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酌墨桃花尽嫣然_曲峥【完结】(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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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满脸冷笑地毁木措和漠然冷凝的萧胤,在毁木嵩的带领下,来到了那所谓的捉jian之地。

  那里是叶楚甚居住的地方,在那堆放着丝绸布匹以及其他杂物的房间里,烛火透出了一男一女旖 旎 jiāo 缠的影子,伴之而来的,还有一阵难以名状的yín 声 làng 语,时不时夹杂着声声娇 喘和低低的调笑。

  “公子,人家要偷偷过来见你一面可不容易呵……”一个女子的声音,娇滴滴的,媚得似乎能掐出水来,半是撒娇半是邀宠:“你定要好好的疼爱人家……”

  这声音,不是蓦嫣,还有谁呢?

  “这样疼爱够不够?”叶楚甚喉间发出低沉的笑声,醇厚的嗓音更低、更沉,如能醉人,饱含浓qíng的语调微带着戏谑,似乎是随即便做了什么令人脸红的举动,让蓦嫣愕然一惊,尔后发出难耐的喘 息。“又或者,是这样……或者这样……”他继续着,挑 逗着,尾音渐渐地低哑,进而模糊得完全听不清。

  “公子,你好坏……”蓦嫣吃吃地笑,嘤咛着,哀求着,似乎正准备上演一幕旖旎缱绻的缠绵剧qíng。

  见萧胤面无表qíng,毁木措更是得意,走到门前,没有推门,只是借着门上那雕花的fèng隙往里窥视,似乎想要看清里面的一切qíng形。

  屋内,那女子正像蛇一般缠在叶楚甚的身上,暧昧地磨蹭着,烛火如此清晰,他也如愿也看清,那女子露出的两只臂膀皆是光洁如许,别说是伤疤,就连一点瑕疵也没有。

  “好个贞节烈女,好个一女不侍二夫!”确定蓦嫣不是那夜探北亲王府的刺客之后,毁木措似笑非笑的扭过头来,声音并不高,似乎是没打算惊扰那一堆欢好的鸳鸯,只是挑衅地望着萧胤,眼里瞬间闪过一抹狡狯的光芒,有意地添油加醋,突然兴起了想要挑拨萧胤与叶楚甚关系的念头:“凌先生,不知,这在你眼中,算不算所谓的苟合之举?”

  萧胤默不作声地上前,自那fèng隙看进去,正巧看到最火辣辣的一幕——

  他将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却只是垂眉敛眸,既没有北亲王原本所以为的勃然大怒,也没有愤然地踢门而入,甚至于,连一个惊诧的眼神也没有,只是径自转身往自己的寝房而去。

  “北亲王殿下请继续欣赏吧。”他步履悠然,不急不缓,一边用听不出qíng绪的言语显示着自己的对这所谓捉jian行径的兴趣缺缺,一边不着痕迹地将毁木措的注意力给引开:“凌某在这方面没有特殊癖好,不喜窥人上演这等活chūn宫。”

  “哎,里头那个不是你的丫头吗……”毁木措有点发愣,没有多想,果然上当,立刻疾步追了上去,似乎是不相信他竟然能冷qíng到这种地步,眼见着自己的暖chuáng丫头和别的男人厮混,也全然不生气。

  走到了叶楚甚寝房的院落外,萧胤这才停下来。“北亲王不是来拿赃捉刺客的么?”他面露不耐,唇际浮起一抹冷冷的笑容,带点尖锐的嘲讽,似乎是在笑毁木措剃头担子一头热,多管闲事,自作多qíng:“却不知,怎么又一时兴起玩起捉jian的游戏来了?!”

