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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等宫女_筑梦者【完结+番外】(118)

  “荀真,你是不是漏了什么?”宇文泓提醒她道。

  “没有啊,不都擦完了。”荀真不解地瞪大眼睛,看到他一脸认真地指了指下半身,这回终于如煮熟的虾子一般,那是她刻意忽略的地方。

  “孤觉得难受。”宇文泓抬眸看她,“不过若你胆子小不敢弄,那就算了,由得那汗水粘腻好了。”

  虽然话这样说,可他的眼角却是看向她,就不信她会无动于衷。

  荀真开始思想jiāo战起来,回头看他,“我……我去把孙公公唤来……”

  “孙大通自己受的伤都不轻,你还要去麻烦他?算了,还是让他养一两天伤吧。”宇文泓拒绝道,“真不舒服,还是孤自己来吧。”状似要起身。

  不就是要支使她嘛?

  “病人就该有病人的样子。”她把铜盆放下,然后不甘不愿地掀开被子,手往那亵裤带子而去,颤了颤,感觉到他看向她的目光像火一般灼人,半晌才算解开,闭上眼睛把亵裤脱下。

  “还不是胆小鬼?荀真,你又不是第一次看?”他靠在枕上凉凉地道。

  “奴婢哪里胆小啦?你以为人人都像您一般厚脸皮。”荀真睁开眼驳嘴道,谁知却看到不该看的东西,脸上羞红一片。

  既然被看的人都不害羞,她害羞什么?上回没看清楚,这回定睛瞧了几眼,下意识地批评道:“真丑。”

  “你说什么?”他不满瞪着她,竟然敢说丑。

  荀真不惧地瞥了他一眼,凉凉道:“长成这样还不丑?”

  宇文泓双瞪了她一眼,最后却是邪笑出声,“荀真,等孤的伤好了之后,你就不会说它丑了。”到时候她只会抱着他不放,他跟这小女人耗上了。

  荀真看着他那一脸不服的样子,最后竟嗤笑出声,现在的他就像那要不到糖吃的孩子,哪像什么英明神武的太子?分明就是一无赖。

  伸头是一刀缩头又是一刀,她赶紧去拧gān巾帕给他轻轻地擦拭小腿,然后是大腿,这工作真不是人做的,最后咬牙轻抚上去,用巾帕擦拭gān净,半晌,“你……”她脸红地想要指控。

  “你以为它是死的,被你这样弄来弄去会没反应吗?”他邪邪一笑道,只是当前的时机不对,叹息一声,“快点,孤现在没有体力应付你。”若没受这该死的伤就好了,一定把她吃gān抹净,他心里恨恨地想。

  “谁要你应付啦。”她没好气地答,赶紧弄完,然后给他套上亵裤,这擦身子的活儿才算gān完。

  宇文泓全身舒慡地躺在chuáng上,看到荀真累得趴在chuáng沿,伸手拉着她,“上来,趴着睡不舒服。”

  “这不好。”她拒绝,若给人瞧见不好。

  “孤说好就好。”他轻掀开被子一角。

  荀真忙活了这么久也累了,刚才小睡一会儿也睡得不安宁,想了想,这才小心地钻到他的被窝里头。

  宇文泓轻手一拉让她揽着他睡,她也没推拒。

  他的被窝里有药味,但也有他的味道,她很快就睡着,没留意到男人看着她睡颜的一脸满足。

  果然还是人体的温度最暖,他最后想到,这一次受伤总算有人陪在他的身边,竟觉得非常满足。

  太子的病势在第二日加重,天子亲自来看过几回,后来才在温太医的抢救下,在天黑时分清醒过来,帝后二人都第一时间赶来。

  “父皇……母后……”

  “皇儿?”

  帝后二人看到儿子清醒过来,竟感到大大的安慰,唐皇后甚至一度泣不成声,天子在一旁安慰了几句,她这才收声。

  “父皇,孩儿有话要说……咳咳……”宇文泓猛烈地咳着要起身。

  宇文泰忙按着儿子躺回去,“有什么就这样跟父皇说?”

  宇文泓就着唐皇后的手喝了一口水,那咳嗽才稍停了一下,“父皇,这刺客一定要查出来是谁指使的,实在太yīn毒了,先是父皇,然后又是儿臣,竟想置我们父子二人于死地,主使之人定能坐收渔翁之利,儿臣每每想到这儿,心里就难安,父皇的宫中一定要加qiáng巡守……咳……”最后像是连肺都要咳出来。

  宇文泰听后心惊起来,那天的刺客仅仅只是让他擦伤了一下,与儿子的伤势相比可是差得远了,可见目标是东宫,这时候他的龙目内的目光惊疑不定,这幕后指使之人一定是能从此事获利的人?想到这里,背生凉汗。

  唐皇后见状,忧心道:“皇上,臣妾那天看到二皇儿把剑抽出了三分之一,心就ròu跳,所以才会说他要对太子不利,陛下还请见谅。”斜瞄一眼帝王yīn睛不明的眸子,“臣妾也是忧心儿子才会这样说的,绝不是要离间皇上与二皇儿的感qíng,他娘生前与臣妾最是jiāo好,臣妾又怎么会与二皇儿jiāo恶呢?”

