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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令夫人/携手成婚_肥妈向善【完结+番外】(264)

  吴平安和王子玉也不是没有听见昨晚上林凉铺上的动静,既然是被首长叫走的,没有理由去问人找回来。

  因此谭美丽默默地帮没能及时回来的死党收拾chuáng上的东西,打算如果死党回来不了,帮死党顺便把行李拎下去。只希望值星的军官不会问起。

  新兵们准备妥当,值星军官走过来进行一个个检阅,见到林凉不在,也没有发问。谭美丽他们便以为:林凉真的被首长先带下车了。

  军列靠站了。嘎吱,铁轨上车轮刹住的声响。车门刚打开,匆匆上来奉书恬和林队等人。

  “政委怎么样了?”林队劈头问在火车上跟费君臣的人。

  六六向两个首长敬礼,垂下手后小声道:“嫂子在照顾。”

  林队和奉书恬对望一眼后,拿手小心掀开了费君臣那头的帘幔。

  “你们来了?”费君臣坐在chuáng头,军装整齐,拿了个军用口杯喝着水,声音清朗,脸色如常,不像病状。

  林队和奉书恬两个人赶紧走过去,问:“说你病了?”

  “要真是病了,早就打电话给你们俩了。小病一桩,我都怕被他们搞成大病。”费君臣说这话,倒不是责备一群关心过度的部下,只是实话实说。

  林队和奉书恬对对眼:“现在没有事,万事大吉。”

  “什么万事大吉?”费君臣提个眼镜,努努嘴。

  另两人往他努嘴的方向一瞧,看见了躺在chuáng上呼呼睡的林凉,都小惊一下:这,这……?

  “我刚刚起来后,看她趴在桌子上睡觉,想让她再多睡会儿。你们先带人下车吧。”费君臣挥挥手,想和媳妇两人再单处会儿。

  费君臣这点心思大家都是懂的,一个个遵照了他意思不当电灯泡了。于是,当林凉睁开眼时,是在大家立刻列车后半小时了。列车员拿着把扫帚清洗车厢的声音惊醒了她。老公坐在她旁边,像是没事找事做似的,一直用指头绞弄她额前的刘海。

  “为什么不叫醒我?”一知道事实真相,林凉朝老公发飙。她这是新兵刚进军营,居然闹特殊,到时进了部队里,还让不让其他人不用有色眼光看她。

  “没事。他们都知道你这是qíng有可原。”费君臣给老婆倒杯水润润口,要老婆别着急。

  林凉喝水时看他神清气慡的,挑挑眉问:“全好了?不是再拿我当借口打发人家吧?”

  喉咙发炎,至少也得吃一个疗程的消炎药,不可能一夜就好。费君臣承认是拿老婆当挡箭牌,不然那些人怎能轻易放过他。

  “没有发烧了,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费君臣给老婆宽心,“再吃几天药,完全没有问题。”

  “费政委,我发觉你的身体健康是个大问题。”林凉一本正经地拍拍老公胸膛,“你要是病了,一帮人也得跟着你病了。首当其冲肯定是我。所以你以后千万别病了。”

  “我这不是——”费君臣说到半截的话对上老婆凶狠的目光,硬生生地往回咽。

  “你要是真心疼我,就别逞能。明明喉咙不舒服了,还赶着开会讲课。你以为你是超人,你老婆不是超人。”林凉知道老公这自己没有关系的xing格,只好拿自己来压老公了。以后他再出这种事,别说他的一群部下担心,她都快被他吓出一身病来。他一病,责任重大,她当他老婆,责任都在刀子上挂着呢。

  老婆口气很凶,很不满意,费君臣唯有点着头保证绝不会有下一次。

  列车要开走了。他们两夫妇这才下了车。

  一辆军用吉普在站台上停着。一名等候的警卫员打开车门,让他们两夫妇上到车后座,然后自己绕到驾驶位负责开车。

  吉普车“突突突”离开这个偏僻的乡村小站点,在平坦的公路上行驶不到五分钟后,进入了乡间小路。一路道路曲折,颠簸不断,举目望去,两边是一片夹杂沙地的糙原,一望无际。

  部队拉到野外作训是常有的事。但是能离开城市后听见了真实的枪pào作响,“嘣!嘣!嘣!”不知道是什么pào,听起来全身热血沸腾。

  “是搞演习吗?”林凉忍不住问。

  费君臣半身倚靠在另一边车门上,指尖撑着下巴看着她,嘴角的笑似笑非笑的,并不作答。

  后来林凉才知道,454基本不参加演习,只参加实战。

  比林凉提前出发的十一个新兵,坐的是一辆军用货车,在到达飘驻扎的大本营前,先是进了野外she击场。在这里进行最后一关的淘汰——she击。

  “允许你们自己选择枪种,但是,命中率不及格,还得请你们先在其它部队受训一段日子,掌握最基本的逃生技能。”值星军官宣布。

  听到还有这样一个关卡,新兵的哀叫声不断,但没有一个逃避的。

  林凉不知道这回事,因为老公直接带了她去打猎了,顺便以另一种角度测试她的she击技能。

  吉普车开到了糙原中的一个地方停下,四周不见有人烟。

  林凉跟着老公下车后,瞬间有心砰砰然的感觉:莫非,老公察觉了她在寻觅机会踏青的同时,与他làng漫一番的计划?

