谢胜和谢腩的说话声,谢腾手心冒了汗。这两位兄弟从小跟他一起长大,身手虽不如他,耳力可不差,这要听出什么动静,喊他一声,让另外两个厨娘听见了,他跳进huáng河也洗不清了。

姚蜜本来打算随便系一把腰带走人,反正夜深人静,外面只有史绣儿范晴,也不怕被别人看到她衣裳不整,衬裤半褪的模样,不想她还没系好,就听到谢胜和谢腩的声音,这下不由暗暗叫苦。天啊,有完没完,这三兄弟yīn魂不散啊!

谢腾一时东张西望,想寻找溜走的方式。姚蜜趁他别过头,手忙脚乱的系腰带,没法子,她得忍着内急赶紧的跑。要不,让谢胜和谢腩见到她和谢腾衣裳不整待在茅房内,传到谢夺石耳边,她就作不成将军老夫人了。

这茅房虽打扫的gān净,总归有一股骚臭味,待得久了,姚蜜就有些受不住,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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