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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无度之腹黑世子妃_偏方方【完结+番外】(299)

  诸葛流云用余光瞟了瞟冷幽茹,陷入沉思。

  崔妈妈又道:“可姑爷您猜怎么着?”

  诸葛流云笑得不尽自然:“嗯?”

  崔妈妈自问自答:“老太太原本脏腑不大好,经常虚弱乏力、头晕目眩,可自打住进香梅居,老太太的jīng气神儿一天天好了起来,奴婢就打趣老太太,这是老太爷在天之灵保佑您呢!后边儿问了大夫才知全是鹅卵石路的功劳。百病从寒起,寒从脚下生。脚底xué位多,经常走鹅卵石路对身体有利。所以老太太又说呀,看起来挺痛苦的东西,耐着xing子和不适磨合一段时间,反而能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姑爷,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崔妈妈看向了诸葛流云,余光顺便扫过冷幽茹。

  冷幽茹容色淡淡,仿佛什么也没听见。

  诸葛流云却眸色一深,说道:“嗯,老太太说的在理。”

  很快到了明厅,姚馨予端坐于主位上,冷承坤夫妇分坐两旁,冷逸轩站在她身边,与她讲着街头巷尾的趣闻,逗得她捧腹大笑。

  一屋子欢声笑语老远便传到了几人的耳朵里,诸葛流云偶一侧目,就发现冷幽茹的神色有些僵硬,他微微一愣,难道冷幽茹不喜欢回家?

  崔妈妈接过诸葛流云手里的伞,启声道:“辛苦姑爷了!姑爷和姑奶奶请进!”

  屋子里的笑声戛然而止,众人朝他们看去,正好瞧见诸葛流云将遮在冷幽茹头顶的伞递崔妈妈,放下手时顺带着理了理她鬓角的发,冷幽茹恬淡一笑,似有还无,偏似海棠绽放,美得整个世界都馥雅含香。

  下人们纷纷垂下头、红了脸,姑爷和姑奶奶真是一对世间难寻的璧人。

  姚馨予的眼底就溢出点点泪花来。

  冷逸轩很乖巧地走上前,冲二人拱手作揖,喜色道:“姑父,姑姑!”

  冷幽茹清冷地牵了牵唇角,看不出什么喜悦,她一贯如此,众人见怪不怪。

  诸葛流云拍了拍冷逸轩的肩膀,很亲和地道:“又壮了不少!”

  冷逸轩就嘿嘿地傻笑!

  冷承坤夫妇起身要给二人见礼,诸葛流云却先二人一步掸开下摆,对姚馨予行了跪礼:“祝娘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冷幽茹的眸光微微一动,继而垂下了眸子。

  姚馨予忙站起身,拽了他的胳膊,凝眸道:“使不得,使不得呀!你是朝廷亲封的王爷,是君,哪有君跪命妇的道理?快起来!”

  诸葛流云却认真地说道:“这里没有王爷,只有您的儿子,儿子给您磕头天经地义。”

  冷幽茹纤长的睫羽就是一颤,埋在宽袖里的手握成了拳头。

  姚馨予看了淡漠的冷幽茹一眼,含泪点头:“好,好,好!”

  冷承坤舒心一笑,妹妹总算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后面,其他人也纷纷给姚馨予行了跪礼祝寿,并呈上各自的礼物,随即,大家开开心心地用了午膳。

  冷承坤父子和诸葛流云在明厅内下棋,冷夫人坐一旁刺绣,冷幽茹与姚馨予则在纱橱后的小隔间内聊天。

  诸葛流云微微后仰,自纱橱的fèng隙中隐约能看见冷幽茹趴在姚馨予的腿上,姚馨予低头和她讲了什么,她捂住脸,咯咯发笑,纯真而美好。

  诸葛流云却觉得胸口堵了快巨大的石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原来她也是会笑的,他好像一次也没见她发自内心地笑过,这些年,他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突然,一名丫鬟神色慌乱地行至门口,冷夫人放下手里的绣活儿,走到门外与丫鬟jiāo涉了一番,尔后,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我算好了,你要不要稍稍核对一遍?”紫藤园内,上官茜笑着将冷幽茹jiāo给水玲珑、却被她连夜完成的任务放在了桌上,“你放心,我不会告诉王妃的。”

