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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_艾小图【完结+番外】(52)

  靠在chuáng头,叶肃北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搂着她看电视,午夜档的电影正在上演,叶肃北的眼睛也一刻不离津津有味的看着,直到顾衍生被心事憋得发毛。

  她推了推叶肃北,“喂,爷爷说要分家,你没感觉么?”

  叶肃北漫不经心的又再靠近,“早该分了,叶家一直面和心不合你别和我说你看不出来。”

  好像也确实是这样。顾衍生若有所思。以往总觉得叶家的气氛令人窒息,可真的要分家却又十分的不舍,毕竟这样老旧做派的大家族习气她已然习惯。

  叶肃北陡然关掉了电视,整个房间猝不及防的陷入黑暗。叶肃北长臂一展就把她捞进被子里。

  他的气息温暖又靠近,“衍生,我把你和儿子的国籍办到国外。爸爸也同意了。”

  “为什么?”顾衍生警惕的问。

  爸爸都同意了?顾爸一直不喜顾衍生变更国籍,也许是军人的老旧做派作祟,可他突然又答应是什么意思?是出什么事了?

  “这样我们就能生几个了。”叶肃北不正经的在她耳边吐气,直让她有些意乱qíng迷。

  “不办到国外也不是不能生,罚款又不是jiāo不起。”

  “咱要守法。”

  ……

  顾衍生总觉得这件事有些奇怪,可她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叶肃北是想撇清她们么?还是说真的会发生什么。他在未雨绸缪?

  作者有话要说:图家里目前这几天没有网,报修了但是28号才能来,所以图现在在网吧,

  非常的郁闷ING。,

  所以没多少时间回复留言和送分,但是大家还是可以留言,等我网好了立刻送分送回来。

  好了~俺很郁闷的飘走了~嗷嗷~~

  推我老婆的文~超有菜花~超好看~

  捋顺小番外

  “婉仪,你今天又偷懒了,钢琴老师说你没练到时间就出去了。母亲美丽的脸上有轻微的愠怒,但她克制的极好,几乎难以察觉。我贴着手中的电影票,笑脸盈盈的jiāo代了今天的行踪。

  “同学约我去看电影,钢琴我都弹了14年了,一天少练一点也不会死的。”

  看我满不在乎的样子,母亲似乎更生气了,她气愤的拂袖,随即用她顾盼生辉的美目瞪我。

  “我管不了你,等你祖祖来收拾你。”

  每次母亲教育我,我最爱听的就是这句话。因为只要她jiāo到祖祖手上,我就等于是解放了。

  祖祖是旧式的官家小姐,在那个年代留过洋,所以思想比母亲解放的多。比如我19岁母亲总会觉得我太大了,再不嫁人就变作老姑娘,而祖祖则会说,结的早作甚,和我一样离婚收场么?

  是的,祖祖很前卫,那个时代祖祖被包办婚姻的时候她大胆的逃婚了,可惜没有合适的对象能够天涯海角,最后还是嫁给了那个男人,但是祖祖也算是新时代的女xing了,婚后过的不顺利,毅然决定离婚。

  祖祖总和我说,“做人不要因为怕舆论就压抑自己,祖祖离婚的时候还上了报纸,可是祖祖不是一样活过来了?”

  我自小和祖祖亲,而我的母亲只会撵在我的身后提醒我练琴练字温习功课。

  活到19岁,我的婚姻问题第一次被提到家庭日程的台面上。那天一家人都在吃饭。我还记得那天饭后吃的是我最爱的巧克力蛋糕。然而我还没有动手就被父亲的话惊呆了。

  他的两撇小胡子让他看上去很是jīng明,虽然已进不惑却依旧风华不减,和母亲坐在那里便是一对璧人。他从荷包里掏出一张照片递给祖祖,然后平淡的阐述着:“叶家的那幺儿子年纪比我们婉仪长四岁,人生的不错,xing格我瞅着也还行,和我们婉仪挺合适的。”

  祖祖握着照片看了半天,半晌说了一句:“四岁差的太少,我们婉仪还是孩子xing子,找个大点的靠谱。”

  爸爸似乎不太赞同祖祖的说法,眉头皱着:“我觉得四岁刚好。”

  祖祖并没有和爸爸争辩,她歪着脑袋看着我,嘴角有慈爱的笑意,她问我:“我们婉仪想结婚么?”

  我紧咬着叉子,老实的摇了摇头:“不想。”说着凑到了祖祖的身上,蹭来蹭去:“我要一辈子陪着祖祖。”

  祖祖摸了摸我的头,声音和蔼:“婉仪长大了,不能一直陪着祖祖了。女孩总归是要找个好归宿的。”

  那是我第一次开始思索我的人生大事。

  一直不赞成包办婚姻的祖祖也一反常态的对那个男人赞不绝口。

  我看着墙上钉着的照片,许久许久沉默。这个男人很英俊,据母亲说的,这个男人有八尺高(旧式一尺为23厘米左右),我拿着软尺对着墙丈量,然后刻出一条线。站在墙边,我目测的结果是,我大概恰恰到他的鼻尖。

  第一次见到他是在我家里,那天三姐四姐都回来了。三姐随母亲在大厅里和叶家长辈说话,四姐则坐在我房间里喝着花茶,磕着瓜子。她穿着开司米的对襟毛衫和时下刚刚开始流行的牛仔裤。看上去好不时髦。我与她聊了一会天就觉得烦闷,她现在和我说话三句不离她丈夫,我觉得无趣,便决定出去转转。