  可是当见到开车的警卫员也下了车,林凉撇撇嘴:知道老公那个猪脑袋,绝不会有这个làng漫心思。

  “政委,一共上了三发子弹。”警卫员将腰间的配枪递出去时,说。

  费君臣检查完手枪,举起,看一下准星的感觉,没有问题后,招呼老婆:“我们打只野兔回去吧。”

  “费政委,你确定我们在这里打猎不违反军法?”林凉走上来与老公并肩,摘下军帽甩了甩风。

  这天色刚蒙蒙亮,五六点钟,日头刚从东边的山峰升起,袅袅云烟在糙原上缥缈。夏季未过,在糙原上,初晨的气温是偏低的。能见到露水在糙尖上滚动,拿手一摸的话,水珠凉冰冰的。小动物们可能都窝在窝里睡懒觉,尚未苏醒。糙原上除了他们几个人,安静地只剩下风飒飒地刮过糙尖,卷一卷沙尘。

  费君臣一面往前走,一面牵拉老婆的手,说:“不会。大家喜欢吃野兔。”

  走着走着是快到一个林子边缘,真见一只灰色的兔子从灌木丛里闪过。

  费君臣把枪jiāo给了老婆,慎重其事地说:“我病没有好。你来动手。”

  这会儿他倒是来装病了,明摆着是要她打枪给他看。说到打枪这个技能,一开始,她和弟弟不是在军校里学的,是被王大为带到野战部队里的she击场,慢慢用子弹喂出来的。这几年,一有空,她和弟弟两个都会跑王大为的部队玩玩枪。虽然称不上什么神枪手,但是,比一般军医大的学生稍微水平高一些,比得上野战部队的平均水平吧。

  林凉把枪拿到手上掂了掂后,举起准星确定了感觉,开始搜索目标。说实话,这手枪,比步枪难打,在于比步枪难于稳定。步枪能用肩膀扛着稳定,手枪只能靠双手。林凉没有什么把握,在王大为的部队,她玩手枪的机会不多,握着枪托掌心是出了层汗。老公给这把手枪安了三发子弹,意味着她必须在三发中打中一发,才能及格。

  费君臣提着金丝眼镜的指尖停顿在了眼镜托上,透过清澈的镜片,能看见媳妇的额角淌下了一排汗珠。但是,那是她聚jīng会神不知觉凝集起来的汗水,她清秀的鹅蛋脸,鼻梁秀挺,眼神坚毅,嘴唇紧抿,一切蓄势待发,别指意有半点惧怕或退缩在她脸上能见到。仅这一点,他知道她合格了。

  嘭!

  第一枪出去,飞过枝叶,可能只削到了奔跑的野兔背上的毛,可见半空中毛絮在飞,但没有血溅。

  林凉赶紧上第二发,摒足气息。

  一双稳重的大手搭在她双肩上,沉了沉,道:“这里放松一些。不然子弹会在she出枪口时飘。”

  知道老公的话有道理,但是,老公这手搁在肩膀上,那叫一团火热。不是给她放松,是给她压力。不由把枪换到另一只手上,抡起一只手臂,放松放松——

  在这时候,野兔从前面闪过,她右手举枪,“嘭”!

  又是只削到了奔跑的野兔背上的皮毛,半空中毛絮飞得更多了,只是没有血溅。

  林凉唇角弯弯,道:“费政委,我运气不好,你看,不如——”

  费君臣猛地往她翘起的鼻梁上一捏,金丝眼镜片上划过一道闪光,嘴角也是弯弯笑着:“看来你不喜欢吃野兔。”

  “现在不是都说野生动物带不明来路的菌杆多吗?吃了会生病,不好的。”被老公捏了鼻子,林凉嗡嗡声说着话,一边皱着小眉头。

  夫妇两人这样面对面,都唇角弯弯地较着劲头:

  这不是打野兔,是she击考核,你别给我存泛滥的同qíng心?

  she击考核可以在she击场,杀生不道德的。

  这时候,在他们后面负责哨岗的警卫员一声喝:“是谁?”

  迅疾地将老婆护在身后,同时拿过老婆的枪,费君臣将乌黑的枪口对向了林子中某处。

  灌木丛里“啪”枝丫被重物压断的响声,然后“唰”一只凶猛shòu物飞出了枝丫。林凉在对到那只shòu物两只绿幽幽的眼珠子时,心里某处起了丝异样。

  嘭!

  子弹正中野láng的两眼中心,shòu物从半空坠地,离他们不到一米远的距离。

  费君臣把没有了子弹的手枪扔给警卫员上子弹,一手搂搂老婆的腰,贴着老婆耳边问:“怕吗?”

  可媳妇没有答他,是推开了他,两只手迅速拨开了灌木丛往林子里面走。费君臣赶紧跟上。走了不到十步,听见的是模糊的低沉的一种不知如何形容的声音。两人警觉地顿住脚,一同往上仰,见到了那只小小的像猫咪一样的小东西趴在树枝上,但绝不是只猫,因为它浑身披的是世界上最金贵的花斑袍。

  ——《四少和林凉的番外》——

  捡了只豹崽回去并不奇怪。三个月前,有个班长带着他的兵,才捡了只羚羊回去。主要这都是些稀有的快要绝种的动物。部队的士兵们见到这些小动物受伤了,都会带回去帮它们养养伤,再放回大自然。不过,捡到豹子,确实实属第一次。

  “那条láng是母láng,把它当自己孩子养了。”林凉观察膝盖上用件衣服包裹的豹崽,说。

  这豹崽刚出生不久,像猫咪一样,有两斤左右的重量。

  费君臣看媳妇这么喜欢小动物,心想:女人,终究是和男人不同的,尽是喜欢小的。从这点推断,媳妇应该会很喜欢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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