  水玲珑看着厚厚两本账册,随手翻了翻,有些诧异上官茜昨天下午膈应了她,晚上就来帮她忙的举动,水玲珑似有还无地勾了勾唇角:“不用核算了,娘做事我自然是放心的。其实……也不急,母妃没规定我什么时候完成。”

  上官茜正预备说“王妃是不是太刻薄了些,你生完孩子多累,月子还没坐完呢就bī你帮她料理庶务了”,听了水玲珑最后一句,便一个字也蹦不出了。她的瞳仁左右一动,露出一抹暖人心扉的笑:“我昨晚的话有些重,你别放在心上。”

  水玲珑眨了眨眼,不明所以地看向了她。

  上官茜的笑容染了几分牵qiáng,略显局促不安地道:“我不该质问姐儿有没有吵到小钰的,姐儿是你们女儿,她哭,你们比谁都难受。小钰是她父亲,被吵吵也是应该的。左不过就一阵子,小钰是男人,也不是扛不住。”

  水玲珑挑了挑眉,她可以理解为上官茜在为昨天的挑刺而道歉吗?只是婆婆就是婆婆,哪怕觉得儿子照顾女儿乃qíng理之中,也永远看不见她背地里付出了多少汗水。水玲珑微微一笑,上官茜疼不疼她无所谓,诸葛钰疼她就好。

  上官茜见水玲珑没反应,有些拿捏不准自己是不是又说错话了,可瞧着她眉宇间神色柔和,上官茜又觉得以自己的本事一定讲得特有水准,她接着,含了一丝落寞地道:“我只是太在意小钰了,在意到我会不由自主地忽略他身边的任何人,包括他妻子也包括他孩子,我好像只能看到他了,所以,一想到他夜里睡不好觉,白天还得qiáng撑着上朝,铁打的身子也熬不住……我就急了,一急,就讲了令你不喜的话。你……你……可千万别生我气,更别叫小钰和我离了心。”

  反思了自己的措辞,却没反思自己的态度,明着是道歉,实则找借口,其中心思想无非是:水玲珑,我那么爱我儿子,你没看到吗?怎么能不体谅我这个与儿子生离十七年的母亲,还挑拨我们的母子关系?

  婆婆欺负儿媳,儿媳找儿子告状,儿子吼了老子,老子又训了婆婆,回头婆婆恼羞成怒,继续找儿媳麻烦……

  恶xing循环,这是水玲珑的第一反应,也许没猜对,但第二反应还没出来。水玲珑就顺着上官茜的话,礼貌地笑道:“娘对诸葛钰的心,我明白。”

  上官茜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

  水玲珑亲自递了一杯jú花茶到她跟前,温声道:“娘,喝茶。”

  心里却冒出了第二反应:今天皓哥儿不用上学,王爷应该带着皓哥儿出去好生游玩一番,谁料,王爷陪着王妃回了冷家祝寿,上官茜感受到王爷对王妃的真心正在一点一点递增,甚至超过了他们海誓山盟的曾经,所以,抓不住丈夫的上官茜,转头打算傍住儿子,是这样吗?

