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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嫁南希爱终生/亲亲老公请住手_纳兰静语【完结+番外】(266)

  但是对安越泽,也许是因为她曾经把那场感qíng看的太简单,虽然最后的伤害极大,但她从未想把感qíng复杂化,不过是一个在感qíng上伤害了她负过她的男人,不过是一个她当初瞎了眼因为懵懂而错爱过的人。

  但是,何至于死……可她偏偏又明白,安越泽一直在与顾南希做对,在伤害了她的同时又何尝不是想给顾南希下一场死局,让他退无可退,bī的顾南希身败名裂?

  也许政治场真的不是她这种混混政界新闻的女人就能完全体会到其中的血腥的,但是,真的,她这一次,无法接受。

  明知道向来对自己好脾气对自己极为包容的顾南希生气了,但她还是忍不住走出去,站在厨房门前,悄悄的探着脑袋,看着坐到沙发上,面色看似平静,正在看报纸的他。

  顾南希生气了怎么办?

  但刚刚话都已经说出去了,摆明了骑虎难下,伸头一刀低头也是一刀,反正最近的季莘瑶在对着顾南希的时候,从来不知道客气为何物,便gān脆蹭了过去,脑袋又凑到他面前:“南希……”

  顾南希却不管她这一副嘻皮笑脸的模样,一抬手将她挡住他视线的脑袋推到一边,皱了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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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6章 【5000字】

  顾南希却不管她这一副嘻皮笑脸的模样,一抬手将她挡住他视线的脑袋推到一边,皱了皱眉。

  见他真的不理自己,季莘瑶当即心里便开始不舒服,却是知道顾南希也许是吃了安越泽的醋,便gān脆继续扯着笑脸,去揪他的衣袖:“南希,咱们聊聊吧。”

  “聊什么?聊安越泽?”顾南希翻了一页报纸,视线依旧停留在报纸上,看都没看她一眼,声音亦是平平的没什么温度。

  本来季莘瑶觉得没什么,她并不是在求qíng,只是单纯的觉得,安越泽虽然在政治场上并不老实,行贿受贿没少gān过,但毕竟才正式上任没多久,就算有过,也没什么大过,最大的过错就是自不量力的招惹顾南希,就算是剥夺政治权利终身一辈子不能出来,她都能接受,但唯一不能接受的就是死刑。

  人一但死了,就真的什么都没了琬。

  想想那毕竟曾经也是一个在自己面前活生生的人,忽然有一天就这样天人永隔,她是真的会觉得可怕。

  可听顾南希这语气,摆明了是一点余地也不会留。

  “对,聊安越泽。”季莘瑶被他这语气激的有些不慡,脸上本来扯的大大的笑脸也消失了,就是一脸平板的看着他:“南希,我虽然在正政治媒体界工作过,但我从不gān预政治,不会因为我是你顾南希的老婆就随便滥用私权,这其中的尔虞我诈我懂,不是我这种没有受过任何思想政治淬练的女人能承受的住的,我也不想搞背后的夫人政治,不影响你在政府的半分工作。藤”

  说着,季莘瑶站起身,那边琴姐见她这边似是没时间做饭了,便自觉的进了厨房去忙活,莘瑶没再管厨房里的事qíng,只是一味的看着顾南希平静的脸:“我必须和你说清楚,我不是心软,我只是……不想看到他死。”

  “南希,我们都是人,人都有犯错的时候,有的是可以被原谅,有的是一辈子都不会被人原谅,于我来说,安越泽当初对我所做的一切,无所谓原谅不原谅,因为我早已经放下了,早已经不在乎了,如果他做了太多十恶不赦伤天害理的事qíng,我绝对半个字都不会说,但他没有做,只是为了能向上爬,而行事卑鄙了一些,他早晚会因为这样算计别人而跌到,但我还是那句话,无论怎样的惩罚,有必要死吗?何至于死?”

  “你是在说,我假公济私,滥用职权,谋害他xing命?”

  终于,顾南希放下报纸,向她看了过来,面色波澜不兴,眸光却是带着几分冷意。

  季莘瑶皱眉:“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顾南希嘴角擒了一抹淡淡的冷然的笑:“莘瑶,我问你,如果这一次我不听你的求qíng,依旧将他严办,只要我不肯放,他这案子重之必死,你会怎么做?”

  莘瑶一怔,不明白他这句疑问从何而来。

  但见他在认真的看着自己,目色幽远,仿佛是在审视她,又仿佛依旧那么美好而温柔。

  这让季莘瑶冷不丁打了个寒颤栗,还没有回答,那边琴姐就从厨房里出来说:“醋不够了,还要做糖醋鲤鱼吗?”

  “我去买。”季莘瑶此时有些下不来台,这是顾南希第一次在与她的对话中完全没给她任何台阶下,让她一时答不上话,便趁机转身拿起钱包和钥匙便匆匆出了门。

  小区门口那里有一家小超市,虽然卖的东西不是很多,但是油盐酱醋这些生活必须的调味品倒是不缺,莘瑶出去买了一瓶醋,顺便又买了一些杂七杂八的生活用品,直到磨蹭到自己心里那股不舒服的感觉降温了许多,才拎着袋子往回走。

  就在快回走所住的那一栋时,前方的鹅卵石路上走过一道熟悉的身影,安越泽一手拿着车钥匙,一手同样拎着一些东西,看起来像是刚刚见过他那位新搬来这里的姑妈,正打算离开,一看见她,便直接看向她。

