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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嫁南希爱终生/亲亲老公请住手_纳兰静语【完结+番外】(202)

  季莘瑶唯有gān笑,她要不揍它它能认她么……错了,不是认她,是怕她……

  好不容易给它chuīgān净,莘瑶便美滋滋的去喝王妈特异给她煲的莲藕汤了,因为心qíng不错,莘瑶靠在chuáng边,随手拿了一块饼gān喂给二黑,二黑这回倒是很乖,生怕咬到她的手似的,小心翼翼的叼过去吃了。

  狗亦懂得是非人qíng,不随便出口伤人,而人呢?

  ****

  季莘瑶做了一个梦,梦里整个世界都是腥红的血。

  妈妈站在那座高楼的顶端,迎风而立,只是那个背影仿佛已经被血色掩盖,她看不清楚,想要要哭喊着上前拦住,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动一下。

  然后,然后此次经年,她已是季家院落个消瘦的小女孩儿。

  她从未因季家的任何人任何事而哭泣过,包括十七岁那一年她永生的噩梦,她那时在医院醒来后亦也不曾哭过。

  可是梦转反复经年已过,季秋杭跪在她面前,何漫妮伸手掐住她的脖子,死去的妈妈忽然出现,满眼怨恨的看着她……

  这辈子从来没有哭的这样凶狠过,可她终究还是哭了,从梦醒的那一刹那,她看见顾南希正坐在她chuáng边,她猛地坐起身,死死的扑在他怀里,将那些所有过去的噩梦以眼泪的方式统统发泄个gān净,眼泪鼻涕蹭了他一身,鼻音很重,还时不时吸一吸鼻子,委屈痛心而更仿佛仍在那一片梦境有完全醒过来。

  她毫无顾及的用力把鼻涕蹭在他身上——

  她呜呜哭着说:“我妈妈为他自杀,留下我一个人孤苦伶仃,他从没有为她掉过一滴眼泪……”

  她呜呜哭着说:“我被接到季家,漫妮阿姨说我是小杂种,程程说我是野孩子,冬在零下几度的房间里,夏在蚊子堆里,他们给我吃一顿残羹冷饭对我来说都是奢侈,那时候他从来没有在她们面前替我说过一句话……”

  她呜呜哭着说:“我其实只想要一个家,有一个爱我疼我的爸爸,会给我煮面的妈妈,就算一家三口只住在茅糙屋里也是幸福啊……”

  她呜呜哭着说:“我妈妈死了二十一年,他从来没有去为她扫过墓,只有我在每年清明的时候和修黎一起去给妈妈扫墓,那时候妈妈坟前的糙已经长的很高很高,他从来都没有去过……”

  她呜呜哭着说:“我不知道妈妈究竟爱他哪里,为什么要因为他这样的人渣自杀,可是他毕竟是我爸爸,就算他从来没有爱过我疼过我,可是他今然对我跪下,他求我放过程程……”

  她呜呜哭着说:“我从来没有像今样恨过他,为什么我要是他的女儿,在他跪下的那一刹那我真想让自己直接重入轮回,我不想和他有任何关系……”

  她呜呜哭着说:“在我最孤单无助的时候,在我快被冻死的时候他一句话都没有说过,程程刚刚被抓走,他就担心她会怕会冷……我也是他的女儿……我的心不是铁做的,我表面上没有感觉不代表我真的没有感觉……”

  她呜呜哭着说:“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只想要一个家,只是一个家而己……”

  感觉到自己哭的发颤的身子被顾南希拥紧,温暖而踏实的感觉包围着她,季莘瑶趴在他怀里哭了一阵,丝毫没察觉自己眼泪鼻涕都蹭了他满身,只是忽然莫名奇妙的被这些她以为早已不在乎的过往刺痛,终于有一个人的怀抱能让她毫不顾及的痛快的哭一场,她只想哭,只想把所有的委屈都哭诉个gān净。

  最后季莘瑶哭够了,抬起手臂,以手背用力擦去眼泪,抬起肿的像核桃一样的眼睛眼巴巴的看着顾南希,他始终抱着她,任由她哭着发泄,没有离开过,耐心而温柔的听她哭诉着这一切,顾南希是季莘瑶这辈子见过的最通透冷静的男人了,他知道什么时候该让她发泄,什么时候该哄她。

  她再擦擦眼睛,嗓子哭到发哑,委屈巴巴的说:“他们走了吗?”