  毁木措转了转眼珠子,狡诈地继续着挑拨离间的言语:“本王是忧心凌先生与叶公子的jiāoqíng——”

  还不等他说完,萧胤便哼了一声,将他未尽出口的话语打断:“即便我与叶楚甚jiāoqíng好到共用一个女人,那又如何?”他做出一个类似笑的表qíng,但这并没有软化他此刻的冷酷,脸色yīn沉,黑眸里跳跃着熊熊火焰,一字一句徐缓地开口:“说到底,这是凌某的私事,不敢劳你烦心。”

  毁木措一时语塞,似是想到了什么反驳的言辞,可还没来得及应对,背后便又出现了另一个人的声音。

  “毁木措,你能不能给我一点安生?!”向晚枫带着莲生,怒气冲冲地出现了。他住在叶楚甚院落的隔壁,素来喜静,很明显,毁木措这半夜里闹哄哄惟恐他人不知的举动,打扰了他休息。此时此刻,他俊美的五官看起来很僵硬,摆着一个大臭脸,说话时,眉头不耐烦地蹙起,甚至公然对毁木措直呼其名,半分qíng面也不留:“大半夜的,又是搜查,又是捉刺客的,难道就没个消停了?!”

  萧胤不再说话,只是挑起浓眉,紧眯的黑眸中闪过一丝微愠。

  毁木嵩看了看这剑拔弩张的qíng势,知道毁木措就快要犯众怒了,立刻出来打圆场,给他找台阶下:“王叔,依小侄愚见,那刺客想是故意逃来摄政王府,意yù要陷害——”

  毁木措睨了一眼萧胤,又睨了一眼向晚枫,目光在扫过向晚枫背后的莲生时,略微顿了顿,眉头轻轻的凛了起来。

  “此言甚是有理,想那刺客定然是想故意混淆视听。既然几位都没什么事,那本王就不打扰了。”他出人意料地缓缓一笑,微微稽首,像是致歉一般,尔后,才带着自己的人马扬长而去。

  两猫翻脸

  待得外头的嘈杂声渐渐平复了,在屋里头热火朝天演着激qíng戏的两个人,这才敢慢慢地停下来。

  “他们走了?”蓦嫣伏在叶楚甚的身上,一动也不敢再动一下,她虽然没有那方面的经验,可也不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子。那些H的片段,她没亲自实践过,可好歹也看过,写过,想象过。她能够感觉得到,方才,为了演得bī真,自己像个AV□似的在叶楚甚身上磨蹭抚触,极尽煽qíng,可叶楚甚与她的jiāo缠亲吻,已经远远超越了做戏的程度。

  “嗯。”叶楚甚轻轻应了一声,静静地看着她,嘴唇还抵着她的耳际,灼热的呼吸令她一阵没由来的轻颤,全身苏麻。

  他其实完全可以不必爱抚得那么那么肆无忌惮,也可以不必吻得那么深qíng投入,甚至于,她之前坐到他身上最敏感最尴尬的地方,隔着薄薄的衣料,他的生理反应如此明显地勃发着,让她无法忽略,想挪开却又挪不开,只好不得不硬着头皮把戏往下继续演。

  “那我先起来了。”蓦嫣gān笑两声,手忙脚乱地想要从他身上爬起来,可不料,叶楚甚扼在她腰侧的双手并没有放松。

  “不要动!”他低低地呻吟了一声,闭上眼,深深地吸一口气,脸涨得有些红,眉头紧紧的蹙着。被她挑起的qíngcháo来得太过汹涌,那蓄势待发的yù望毫无缓解的趋势,带着疼痛,任由那几yù疯狂的洪流在他的身体里狠狠地肆nüè着,叫嚣着,令他几乎无法承受。

  蓦嫣双手撑在那温热的胸膛上,感觉到他的心跳得迅速而有力,一下又一下地撼动着她的知觉,如同那无法忽视的yù望之源,正微微地跳动着,抵触着,让她只能蹑着呼吸尽量抬起身体无视。她想把手移开,可一旦移开,身体没了支撑,便就使得下半身的亲密接触更具体,无奈之下,她觉得自己都快僵成一根形态奇怪的树桠子了。

  说实话,此刻,她心qíng很是复杂,既觉得无比尴尬,可又有点说不出的沮丧。

  尴尬在于,她方才隐隐约约听见了萧胤与毁木措说话的声音,那么,萧胤肯定是看到了她方才的荒唐举动。虽然是不得已而为之,可是,她却不知该要如何向他解释,而且,按照他那睚眦必报的xing子,估计她的结果不会太乐观。

  沮丧的是,不过是和叶楚甚做了做戏,从叶楚甚这难以掩饰的反应看来,她便能知道,叶楚甚是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可她和萧胤都睡在一起那么久了,也没见他有过叶楚甚这般的正常反应。究竟,是他太冷感太理智了,还是她太花痴太自作多qíng了?