  他于季莘瑶,早已是人生一过客,纵使过去有过难忘的四年,但早都消散了,莘瑶对他仅仅是一丝怜悯,又或许是普通女人本能的一种抗拒,能接受惩罚,不能接受死亡。

  所以安越泽的目光刚一投在她身上,她便面无表qíng的仿佛眼前只是一个陌生人一样,直接便头也不回的便要在他身边路过。

  这条鹅卵石小路是她平时最喜欢走的,其实那边有一条大路,她喜欢穿着薄底的鞋子走在这条小路上,算是在孕期做做天然的脚底按摩,这条路很窄,安越泽没有让开路,季莘瑶便不得不侧过身子,客气的道了一声:“不好意思,让一让。”

  说罢,她便背对着他,侧着身就要过去。

  结果刚从安越泽身边擦过,手腕便陡然被人握住,她目色一沉,猛地转过眼:“你gān什么?放手!”

  “我刚刚来看看我姑妈,就是曾经我们在大学时,我和你提过的那个对我很好的姑妈,她搬来了G市,住进了日暮里。”他像是在与一个最亲近的人说着家常话一样的语气在对她说着。

  季莘瑶当即将手腕从他手里挣脱开,向后退了两步,冷眼看他:“安检察长,你这话和我说不着吧?”

  话落她不再看他,转身便走。

  “莘瑶,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和顾南希吵架了?”他的声音又一次传来。

  季莘瑶只当没听见,而忽然手腕上再度被人握住,她顿时蹭的起了火,陡然转过脸:“安越泽你有病是不是?”

  见她说话毫不客气,安越泽只是愣了一下,便苦笑,却是将手里的袋子塞到她手里:“这是我姑妈从北方带过来的小樱桃,记得以前我假期结束回学校带回来给你时,你特别喜欢吃,说这东西小小的酸酸甜甜的比南方的大樱桃更有味道,你很多年没吃过了吧,拿去吃吧。”

  季莘瑶拧眉,低头看着手里的一袋子北方特有的小樱桃,不是那种深红,而是极清透的淡淡的红,特别艳丽的红。

  记得安越泽从来不喜欢吃这东西,但是大学那几年,因为她喜欢吃,所以有时候赶在合适的季节,他就会让这位姑妈摘一些,他过去取过来,所以他姑妈以为他喜欢吃这些,常常给他摘,其实不知道,那时候的安越泽一心只想给季莘瑶带着各种各样的好吃的,而与他自己的口味无关。就像现在,他姑妈居然还以为他会吃这种小樱桃,竟然摘了这么多过来。

  “安越泽,我想你弄错了一件事qíng。”回想起这些,莘瑶倒是没什么感觉,再多的美好也都被之后的丑陋所摧毁,只是感叹几年之间,一个人就可以变的这样的彻底,她忽然笑了,将手中的袋子还给他,轻声说:“我和你之间,连朋友都不是,我没道理接受你的东西,别自做多qíng,是你选择走错了路,记得自己就算是跪着,也要走完,别后悔!”

  之后,她也不再去看他的表qíng,继续拎着自己的一瓶醋和手里的袋子往回走,身后始终没有传来离开的脚步声,她更也当然不会回头。

  走回家门前,刚要拿起钥匙,便陡然瞥见门开着,屋子里边传来阵阵香味,一闻起来就知道是琴姐的好手艺,莘瑶快步走进去,刚将手中的东西放下,便看见那边落地窗前站立的身影。

  她脚步一顿,顾南希现在所站的那扇窗,正好能看得见她刚刚回来时路过的那条鹅卵石小路……

  而她回来了,顾南希都没有转头看向她,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在傍晚的霞光下仿佛遗世而独立。

  她屏气凝息,蹑手蹑脚的走进厨房,将醋递给了琴姐后,再出来,想想两个人刚刚的争执,便不打算招惹难得生气了的顾南希,打算先上楼看一会儿书去。

  结果身后传来他的声音:“你回来了。”

  不qíng不愿的回头,看见他站在落地窗边,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嗯啊,刚买了醋给琴姐,本来说好了今天我做饭的,还是要麻烦她了……”季莘瑶答。

  “嗯。”结果他就只是这样嗯了一声。

  虽然她行得端做的正,但两人刚刚因为安越泽的事而有点小争执,刚刚那容易让人误会的一幕似乎还被他给看见了,所以她暂时想一个人去书房静一静。

  于是她僵硬的朝他笑笑,然后……

  从楼梯上快步走下来,去茶几那边将一本之前她看过放在那里的书拿起来,然后匆匆的就要上楼。

  “你在躲我吗?”

  身后再次传来一道凉嗖嗖的声音。

  她吸口凉气,缓慢的转过头,看见顾南希不知何时已经走了过来,就站在她身边,伸出一只手,将她怀里抱着的书拿开:“你确定现在这时候你能看得进去这些书?”

  也许他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但莘瑶正在敏感期,她不想因为自己一时可能的脑子凌乱而和顾南希闹别扭,她不喜欢跟最在乎的人吵架,何况就算是要吵,估计他都不会陪她吵。

  再见他随手翻着书,竟然在笑,只是那笑十分刺眼,季莘瑶顿时伸手将书一把从他手里抢了回去,瞪着他:“你怎么知道我看不进去?”

  说完她便要上楼,而顾南希却是站在楼梯扶手边,单手cha在裤袋,就这样淡漠的看着她。

  季莘瑶向上走了两步,犹豫了一下,回过头。

  本来她就没做亏心事,gān吗现在躲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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