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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大雄我爱她_田反【完结+番外】(10)

  在这五年间,他总是莫名其妙的接到电话,陌生的号码,还不带重复,他接了,“喂”了一声就挂掉,有时候一接通就是“嘟嘟”的挂断声,他找人查过却是网络号码。

  每一次,手机响,他反shexing的去看号码,一见到类似的号码,就会犹豫起来,他知道是她的,就是那么断定着,他想和她说话,可是开不了口,有的时候,他恨起她来,想gān脆吼她,叫她不要再打来了,可永远都只是想想而已,他都是嘴上狠的。

  就这样,反复地接着她的电话,死活不换号码,中途手机被偷了,都要急忙去营业厅办理,他不知道她好不好,更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打电话来,过得不好吗?受人欺负了吗?伤心了?流泪了?不能克制地去想。他恨过她,明明分了手还要这样,但她不打来了,他却也着急了。

  他骂自己果然是犯贱的。

  湿润的睫在温热的掌心颤动,他已经不相信会有这么一天了,所有的期盼,爱啊恨都都在岁月里磨平,理想,信念,连人都要被岁月打磨圆滑了。

  今日在民政局的登记处,她短短肥肥的手指包住她的掌,他反手去握她的手,十指紧扣。

  这么多年,他恨过她,怨过她,想过一走了之,居然还是选择了她。只要她的手贴住他的手掌,他还会激动的颤抖,这五年,她和他明明可以走得,但都还是回来了。

  他选择留下,她选择握住他的手,怎料到五年后,还能再一次的觉得惊喜,再一次的悸动!

  这样想着,他背靠在门上,看向客厅里还在闪烁的电视屏,她躺在他的chuáng上,面朝天花板。

  他垂下的掌间已濡湿一片。

  再见,再见,果然是再次犯贱。

  那些女孩教我的事

  关于结婚

  林深深说:“人总是要结婚的,到了那个年龄,周围的人都差不多了,遇到个合适的就结吧。”

  梅娆说:“结婚?嘿嘿,就是想想试试10个月不月经的感觉!”

  熊晓苗想虽然她和夏静生这个qíng况,不办酒席,不度蜜月的,但好歹也是结了婚了,该通知的人还是要通知的。

  打了电话给林深深,就听林深深在电话那头倒吸一口凉气,半晌,说:“行啊,搞闪婚了!”

  熊晓苗“嘿嘿”笑,想起林深深是不知道夏静生是谁的,只是断断续续听她提起过这段感qíng,女生就是奇怪,明明jiāoqíng很好,却不知道怎么开口,想开口的时候却错过了那段时间,轻描淡写地说过去了。

  又打了电话给梅娆,梅娆突然就在电话那头叫起来了,拔高了声音说:“这事你得好好解释解释!”熊晓苗不好意思,只得说是请梅娆和林深深吃饭。

  梅娆和林深深这两个八杆子都打不到的女人认识是在五年前,jiāoqíng的建立是从互揭熊晓苗的老底开始,熊晓苗天生迟钝,只要这两人和平共处就好,自己多被揭一揭无所谓,反正两个都是真心为她好的人,也不会说狠话。

  在沸腾鱼乡定了包间,三人都能吃辣,关键是够刺激!

  林深深先到的,屁股还没坐热,一上来第一句话:“给我看照片。”花痴的本领一展无疑。

  熊晓苗正低头把包间号短信发给梅娆,头也没抬问:“什么照片?”

  林深深说:“结婚照啊,新郎照啊!”

  熊晓苗憨憨笑,摆摆手说:“没有!”

  林深深踢了下她凳脚说:“活要见人,死要见照,给我偷拍去!”

  不一会,梅娆来了,梅娆在工商行某借贷中心工作,坐班不像林深深这个公务员舒适,进来刚放了包,一抬头就看见熊晓苗抓了茶杯,冲她眯了眼谄媚的笑说:“为人民服务幸苦了!”

  梅娆说:“屁,我是为人民币服务的!”

  想想,又竖了眉眼说:“媳妇儿,来好好说说,你怎么又和某位同学勾搭上了!”

  熊晓苗一听她媳妇儿就抖三抖,此人最近受某部电视剧,影响严重!一说这词准没好事。

  席间,三人辣得咧嘴,“嘶嘶”吸气,可怜了熊晓苗同学边海吃沸腾鱼,手撕jī,辣得口水直流了,还在说她的结婚史,看看林深深和梅娆一边扒菜,脸辣得通红,一边瞪大了眼听她说话,两个女人还动不动花枝乱颤的笑一笑。

  林深深饭后就要回家看孩子,毕竟到了这个年纪大家各有各的事,突然定的约会,能赶来已经是很给面子了,熊晓苗出包间送她,林深深拍拍她的脸,说:“夫妻间其实不难相处,多点信任,多动点手勤劳点,没有问题,男人不就是想有个温暖的家吗。”

  熊晓苗头直点,听这位已婚人士的说绝对没错。

  林深深推开大门,又回头说:“熊晓苗,有什么事别憋着,和老公说不行的还可以和姐妹说。”

  熊晓苗看着林深深在风中chuī散的发,真挚的眼神,突然有莫名的暖流涌上心来。

  爱qíng让人甜蜜,友qíng却让人富足。

  林深深打的,上车前对熊晓苗眨眨眼,说:“什么时候把婚纱照,婚礼办办,给你包份大的!”