  好半晌之后,叶楚甚才缓缓地睁开眼睛,眼神迷蒙地看着蓦嫣,像是有些不清醒,可仔细地看,却又没有什么不对劲之处。

  他一松开了手,蓦嫣便飞快地自他身上一跃而起,拾起地上的衣裙,背过身子就开始往身上裹。那急切的模样,比起之前脱衣裳的时候堪称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挣扎着从那一堆大红绸缎中脱身而起,左臂上那简单处理过的伤口因方才的某一些举动而开裂,血ròu模糊的。虽然痛,可是与那yù求不满的折磨感比起来,反倒显得微不足道了。

  苦笑一声,他看了看地上凌乱散落的自己的外袍和中衣,知道自己此刻若是想要利落地穿上,只怕是不太容易了。

  蓦嫣穿妥了衣衫,转过身,却见叶楚甚站在那里,左臂上的伤口已经裂开了,豁着一道极狰狞的口子,虽然血流得没那么严重了,可是却隐隐露出粉红色的肌ròu,很有些骇人。

  她不由自主地轻轻惊呼一声,跳过去搀扶住他。“是不是很痛!?”担忧地咬着唇,她回忆起方才做戏的时候,她有好几次都不慎碰到了他的伤口,甚至有一次,为了消除毁木措的疑虑,她还故意用手按住他的伤口——

  要是她,只怕早就痛得跳起来嚎叫不已了!

  而他,竟然能忍得一声不吭,连眉也没有皱一下,还要配合着抬起手臂,进行那些掩人耳目的抚触,低笑着说些暧昧不清的言语!

  “还好。”叶楚甚浅浅的吁了一口气,轻描淡写地应了一声,看到她那自责的表qíng时,眼睫微微抖动了一下。

  蓦嫣搀扶着叶楚甚,捡起地上散落的他的衣衫,蹑手蹑脚地灭了烛火,回到他的寝房里。

  待得确定周围没有其他人,她将寝房的门关得严严实实,这才绕到屏风的后头,双手叉腰,看着静静坐在chuáng榻边的叶楚甚。

  “半夜三更的,你没事跑到北亲王府去做什么?”虽然蓦嫣不确定叶楚甚会不会老老实实地回答她这个问题,可她还是问出了口。看着他左臂上那道长而深的伤口,她在心里不断地猜测,到底是什么兵器造成的。“你也知道,那个毁木措不是好惹的!”言语到了最后,带着一点埋怨,似乎是在怨他不该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叶楚甚抬起头看她,深幽的黑眸在她略带责备的脸上转了一圈,浮现出一抹释然的浅笑,薄唇轻启,用极其温柔的嗓音轻轻答道:“我去偷看布兵图。”

  “北亲王府怎么会有布兵图?!”这下子,蓦嫣有点诧异不解了。她揣度地转了转眼珠,敏感地察觉到,似乎还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毁木措不是无权无实,只知道花天酒地的残bào纨绔làngdàng子么?!”按照萧胤对她说的话,她毫不犹豫地将一切能想到的贬义词全都嵌缀到毁木措的身上。

  叶楚甚摇摇头,一脸似笑非笑的表qíng,那本就比一般人更黑更深的瞳仁,此刻看上去,像是望不到底一般:“北亲王韬光养晦,早有谋逆之心,多年来一直在暗地里招兵买马。如今摄政王重病昏迷,也算是老天给了他一个绝佳的机会。”顿了顿,他垂下头,似是若有所思,轻轻叹了一口气:“或许,不久之后,他就要起兵谋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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