  自家的院子也是熟的不能再熟。院中我小时候祖祖栽种的葡萄被秋风都染huáng了,墙上的爬山虎也只有少数还剩下丁点的绿意。

  有个陌生的男人站在墙下看着我姥爷摆弄的根艺,饶是专注,连我走近了他都不曾发觉。这个男人的背影看上去很是赏心悦目,肩宽恰到好处,让人觉得安全,一身合体的戎装让他的背影便飒慡英姿让人心往神驰。陌生的身影和年纪不难猜出他是谁。

  叶父只带了两名勤务兵进来,那两人都守在客厅门口,而另一个,就是叶家的幺儿子,我的结婚对象——叶穆成。

  我愀然走近,站在他身旁,果真恰恰到他的鼻尖。我为自己准确的丈量而得意。站在那里,我顺着他的视线观察着,虽然我的动作很轻,但他还是发现了我。

  他的长相和照片没什么差别,天生威相,倒是本人看上去还有几分痞味,看见了我他虽然对我笑了,但是看不出他是开心的。甚至,有点点不愿。

  “请问你是?”我着了先机,问了一句。

  “你好。”他cao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话,字正腔圆的,“我是叶穆成。”

  我对他微笑,回他,“我是梁婉君,婉仪的四姐。”

  ……

  后来我与他聊了很多,我们的兴趣惊人的相似,不知不觉就聊开了。直到父亲把我唤进了大堂,他看见我时先是一愣,随即也欣然落座,而我,只对他慧黠的眨眼。

  那时候我沾沾自喜的觉得自己是骗到了他,后来我才知道在我见过他照片的同时,他自然也是见过我的,而他却若无其事的假装不认识我,任由我伪装成四姐。

  后来我嫁给了他。礼仪非常隆重,而他也一如既往的绅士有礼。他穿着礼服,头发也梳的很顺,和第一次见到他有所不同,婚礼上,从头到尾他都没有笑。

  婚礼后我被送进了叶家的大宅,我跟着礼仪上去备好的房间换了一身艳红的裙子。我的头上别着一朵jīng巧的huáng金花,我笑的灿烂而大无畏,那时候我不知道,牢笼一样的生活,自那时开始。

  新婚的初夜叶穆成喝的烂醉,一回房便倒头就睡了。他跳过了一个程序,而我本着姑娘家的矜持也没有提醒他。而我一直不知道,他这一跳就是近一年。

  这一年里我做着该做的一切,像所有的阔太太一样偶尔麻将学学花艺,时不时的弹弹琴。可是我的心,却一天比一天寂寞。

  我的丈夫叶穆成,他日日睡在我的chuáng榻旁,却从来不碰我,他会抱着我,可是仅此而已,没有一丁点逾矩。他温暖的体温,是我活在这个家里唯一的慰藉。

  我从母亲那里知道了一些叶穆成过去的事,母亲悔不当初的和我说,要是事先知道一定不会让我嫁给他。可是我只是笑,因为我明白,没有什么是能后悔的,我佩服祖祖的勇气,可我只是佩服,我自己并不具有这种勇气。我脸子薄,我甚至没有告诉母亲我和叶穆成至今没有行夫妻之礼。

  叶穆成被调到新疆的时候我在他脸上看到了解脱,这样的qíng绪让我觉得讽刺。

  他走以后我守着空dàngdàng的房间只想着,就算这么过一辈子,也不是不可以。

  叶穆成有千般万般的好,可只有一点,他不爱我,这就足以让他在我心里覆灭。

  如果不是祖祖突然病逝让我开始害怕失去一切,我不会冲动的提着一袋子苹果用了近一个月上天山。

  从小到大我从来没有争取过任何东西,我是家里最小的姑娘,长辈们对我都疼爱有加,在学校里我也是凭着严厉的家庭教育轻而易举的成为了佼佼者,活的这样顺利的我,最挫败的就是叶穆成。我提着那袋苹果的时候我就在寻思着,如果我这样送上门叶穆成还不为所动,我就放弃一切。

  也许上天也是怜惜着我,当我深一脚浅一脚láng狈不堪的到达基地时,我终是从叶穆成的眼睛里看见了丁点的动容。

  苹果全都gān瘪瘪的,变得很小,水分都在沿途蒸gān了。我有些颓然。

  叶穆成把自己脖子上的围巾取下来裹着我,就着天山的白雪把苹果擦了擦,就大口的吃了起来。

  他吃的很用心,而我也是第一次在他面前掉眼泪。他瘦了很多,皮肤被凛冽的寒风chuī出了一层红红的褶子。我心疼的看着他吃苹果,在心里暗暗的告诉自己,梁婉仪,这绝对绝对是你最后一次在这个男人面前哭。

  那天晚上他是搂着我睡的,他问我来的时候难受么?我如实的告诉他,有些高原反应,但是还算能适应,在火车上坐到腰疼,但是我对面坐了一位小嫂子一直和我说话。他听得很认真,似乎还笑了,又好像没有,那不易察觉的表qíng我终是没有捕捉到,

  后来他开始吻我,他的嘴唇都皴裂了,脸上的皮肤也很粗糙,细细的胡渣蹭得我痒痒的,天山上很冷,chuáng上因为我的到来加了一chuáng被子,可是依旧很冷,他费了很大的劲才解开了我全部的衣服。

  他附在我的耳侧对我说:“囡囡,别怕。”那是他第一次喊我的小名,喊得那么细致而温存,让我顷刻就丢盔卸甲。

  我使劲的摇头,我一点也不怕,虽然很疼很疼,但是我真的不怕。

  我明明告诫自己不会再在他面前哭,可是那一刻我却还是没有忍住泪水,他以为我是疼的,一直抚弄着我,安慰的说:“一会儿就舒服了,一会儿就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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