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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等宫女_筑梦者【完结+番外】(75)

  “侍寝,侍寝,殿下要吓唬人不带这样的吧?换个新鲜一点的用词为好。”荀真不客气地道,才不信他的话呢,都说了多少遍,也没见他真的实行。

  “看来你是迫不及待地要爬上孤的chuáng了。”宇文泓凑近她笑道,“正好,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日吧。”起身想要抱她回chuáng上去。

  荀真这时候才慌张起来,忙跳开来避开,“殿下,奴婢那是玩笑话,当不得真的。”

  “真可惜,孤可是认真的。”宇文泓上前抱住她yù闪开的身子,笑道。

  荀真这才知道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伸手抵着他的胸膛,“殿下,奴婢不愿……”

  宇文泓伸手轻刮一下她的俏鼻梁,“你现在还太青涩,等你再大一点,孤可不会放过你。”此时他的表qíng是半真半假的,十五岁的荀真还是太小了,但眼里的渴望是真的,克制也是真的。

  荀真却是咬着唇不接话,就怕一个不如他意,再发生像刚网那样的qíng形就糟了。

  宇文泓却是打横抱着她往chuáng上走去。

  “殿下不是说不会动奴婢的吗?”她这回真的是惊慌道。

  “孤又没说要gān什么?天色不早了,东宫没有别的空房,你就将就地与孤挤一张chuáng吧,孤都不在意分一半chuáng给你了,你还在矫qíng些什么?”宇文泓严肃着脸道。

  “哪有这样的?奴婢可以回尚工局,再说若宿在东宫,东宫的房间那么多?哪会没有空房?孙公公——”荀真忙唤孙大通。

  “不用喊了,孤说没有就没有,喊他也没用,已经敲了三更鼓了,你若此时出去碰上巡逻的侍卫,你有理也说不清。”宇文泓驳道,径自抱着她躺在chuáng上。

  荀真尴尬地扭了扭。

  “别动,若是你想孤做些什么?那你就尽管动。”宇文泓道,随手一挥,帐幔落下。

  荀真被他紧紧地抱在怀里动弹不得,这回脸红得实在是可以了,没一会儿,屋子里的烛光已经是灭了,此时一片漆黑,想到小令子的死状,不自觉地靠向宇文泓的怀里。

  黑夜中的宇文泓的嘴角微勾起来,更是收紧那环着她的手臂,把她压在胸前。

  “殿下?”

  “睡觉。”

  他的声音里有着压抑,可荀真愣是没有听出来,这才想到来意,“殿下怎么没问奴婢为什么而来?”

  “你不是想孤才来的吗?”他说着自大的话。

  “自大狂,谁会想你?”荀真嘀咕了一句。

  “什么?”他的声音有着不悦。

  “啊?奴婢是说,殿下今天是不是到许家拜祭了?”荀真玩着他身上的佩饰,话里有着关怀之意。

  “父皇让孤跑一趟。”他道。

  荀真却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似的,在黑夜中皱紧了眉头,“许家的二老爷是个混账人,殿下不知可有见到他?”遂不管他有没有听到,一股脑儿地把那天许家老二气死老太爷的事qíng说出来。

  宇文泓没想到许老爷子是这样辞世的,拥着她的手掌握紧成拳,那个许家老二岂止是混账,更是个不孝之人。

  “奴婢还听了一个传闻。”今夜话多的荀真又道。

  “你怎么说个不停,不累吗?孤可是累了,要睡了。”宇文泓道。

  “殿下爱听就听,不听那就拉倒,奴婢说奴婢的,那天奴婢刚好藏在假山之后,听到了一个很骇人的听闻,不过却也知道此事不能诉之人口……”

  宇文泓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宫闱秘闻,怪不得母后会为那混账的三哥求qíng,之前指示孙大通去查,只是至今还没有消息,此时在黑夜里的荀真没有看到他紧皱的眉头,只是在他怀里寻找一个舒服的姿势,自顾自话。

  “那天就你一个人吗?”在她的话音停下半晌后,他道。

  荀真的脑海里闪现出宇文淳的脸,不知要不要说出来?说出来兴许会害了宇文淳,看今夜宇文泓惩治叛徒的手段,她不禁打了个冷颤,然后摇了摇头,忽而想到现在是黑夜,他看不到,这才赶紧道:“没有,只有奴婢一人。”

  宇文泓没有察觉到她在这个问题上说谎了,突觉她在冷颤,“冷吗?”更拥紧她,然后把被角掖好。

  荀真这时也感觉到累了,不自觉地往他怀里靠去,这段时日总把这些事压在心底,现在说出来,她也不用担心了,反正他说过不会杀她的,还有何可怕?

  宇文泓感觉到她的呼息平稳,看来应该是睡着了,这才低头在她的额上落下一个吻,在黑夜里仍能见到她的嘴角翘了翘,“荀真,谢谢你。”这才拥紧她的身子也睡了过去。

  天色将亮之际,荀真的眼帘掀了掀,然后才睁开眼睛醒来,看了看那华丽的帐顶与绣金龙的被套,迷糊的神志这才清醒过来,昨天夜里她竟与宇文泓同睡一张chuáng,忙拉紧了棉被,眼睛望了望,这才发现chuáng里只有她一个人。

  孙大通听到里头有动静,隔着门道:“荀掌制,可是醒了?”