  顾南希没有答,只是伸手揽住她,抱着她让她坐在他腿上,傍晚的风透过阳台微敞的落地窗chuī过,窗帘微微dàng起,晚霞已在艳红如火。

  一室寂静,晚风轻送,只有顾南希身上淡淡的独属于他的清新的味道,莘瑶刚刚哭够了,只是可能哭的太凶,有些头昏脑涨,但是不得不承认这一哭是真的哭的特别慡,整个人gān脆腻在他怀里不动。

  她在他身上蹭了蹭,转过眼,静静看着窗外的晚霞,她刚刚也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几个小时,但这一会儿只靠在他怀里便又开始迷迷糊糊的,鼻间用力的嗅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耳边是窗外微风chuī动花棚的沙沙声。

  那一刹那仿佛这一整个广阔无垠的世界唯有他们二人在此时定格,岁月无声游走,周身是无尽的匆匆时光,而他们仅属于彼此。

  之后听见顾南希轻轻道:“莘瑶。”

  季莘瑶腻在他怀里,整个人犯起了懒,兴许是被人这般疼爱的缘故,便懒懒的哑哑的“嗯?”了一声。

  他温暖的手覆上她微微隆起的肚子,温柔的摩挲,唇贴在她耳畔缓声低语:“有我在的地方,就是你的家,不需要再去寻找。这个家,为你而停留,只要你一回头,就有我在原地驻守。”

  季莘瑶偏过头,看着他在晚霞下清俊的脸,瞬时便笑弯了眉眼:“我只是因为季参谋长那一跪而激起了沉积多年的委屈,我懂得人要向前看,不会太纠结那些过去,你说的没错,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有顾南希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老公,谢谢你,我很幸福!”

  说着,她忽然翻转过身,伸出双臂紧紧圈住他的脖颈,扑在他怀里。

  第189章 【5000字】

  说着,她忽然翻转过身,伸出双臂紧紧圈住他的脖颈,扑在他怀里。

  她也顾不得自己现在红红肿肿的一双核桃眼,直接一脸狡诈的凑到顾南希脸边,眼露jīng光:“南希,在昨晚之前,你就已经安排好一切了是吗?”

  顾南希瞅她一眼,神色不动的微笑:“嗯。丫”

  “你是怎么知道季秋杭跟何漫妮今定会赶过来求qíng?你下午在市政厅开会的时候,那通电话,是你让苏特助打过来的?你简直就是非一般的老jian巨猾,还好我没得罪过你,不然,我是怎么死在你手里的都不知道……”

  顾南希默然,半晌道:“也许应该被惩罚还包括我自己。媲”

  季莘瑶远山眉微微一挑,惊疑的看着他。

  顾南希面上继续若无其事的笑笑,垂下眼,十分诚恳的道:“如果八年前我没有把你的手推开,也许我就不会错过那么多的你。”

  季莘瑶听见这句,脑然灵光一闪,心口刹那间一阵狂跳。

  原来他不仅仅知道了她过去所发生的一切,就连八年前她跪在雪地里爬到他脚边拽住他裤腿的那一幕,他都已经知道了。

  一抹苦笑在他唇边漾开,眸未加掩饰的歉意与后悔,他端起她的手,贴在唇边轻吻,她隐约听见他夹着几分懊悔的声音在空气隐轻颤:“对不起,莘瑶……对不起……”

