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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女如菊_乡村原野【完结】(389)

  这么一想,忽觉胃口大开,想要买点什么来吃,可是肚子又好饱,只得作罢。

  她低头见葡萄跟自己一样,也是看着那些小吃不错眼珠。可是小女娃早上喝了两碗豆腐花,吃了两个包子和五个煎饺,是不可能没吃饱的,不过是跟她一样,眼睛馋罢了。

  槐子见两人的样子,忍笑问道:“要不买几根chūn卷,路上吃着玩?”

  jú花笑道:“也好。早上喝的豆腐花,其实消化起来也快。葡萄,你去买些chūn卷,咱们带上当零食,再把那麻糖买几根来。”

  葡萄巴不得一声,接过jú花递来的小钱袋,兴冲冲地跑去油炸chūn卷的摊位旁。

  两人站住等她。槐子笑问jú花道:“你咋喜欢这些东西?我觉得没你做的好吃哩。”

  jú花抿嘴一笑,这要如何说?

  这就是男女的不同之处,女人一般都喜欢逛街买东西和吃风味小吃,哪怕家里的东西再美味,她还是喜欢坐在路边吃那些。

  或许是因为那一份自在闲适的感觉吧,毕竟在家可是煮妇。

  逗了一会儿子,jú花见葡萄还没回来,便对炸chūn卷的摊位看去——

  咦!葡萄不在那。

  她又往卖麻糖的小贩那看,顿时心里“咯噔”一下——那边也没有葡萄。惊慌地四处一扫,街上人来人往,买卖东西,吵嚷喧哗,哪里有葡萄的影子。

  她惊问道:“葡萄哩?”

  槐子也发现葡萄不见了,也极目在人群中搜寻。

  jú花心儿“咚咚”狂跳起来,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她拼命地往街角街头看,想这么一会工夫,就被人拐走,也走不远。

  第四百四十一章 当街杀人

  忽然,离这里大约五十米的街尾,一辆马车旁,两个熟悉的身影吸引了她的注意,他们正把一个人往车里塞,只露出一双腿在外面,虽然看不清楚,可那裤腿的颜色跟葡萄身上穿的一样——是暗红色的。

  大脑电光石火间一闪,对槐子大喊道:“那马车。”不待槐子回答,就撒腿朝前奔去,敏捷地在人群中穿行,她相信槐子会跟上来的。

  果然吃豆腐花那会儿,她的感觉没出错——那两个人不怀好意,已经盯上她们了。只怕原本的目标是板栗和小葱,只是无法得手,便一直跟着他们,正好葡萄买东西让他们得了机会。

  jú花悔恨不已:gān嘛不亲自陪葡萄一起去,或者一家人都跟着去呢?街上这么多人,他们是怎么无声无息地把葡萄带走的?

  她压住心中的愤怒和恐惧,飞快地向马车接近。

  可是那二人却若无其事地上了车,马车启动,轻快地往前行去。也没飞奔疾驰,看上去再普通不过的一辆车。若不是jú花先看见那两人,并怀疑他们,万不会在人群中锁定这辆车,那葡萄可就被带走了。

  马车虽然跑得不紧不慢,jú花还是心急如焚,只恨自己不能飞起来。但就算她今儿穿的是裤子,并未穿裙子,那裤子却宽松的很,这一跑起来,两条裤腿“呼哧呼哧”地互相摩擦,十分挡事,让她心中火大,只得将腿稍稍分开一点,免得被绊个嘴啃泥。

  急怒之下,她冲前面高喊道:“拦住那辆车。拐子,是拐子!”可是街上人都莫名其妙地瞧着她,不知她gān啥。

  jú花见街上的人都不帮忙,气极了,索xing不再喊叫。只闷头追赶,因为她一张嘴气就泄了,跑得也就慢了。她听见身后槐子也在大喊,想是十分着急。可是他抱着两个娃儿,那速度还比不上jú花。

  她并不是四肢不勤的娇女子,加上身材轻盈,又知道些跑步的弹跳诀窍,并不一味地“咚咚”踩地,因此猛然爆发,奔跑起来也是很快的。看看就要接近马车,便拔下头上的银簪攥在手心。

  天保佑,她这回没有戴木簪,而是戴了根银簪子。

  头一回,她痛恨起下塘集的繁荣,这街道变多了就是麻烦,因为那马车拐入一条横街,那是往江边去的。

  当她也拐过横街。卯足了力气要加速时,却意外地发现那马车居然行动迟缓,仿佛故意等她一般。。

  见她跑近。从车上探出一个脑袋,正是先前在豆腐花摊上碰见的两人中的一个,猛地伸手拉住她左胳膊,狞笑道:“就等你了,小美人。”

  jú花不退反进,借着他的拉扯,踩上马车,一边惊惧地哭喊道:“求求你……放了……我妹妹吧——”右手扬起——“我给你磕头了!”

  那男人有些意外,先以为她要反抗厮打,另一只手也伸出来。想抓住她右手。在他想来,就算被这个娇滴滴的小媳妇捶一拳,那也跟挠痒痒差不多,待见她惊惧哭求,便得意地调笑道:“放了你?小的没逮到,大的也……啊——”

  “噗”地一声。jú花手中的银簪迅疾地cha入他的眼睛。

  车厢里还有一个汉子,和五六个昏迷的娃儿,有大有小。那汉子正催促道:“老六,啰嗦什么?快点,船等着……”

  迎接他的却是老六的惨叫声!

  他看见jú花满脸煞气地将银簪从老六的脸上拔出来,带出一蓬血水,惊愕之下,竟然忘了上前帮忙,直到jú花扬簪扑上来,他才醒悟,恶狠狠地骂道:“贱人!想死啊你!”