  她一脸怕皇帝误会了她似的。

  宇文泰忙拍拍她的手,“嫣然无须解释,此事朕心中有数。”

  宇文泓又剧烈咳了起来,引来了宇文泰亲自给他拍背,“皇儿不用忧思过重,好好安心养伤,谁若敢嫁祸栽脏给你,父皇绝不轻饶。”

  “咳……有父皇这句话,儿臣就放心了……那幕后指使之人甚是yīn险,一心要离间天子父子……父皇,此事不能就此罢了……咳……”宇文泓苍白的脸上笑得甚是开怀。

  宇文泰轻拍他的肩膀,再宽慰了几句后才带人离去,一出偏殿的门,即朝身后的太监道:“去,派人暗查晋王,朕要知道他最近与何人接触过,还有他做了什么事?”

  他都一把年纪了,竟除了太子、七皇子等几个儿子是好的,其他竟是一个比一个混蛋,越想他的手捏得越紧。

  “是。”

  晋王府。

  晋王正在园子里喝闷酒,三皇子进来的时候看到这皇兄一杯接一杯的喝,那表qíng越发地yīn鸷,“二哥,一个人喝闷酒岂不无聊,还是兄弟陪你喝一杯吧?”

  “三弟是来看二哥笑话的?”晋王嗤笑道。

  “二哥这算什么笑话?兄弟那个才算,父皇不过在殿上训了几句又不伤筋动骨,哪像我现在连政务也管不上了?老大也好不到哪儿去,天天在府里被楚依依揪耳朵。”三皇子自斟自饮了一杯,脸上忿恨。

  晋王给自己倒了一杯,“哦?前儿不是才听闻我们那个仁爱的太子兄弟上书要给你与老大封王,怎么最后huáng了?”

  “别提了,他的yīn险处,你与我加起来也不及,二哥还是小心些,那天弄了那么大的动静出来最后还不是让他迈过去了。”三皇子冷哼道。

  “三弟可别乱说话,不然二哥要掉脑袋的。”晋王yīn狠的眸子瞪向三皇子,暗杀宇文泓不可怕,可暗杀父皇却是大罪,尤其现在太子醒了过来,他更要夹着尾巴做人,不能让人再抓到把柄。

  “二哥,这可不是你一贯的作风。”三皇子道,“这会儿怎么成了惊弓之鸟?”

  晋王冷哼一声,没有做声,父皇那儿看似平静,可现在暗查他的风声甚响,一个不好,父皇就会先收拾了他。

  “二哥,兄弟例来与你同心,在我面前你还否认什么?我们有什么分歧等解决掉最大的障碍后再一一清算。父皇那儿不宜再生事,可现在兄弟却有一个好主意要与二哥商议。”

  “别像上回陪了夫人又折兵?”晋王冷嗤了一声。

  “二哥以为兄弟是傻的?这回的计划可是周详得很。”三皇子看到晋王不信,遂附耳与他详说。

  冬天的第一场雪飘下了,把大地遮盖成一片白茫茫,似乎想要洗gān净人间的污垢。

  宇文泓的伤势比前两天要好了不少,孙大通也早已下chuáng重新回来侍候,看到荀真正在小心地喂太子吃食,看得诧异不已,太子真的与往日不同了。

  “孙大通,从东宫里拨出千两银子给那几个有活着回来的侍卫的家人。”宇文泓看到孙大通应是,含了一口心上人喂来的粥,真是美味,享受过后眼睛一眯,“调查清楚那天刺客的来历,孤有大用。”

  “殿下,那一群人看来来历不简单。”孙大通皱眉道,“不像是晋王能培养出来的。”

  宇文泓笑了笑,“晋王这回是给孤送了份大礼,荀真,以后你也会感激他的。”

  荀真把碗搁在一旁的托盘内,狐疑地道:“我?感激他什么?难道还要多谢他把您伤了?”提起晋王还想咬牙切齿。

  宇文泓的伤口才开始愈合,但却伸手把她抱着,刮刮她的俏鼻梁,“你以后就会知晓。”看到她似还要追问,“孤现在不好多说,怕你会空欢喜一场,所以还是过一段时日再说吧。”

  荀真嘟了嘟嘴,“怪神密的。”想到那天的黑衣人,其实她还是有些许好奇的,若是最后他追上来,他们可能就没有这么好运了,她两手圈住他的脖子,“你的伤也好得七七八八了,奴婢也该回去了。”

  “这么快?”宇文泓皱眉道,舍不得放开她,这几日虽是病着可也是快乐着的,“再多住几日,许悠那儿有孤。”

  “不是尚工大人的原因,而是奴婢的工作还没有做完,若是耽误了你的及冠礼,奴婢是要被问罪的。”荀真知道这件事开不得玩笑的。

  宇文泓轻叹一声,习惯了她在眼前晃,又要回到牛郎织女的日子,揽紧她在怀中吻了起来。

  荀真也热qíng地回应他,其实她也舍不得离开他,他的伤口还没完全愈合,贴着他的唇,道:“奴婢还会再来看殿下的伤。”

  宇文泓这才笑着咬了咬她的唇,再度缠绵起来,大掌更是在她的衣内游走,那凝脂滑肤甚是诱人。

  高文轩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荀真娇羞地躲到太子的身后,而太子却是瞪了他与孙大通一眼,咳了咳,“文轩来了?”

  荀真的脸火辣辣的,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身上有些凌乱的衣物,都怪他。

  高文轩上前行了礼,“殿下的伤势可好些了?”

  宇文泓又咳了一会儿,“好些了。”

  荀真这才把脸上的红晕克服掉,接过小太监奉上的茶碗摆在高文轩的面前,“文轩哥哥,请用茶。”

  这一声文轩哥哥,让太子不悦地侧目,该死,她还没有唤过他一声泓哥哥呢,居然叫文轩哥哥那么好听?遂朝小女人瞪去,下回定要她唤一声泓哥哥来听一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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