  上官茜捧着茶杯喝了一口,又看向水玲珑,眼底水光闪耀:“能娶你为妻,是小钰的幸福,难怪他总护着你了。”

  言辞间,难掩失落,诸葛流云……就没这么护着她。

  上官茜走后,钟妈妈一边绕着手里的线,一边长吁短叹:“夫人也不容易,与亲生儿子分别那么多年,心里定不好受!辛辛苦苦抚养女儿成人,女儿又难产死掉,留下一个外孙,啧啧啧……长途跋涉,没少挨饿受冻,只怕还遇到过不少危险……”

  自打上官茜在屋子里频繁走动后,水玲珑便没瞒着上官茜的秘密了。

  叶茂一边纳鞋底儿,一边摇了摇头,也叹:“好可怜。”

  枝繁撤了上官茜喝过的杯子,同样一叹:“一个女人,一个长得挺美的女人,带着外孙走南闯北,能平安抵达京城,奴婢真觉得她很了不起。难怪表公子的xing格孤僻成那样,也不知途中有过什么惊心动魄的遭遇!”

  水玲珑的眉梢微挑,端起琉璃杯,抿了一口放了蜂蜜的牛rǔ,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来,片刻后又忽而笑开:“瞧瞧你们几个的心,软得跟棉花糖似的!夫人一来就把你们感化了,倒是显得我铁石心肠,不近人qíng了!”

  枝繁的眼神一闪,迅速敛起了怜悯之色,笑道:“哪儿能啊?大小姐是菩萨心肠!普度众生!拯救苍生!”

  屋子里,笑成一片,上官茜煽qíng的气氛渐渐被冲淡。阳光打在huáng皮账册上,一应暗淡的光。

  水玲珑亲了亲熟睡的哥儿和姐儿,欣慰一笑,小夏打了帘子进来,恭谨地道:“世子妃,奴婢看着小主子,您补个眠吧!”

  今儿上午是她当值。

  水玲珑抬手摸上后颈,仰头,捏了捏,慵懒地道:“行,我先睡,姐儿醒了叫我。”

  小夏点头,钟妈妈等人带着绣活儿走到外屋,水玲珑走到chuáng边准备歇息,可她刚躺下,皓哥儿来了!

  皓哥儿是自己来的,他不喜人跟着,即便德福家的奉了命令时刻跟着,却十次就有九次跟丢,另外没有跟丢的一次大概是皓哥儿被qiáng迫上学。

  水玲珑忍住困意,扬起一抹温和的笑,并命人准备了紫薯蛋挞和椰汁红豆糕,他上回拿走的两类点心:“肚子饿不饿?现在离午膳还有一会儿,先吃些点心。”

  小夏留在房里服侍,对这个表公子,小夏是打心眼儿里畏惧得不行,不由分说地踹了她女儿一脚不说,还整日跟头野shòu似的,时不时就发出一种豹子般凶狠的气息。因此,哪怕他昨晚给了小秋雁点心,她也着实不敢蹬鼻子上脸,依旧是一副唯唯诺诺的神色。

  皓哥儿在水玲珑旁侧的杌子上坐下,小腿儿悬在半空,他踢个不停,瞟了水玲珑一眼,又迅速低下头,舌尖,添了舔唇角,却,没有动静!

  水玲珑挑了挑眉,看向他侧脸,试探地问道:“皓哥儿,妗妗是不是做过什么事吓到你了?你好像,很怕妗妗的样子。”

  皓哥儿抬头,眼底闪过一丝晦暗难辨的波光,表qíng迟疑了一瞬,又再次低下头,不说话!

  但水玲珑还是捕捉到了那一瞬的异样,一个孩子,年仅四岁的孩子,不应该出现如此复杂的眼神,水玲珑实在不记得她对皓哥儿做过什么,因为皓哥儿从第一次见面就表现出了对她的qiáng烈排斥,不似厌恶,更像惧怕。

  可他是孩子,自己又不能bī他,水玲珑顿了顿,笑着将糕点推到他手边:“吃吧。”

  水玲珑以为皓哥儿会像以往任何一次那样抢了糕点就跑,谁料,皓哥儿静静地扭头看了糕点一眼,尔后懵懂的眼神落在了小夏的脸上。

  小夏一惊,看……看她做什么?

  小夏吞了吞口水,福着身子问道:“表公子……有何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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