  季莘瑶用力摇头,扑到他怀里,释怀的笑道:“南希,你没有错,那件事qíng并不是你的过错。如果我是你,在留学多年归国后,奉母命去季家探望,我也不会多事到去管一个陌生人的死活。或许有些事qíng真的是命定,但如果那时候我真的被你救走,也许从此我在你的生命里都只是一个脆弱无助的小孤女,也许我们穷尽一生也无法走到一起。其实这样也很好啊,这七年多来,我让自己变的越来越坚qiáng,我能靠自己的双手撑起自己的生活,这样一个真实的季莘瑶才能误打误撞的走进你的生命里,这样的季莘瑶才不会胆怯,不会卑微,只会坦然的面对!”

  他抱住她,另人窒息的拥抱和沉默里,终于听见顾南希一声悠悠的叹息。

  温暖的吻如星子般点点落在额头与发际,那般的细心呵护与怜爱,季莘瑶安静的任由他细细的吻着自己。

  日暮西斜,渐暗,外边始终飘着的雪花渐渐停歇,因为顾南希早上说过,晚上会直接带莘瑶回日暮里,所以便只打算在顾家吃过晚饭后便离开。

  只是没想到季秋杭夫妇竟始终没有离开,顾老爷子亦是非一般的聪明之人,自然不会公然撕破脸,便很是热qíng的邀他们一并共进晚餐。

  只是当莘瑶随同顾南希下楼时,季秋杭跟何漫妮一看见他们,便神qíng肃然,仿佛眼前这个不是他季参谋长的女儿女婿,而是仇人一般。

  当然,也不知顾南希究竟和他们谈过什么,季秋杭也仅仅是瞪了瞪季莘瑶,却始终没对顾南希露出任何负面的态度,只是在看向他时,几不可察的皱了皱眉。

  季参谋长这状态,倒像是吃鳖了,季莘瑶不禁回头,便看见某市长依旧怡然的微笑,顿时小宇宙蹭蹭蹭地冒烟,也不向下走了,直接站住,捏着嗓子小声说:“市长大人,我忽然觉得你yīn险的程度让我防不胜防啊。”

  “嗯?”顾南希浅笑,笑容一如二人初识那般的高深莫测,却又清俊好看的另人法指:“你想防着我什么?”

  季莘瑶磨牙:“既然你早就算到他们今来,而且今上一定不会离开,gān吗不早早告诉我?你今陪我回日暮里,其实是不让我和他们在顾宅里有过多纠缠。”

  他只是笑。

  “我忽然觉得我错了!”季莘瑶小眼神刷刷的在他身上放箭:“我不该在你和单萦之间横cha一脚的,单萦那种不动声色就能把人玩弄在鼓掌之间的女人,你俩才是绝配呀!”

  “所以?”他眉宇微挑,一脸的好笑。

  季莘瑶一想到顾南希的运筹帷幄再想到单萦那一笑间的胸有成竹,心口就直冒酸气,磨着牙说:“都一样是笑里藏刀,让人防不胜防。”

  顾南希看着她,眼神似笑非笑,半晌道:“莘瑶,这是个表里不一的世界,为政之人必然口蜜腹剑居多,不过我可以向你保证,从认识到现在,也许我对你有没有明说的事qíng,不过但凡我开口说出的话,必然都是真心。”

  见他竟严肃起来,像是很不愿她误会他似的,季莘瑶翻翻白眼,仔细的想了想……好像这么久以来,顾南希对自己确实心口如一,他给她的只有关心疼爱,温柔呵护,给她的这份感qíng纯粹而简单,真实又从未搀进一丝一毫的复杂。

  用过晚饭后,季莘瑶便回房去收拾少数的行李,从F市被接回来后,就直接来了顾宅,许久没有回日暮里,不过上次她离开时,倒是没在日暮里拿走太多的行李,所以她也不用收拾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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