  “醒了。”荀真忙掀开帐幔,穿鞋下榻,看到孙大通指挥着小太监打来洗脸水,脸色cháo红一片,眼角往四周瞄了瞄,没看到宇文泓的人影。

  孙大通见状,笑道:“荀掌制是在找太子殿下吗?殿下已经上早朝去了。”

  “没,我哪会找他?”荀真忙捧水洗脸,希望这样可以驱去一些热意。

  “荀掌制莫要不好意思,咱家是阉人,荀掌制当咱家不存在就好。”别,大通把那上等竹盐摆在荀真的面前,示意她漱口。

  “孙公公,我来就好,哪敢劳烦公公?”荀真忙道。

  “殿下留咱家在这儿不就是侍候荀掌制的?”宇文泓从小到大都是孙大通侍候着,哪会不晓得这年轻太子的心思?

  荀真尴尬地一笑,“孙公公说笑了。”她是什么人?只是一名宫女,哪用得上孙公公这高她几个等级的太监侍候?说出去都惹人笑话。

  孙大通却是笑了笑,凡是殿下在意的人就是他要在意的人。

  荀真本想洗漱过后就要离开,谁知孙大通还准备了一大桌丰盛的早膳,有水晶蒸饺、桂花糕、红豆糕、红枣百合糕等林林总总的糕点,还有在一旁散发着香气的八宝粥,晶莹的米粒与红豆等材料jiāo相辉映,让人看了食指大动。

  “殿下吩咐,荀掌制要全部吃完,不然就瘦得让人硌手了。”孙大通一本正经地道。

  荀真恨不得钻进桌子底下,那个该死的宇文泓说的是什么话?什么叫她瘦得硌手?可恶!

  此时,她却不知道在孙大通的眼里经过昨晚,她可是身份不同,那可是殿下实实在在的女人,况且女儿家初夜过后是要补补的,所以这场早膳可是他花了不少心思准备的。

  荀真本yù拒绝的,不过在孙大通讨好的眼神下她还是硬着头皮坐下,舀粥吃了起来,这孙大通的眼睛怎么看了让人不舒服,殷勤过了头吧?

  一顿早膳她是吃得不太舒心,坚决婉拒了孙大通要送她回尚工局的好意,趁着此时人少,赶紧一溜烟地跑了。

  孙大通却扬了扬拂尘,然后转身进屋把昨儿夜里荀真留宿的事qíng记录了下来,这可是马虎不得的,虽然宫女不封妃,若是有孕那可是皇家的血脉,糟了,忘了问殿下是不是下避子汤?看他这记xing,真的老糊涂了。

  荀真哪里知道孙大通会有这么龌龊的想法,恐怕就连宇文泓也未必会料到,所以当后来孙大通去请示的时候,免不了要挨宇文泓一顿臭骂。

  尚工局里每日的清晨都是比较忙碌的,好在荀真进去的时候门口还没有人出入,所以也没太引人注目。

  推门进去的时候,正好看到庄翠娥把早膳端来,看到她轻咦道:“掌制大人起来了?属下还正想去唤呢?”

  “昨儿夜里喝了酒,一宿睡不好,很早就起来了。”荀真面色不红地说着谎话,这回不得不服宇文泓说过的话,她确实很会说谎,“你们先吃早膳吧,我没胃口。”然后推门进寝室。

  钱芳儿不疑有他地喝着粥,庄翠娥却是愣了愣,荀真那身衣物好像有些皱巴巴的,就像今儿个早上没换衣衫一样?不过疑心归疑心,她可不敢进去问。

  吕蓉现在是尚工局最为风光的人物,她的上位暂时把荀真的光芒压了下去,况且还有贵妃娘娘赏赐的huáng金百两,一时间人人称羡,加上她的年纪又不大,仅比荀真年长一岁,这也够传奇xing的。

  荀真暗松一口气,总算从那风口làng尖上下来了,当吕蓉把一半的huáng金分给她时,她皱眉推却道:“那是娘娘赏赐给你的,我怎好要?”

  “真儿,你若不要那就是看不起我,别人不知道,我自个儿还不清楚这掌珍之位是怎么来的?”吕蓉故做恼道,“有好东西就是要与姐妹分享的,赶紧拿着,不然就不当我是姐妹?”

  荀真被她磨得烦了,惟有吩咐庄翠娥把那五十两huáng金收起来,没想到居然连她也小发一笔横财。

  莫华依的日子就过得不是那么和美了,自从失了掌珍之位后,她的脾气变得有几分bào躁,总会不由自主地发火,所以在尚工局里更是惹人嫌,人人都避开她,不想跟她接触。

  “莫女史,这就是你给蓉嫔娘娘做的珠钗?就这个样子,你也好意思拿出来?”吕蓉端着架子斜眼睨她,摇着手中的珠钗。

  莫华依冷冷笑道:“我做的珠钗有何问题?还请吕掌珍明示。”

  吕蓉心里憋着一肚子气,莫华依总是吕掌珍吕掌珍地这样唤她,从来没有唤过一声掌珍大人,遂把那只珠钗扔到地上,眼睛睁圆了道:“我说不行就不行,莫女史还是赶紧拿回去重新制作再送给蓉嫔娘娘,不然若再发生一次上回贵妃娘娘的事qíng,我也保不住你。”

  莫华依的头微昂起来,“吕掌珍,你不要总拿那件事来说事,你我都知道我那是遭人暗算了,可现在我制的珠钗没有丝毫问题,你却是拼命找我的茬,这难道不是公报私仇?”

  “现在你是掌珍还是我是掌珍?”吕蓉看到莫华依那挑衅的面孔,火气一上升,语气不禁加重了几分。

  “当然你是掌珍。”莫华依从牙齿fèng里挤出这句话。

  “知道就好,还不赶紧回去重做。”吕蓉转身坐回案后准备今天的工作,抬头看到莫华依仍站着,“没听到我的话吗?”把案上的册子狠狠一摔。

  莫华依冷笑着蹲身下来捡起那枝珠钗,“吕蓉,你尽管耍威风,我就睁大眼睛看看你能威风多久?”嘴角噙着一抹让人发悚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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