  熊晓苗冲她车子摆摆手,推开大门,一室的杯酒喧嚣。

  林深深果然是知道她的,她虽然没说为什么很多gān办的事没办,林深深也是知道的,为她担心却也不问原因,这是多年的默契。

  想想两人年少蹲在街边挑贴画的日子,突然感叹起岁月来了,如今她和林深深常说的话是:“我看你这张脸都看了二十多年了!”林深深说的是:“熊晓苗,我是从小看着你长大的!”

  如此的感qíng,自不必多言。

  回了包间,倒吸一口凉气,梅娆早就点好酒水,一扎的燕京,此人都开始喝上了。

  熊晓苗退回走廊,想想还是给夏静生拨了个电话,看梅娆这样子今晚上是要闹腾上了,她和夏静生虽然这婚结得着实莫名其妙,但这才第二天,自己行踪就飘渺起来,想想林深深的话,不行!还是要打给电话。

  叹了口气,这时才体会到已婚人士和未婚人士的区别。

  靠在墙上给夏静生打电话,电话“嘟嘟”响,走道口的电梯上来,门开了,一拨子人出来,一拨子人进去,门关上。

  “喂”的一声,夏静生接了电话,声音清淡,在这热火朝天的四川菜馆里,突然让熊晓苗的心定下来,刚才吃的辣腾腾的胃平和许多。

  熊晓苗说:“是我”,手拨着手机吊着的挂坠玩偶,想着夏静生现在是在公司办公,还是在家里。

  夏静生“恩”了一下,眼睛还盯着屏幕的AUTOCAD,身子往后靠了靠。

  熊晓苗说:“那啥,我今天迟点回来。”像小时候晚回家给父母报备,但又不大一样,怪怪的感觉。这电视上男人说:“我今晚是不回来吃饭”不都慡得很,怎么搁她这儿就搞得像犯罪一样。

  怕夏静生误会,又赶紧说:“是和梅娆吃饭。”

  夏静生靠在椅背上,展了展肩,好笑:“我又没问你”问道:“要我过来吗?”

  猜到她请吃饭的原因,这笨蛋居然一个人就大摇大摆地去请客了,连个酒都没办,照也没拍,有这样不动脑子的人吗?

  熊晓苗摆手说:“不用,反正就我和梅娆两个。”听夏静生不说话,问:“你在单位?”

  夏静生“恩”了一声,摘了眼镜,揉揉眉,想还是过去吧,正想开口问她地点。

  熊晓苗却说:“那你好好工作吧,我等下回去!”挂了电话。

  夏静生听着电话里的“嘟嘟”声,站起来,拉开百叶窗,楼下是灯火通明的都市。

  以前她和他晚上煲电话,有时他很困,有时她先想睡觉,两人又不想挂电话,她让他先挂,他让她先挂,挣了半天说数“一二三”一起挂,结果数完,一二三,他没挂,她的声音还在电话那头“咯咯”笑,他好气又好笑,哄她挂电话。

  熊晓苗,曾经得我们连让对方听冰冷的挂断声都不肯,为什么到后来会如此不可收拾。

  熊晓苗握了电话,愣了愣,还是推门进去了。

  梅娆微醺,熊晓苗咽了口酒,所有的酒中最喝不惯啤酒,太涩又不够烈,梅娆是只要能喝醉酒行,

  两人说说笑笑,梅娆说起最近相亲的事,依然没成功的,吼:“为什么人人都结婚了,老娘就也要结婚!”

  熊晓苗知她是想发泄,不说话,低头饮酒。

  梅娆站起来,脸微红,大声说:“下辈子老娘投胎要做个男人!”熊晓苗笑,抬头看她,梅娆一屁股坐下去,说:“然后娶个像我这样的女人!”

  熊晓苗啤酒都笑喷出来了,梅娆能说是出了名的。

  她看着这样的梅娆有点心酸,想到大一开心风姿卓越的少女,写得一手好字,说:“我姓梅,家有仙妻里梅有财的梅,妖娆的娆!”

  果真人如其名。

  熊晓苗大学三年的岁月,除了和夏静生泡在一起,其它的时间都和宿舍的其它三个呆在一处,还把宿舍起了个名字叫:“四芳阁”,现在提及都要发笑。

  大一的时候,才开学,她们夜谈的时候说起男友的标准,各个chuī毛求疵,把自己的标准说得天花乱坠。

  这个说要长得像古天乐,那个说要像林峰,一个说要想泷泽秀明,一个说要吴彦祖。

  结果一年之后,没有一个的男朋友说是想古天乐,或是林峰,抑或是吴彦祖,但都是甜甜蜜蜜。

  饿的时候,我能吃下一头牛--这是理想。

  吃下两斤牛ròu,已经饱了--这叫现实。

  现在想来现实远比理想残酷,熊晓苗没经历过毕业后大海捞针的找工作,但却是听梅娆提起过的,虽是清描淡写,却也能想象但其中的艰辛,宿舍里的其它两个也是,陈冉,杨希一会说找到这份工,一会又说huáng了,换了一家。

  熊晓苗在大洋彼岸听得不胜唏嘘,想起她们才大学里的谈话,说起工作,一个说低于三千不gān,一个说不在家乡不gān,其实现实都是由不得她们选择,毕业后分手,毕业后失恋,大学真正能给的是一份稚嫩的回忆,安慰自己曾经拥有已是美好。

  熊晓苗扬头半杯啤酒下肚,看看坐那直坐那直念叨的梅娆,大家都知道在借贷中心工作是个肥缺,只有她知道梅娆前几年的时候,在电话里抽泣,与她商量到底选哪份工作,发过邮件给她,说是最近辞职了,被炒了,或是在公司受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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