  一把攥住jú花胳膊,那簪子不得寸进。

  再一伸手,连左手也抓住。

  他冲着车头叫道:“跑起来。”转头又对jú花,“老子要把你卖到最红的jì馆……啊——”

  女人打架,撕扯抓咬,千古不变,jú花也不例外,她既然没学过跆拳道那些玩意,只能用这古老而又实用的法子了。她当然不会束手待毙,事实上,她卯足了劲儿想杀人。

  是的,她要杀人!

  生平最恨的就是拐卖小孩的人贩子,杀人不过头点地,可是拐卖小孩,让父母余生无望,让孩子未来人生晦暗,简直堪比没有期限的酷刑折磨,何况这两人原本可是觊觎她的板栗和小葱的。

  这种人,死一万次不足惜!

  她总算明白什么是“恶向胆边生”了:两只手被抓,她一低头,瞅准那人捉住自己右手的手腕动脉处,张嘴就咬下去,使出吃奶的力气将贝齿合拢,那血就喷泉一般涌了出来。

  牙好,胃口就好!

  jú花一嘴好牙,吃嘛嘛香!

  就听那人杀猪似的惨叫,松开jú花左手,对着她胸口就是重重一拳,紧跟着就听见“咕吱”一声,jú花生生将他手腕血管咬断了,还有些什么断裂jú花也不清楚,反正她没咬着骨头——谁让他手臂内侧对着她哩?她又是看准了那动脉下嘴的。

  被他打了一拳,当然不好受,眼前金星直冒。不过,也许是他先被jú花咬中,急痛之下,集中不了力气,不然jú花非得被打断肋骨不可。

  但她来不及体会疼痛了,因为她早在咬人的时候,就准备趁对方疼痛松手时,就抠他的眼珠子。

  所以,那人一松手,jú花就用右手拉住那人胳膊,左手也伸了出去,却被打了个趔趄,好歹因为扯着那人,才没有撞上车壁板。

  借着扯拽之力,一猴身,又扑了上去,右手银簪子乱戳,待那人躲闪乱打捕捉之际,却将左手纤纤五指叉开,对着那人右眼就cha了下去。

  那人也不过是到处拐卖小娃儿的拐子,不过是男人,力气大些,并非懂武艺的练家子,他被jú花毫无章法的打架方式弄得手忙脚乱,又见手腕上鲜血喷涌,心中慌张不已,登时就被jú花得手。

  上次剪了指甲后,jú花的指甲又养了起来。最近家里活计安排开了,好多事也不用她亲自动手,那指甲长得很好,不长不短,抠眼珠子正好。

  眼窝那里很柔软,可jú花的手指也不是刀,用力一cha——没cha进,只进半寸。

  这不是豆腐,这是ròu;不是熟ròu,是生ròu——那窒塞阻隔的感觉让人难受极了。

  她猛一咬牙,一边尖声大叫,一边将浑身力气都使上了,一抠一剜,生生将那眼珠子给抠了出来!

  怪不得那些武打片都是“嘿、哈”叫个不停呢,她看了还觉得造作,谁知这么一叫,那力气就跟着声音一道宣泄出来了。

  顿时那汉子就晕了过去!

  先前被银簪cha中眼睛的汉子正捂着眼眶哀嚎,指望这人帮他报仇,谁知转眼间就见jú花抠出一颗血淋淋的眼珠来,惊呆之下,往后一仰,“啊呀”一声掉下马车!

  jú花瞥见后面槐子正疯狂地追来,一如当年跟在云影马后,那速度堪比猛shòu下山。

  可是赶车的人显然也知道车上出了事,将鞭子挥舞得“啪啪”响,两匹马儿跑得飞快,拖着这车直奔江边。

  看着车上昏迷的六个娃儿,jú花心里直冒煞气,她要对付车夫,为了防止那昏迷的人作怪,便毫不犹豫地扬起银簪对着他的喉咙一顿乱扎。

  谁说见义勇为时会想那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冲动之下不就上去了!

  谁说杀人者都有不同常人的生活和心理历程?愤激之下不就杀了!

  jú花被一股煞气支撑着,连手上的眼珠子也没甩掉——被指甲嵌入了,一时也甩不掉——先是给那人一顿簪子,扎得他喉咙“汩汩”冒血,眼见不活了,然后扑到车前,从那小窗口里,对着外面车夫的后脑勺就猛扎。

  车夫听见车内叫声不断,正心里不安,偶一回头,见jú花握着一只银簪,对着自己就戳过来,吓得“哎呀”一声,就从车上跳了下去,一边大喊“不关我事”,一边打个滚儿爬起来,撒腿就往江边跑。

  槐子两眼涨红,死盯着那马车,疯狂地追赶。

  忽见车上掉下一个人来,满脸是血,又瞥见车上的jú花,嘴边也是鲜红一片血迹,也不知她出了什么事,顿时肝胆yù裂!

  他想要停下来抓住那人,又怕追丢了jú花,于是重重地一脚踏在他胸口,用力一蹬,只听一声惨叫,他也不管,借力往前窜了一大步,继续追赶。

  眼看就追上了,jú花见他要上车,忙尖声大叫:“车夫跑了,快去追。”又怕他担心,再次高喊道:“我没事。那人死了。”——她誓不放过一个人。

  槐子听清了,见马车果然慢下来,他便往旁边跑几步,看见前面狂奔的车夫,一咬牙,又追了上去——jú花晓得轻重,一定不会瞎逞能。

  虽然他不知道车上发生了什么事,但jú花刚才好好的跟他说话,先前车上又掉下来一个人,脸上鲜血直流,可见jú花暂时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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