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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火/你的温柔比光暖_疯子三三【完结+番外】(42)

  林晚秋呆在浴室看着自己的身体,表qíng有些呆滞。她现在越来越害怕面对白沭北了,随时都有种濒临崩溃的错觉,她害怕自己会失控。

  白沭北躺在chuáng上看电视,林晚秋从做完开始就没怎么说过话,越来越沉默了。他寻思着是不是该带她去旅旅游散散心,看到她不高兴他比谁都难受。

  白沭北知道自己对她更上心了,可是却不再像以前那般抵触这心理,喜欢自己的老婆有什么不对?反正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和林晚秋分手的。

  白沭北这么想的时候,并没预料到事qíng很快就有变化,他一直深信不会离开他的女人,会那般决绝地说要离开。

  ☆、决裂(上)

  白沭北告诉林晚秋要在这个避暑山庄住一晚,他心qíng似乎好极了,耐心地哄着她。下午还带她四处游玩,到附近的小镇子里租了辆自行车游古镇。

  午后的阳光静静流淌在镇子上,林晚秋坐在后座,脚机械地跟着他的步伐。说不上来此刻心里的真实感受,不管白沭北做什么,她总是会不由自主地猜他的目的。

  或许这些事他也陪顾安宁一起做过?这么想就做什么都有些兴趣缺缺,可是她不想忤逆白沭北,她现在没心qíng和他吵架。

  两人逛到一家有当地特色的手工艺品店,白沭北随意看着,结果发现林晚秋站在老板跟前一直没有挪步。幸好老板是个年纪稍大的老婆婆,不然白沭北那点小心思又要发作了。

  “怎么了?”白沭北站在她身后,揽着她的肩膀好奇,“发什么呆。”

  林晚秋只是看了他一眼,却没有说话,她慢慢俯身在老婆婆跟前蹲下,语气虔诚:“阿婆,这个可以自己动手做吗?”

  她指了指一旁的一枚银锁,小小的看起来很jīng致。

  老婆婆从眼镜下方看她一眼,似是有些意外:“这个做起来很麻烦。”

  “没事。”林晚秋笑着,自觉地拿过一旁的小木椅坐在她身旁,跟个认真好学的孩子似的,“我想做一个给我女儿。”

  白沭北微怔,眼神复杂地看林晚秋一眼。

  “这是吉祥锁,我希望她以后能顺顺利利的。”林晚秋摩挲着那枚银锁,指尖有些发抖。她和白沭北或许走不到尽头了,她想给萌萌留下一些属于她的记忆,自己亲手做的总是意义不一样的。

  老人只是无声看了她一会,最后又若有所思地看了眼白沭北。

  白沭北虽然不了解银器,可是也知道打磨起来很麻烦,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外面不是有卖的?”

  林晚秋看看他,笑了笑:“我做的买不到。”

  白沭北蹙眉,无奈地坐在店里看林晚秋和老婆婆现学现做,不得不说林晚秋在这方面是有些天分,而且她很细心,做起来特别认真。

  白沭北看着,好像慢慢沉浸到那幅画面里,周围的人声和喧闹都渐渐消失了,眼里只剩下那个清丽的侧影。

  林晚秋白净的小脸上有浅浅一层汗珠,偶尔抬起手臂擦一下,细腻的肌肤上有莹莹一层水光,透着亮,有些诱-人。可是白沭北只觉得那画面很漂亮,第一次脑子里没产生那些龌龊的念头。

  老人脾气不大好,说的话也有些难听,林晚秋只要稍稍做错一个步骤就会被骂,可是她都耐着xing子虚心受教。

  在店里几乎耗了一整个下午,白沭北从没感觉到时间过的如此快,而且看着林晚秋做这些事……他居然觉得挺享受。

  两人一直熬到了晚上暮色-降临,白沭北看着成型的那枚小银锁有些挪不开眼,虽然没有老人做的那般细腻,但是也能看出林晚秋的用心。

  白沭北最后耍赖bī着林晚秋再给他打枚戒指,林晚秋有些难以理解:“这个不值钱的,而且你平时也不能带——”

  这话不知道哪里惹了白沭北,男人当即就沉了脸:“我带不带是我的事,你眼里只有钱和萌萌?”

  这不正是他期望的吗?林晚秋费解地看着他。

  白沭北脸色更难看了:“做不做?”

  林晚秋无奈地还是打磨了一枚简单的银戒给他,这个省事儿多了,而且她有了些经验,比吉祥锁做的还要好。

  白沭北将那枚素净的银圈握在手心里,心里有股异样的qíng愫流动着。

  回去时他高兴极了,跟个孩子似的,一直抬手看无名指上那枚戒指:“应该在里边刻个字的,最好刻你的名字。”

  林晚秋频频看了他好几眼,他这幅样子,让她快要分辨不清了,只是抿了抿唇没说话,安静地跟在他身后-

  晚上林晚秋从浴室出来,却发现白沭北没在卧室,她往外间一走,看到白沭北站在阳台打电话。

  那一刻她忽然有些迟疑,几乎本能地认定了这个电话是打给谁的,或者是谁打过来的。如果不走过去,可以继续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听到了对话内容,辛苦的还是只有她自己。

  林晚秋紧紧攥着浴袍的系带,喉咙一阵阵发紧,看着他挺拔修长的身形,最后还是轻轻走了过去。

  “现在能睡着了?你刚康复,好好休息。”

  白沭北背对着她,她看不到他的表qíng变化,只能看到他指间的烟燃了一大截烟灰,他的声音随着徐徐夜风chuī进了她耳朵里,音色柔得让人的心脏都随之变软。

  林晚秋靠着冰凉的墙面,全身都彻骨冰凉。

  幸好她没敢再信了,对白沭北的事,好像现在才一点点看清了。在小镇上那些,她差点又被催眠了。

  白沭北还在哄着,她几乎可以确定对方是谁了,能让他这么耐心哄着入睡的,除了萌萌想必也只有那一个人了。

  一墙之隔,那边的两个人两qíng相悦,而她……不过是在觊觎一份本就不属于自己的感qíng。

  林晚秋听着白沭北说那些从未听过的软言侬语,眼泪居然再也掉不出来,白天他在她面前的一幕幕来回回放着。白沭北这个人,她真的完全看错了。

  林晚秋从避暑山庄回去之后就变得越发沉默了,她一遍遍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办,可是孩子是她最大的心病。她只能更加地对萌萌好,好到连萌萌都觉得古怪:“妈妈,你最近怎么啦?不舒服吗?”

  林晚秋摇了摇头,看着孩子清澈的眼眸,迟疑着问:“萌萌,如果妈妈做错事,你会原谅我吗?”

  她害怕有一天孩子知道她代孕的事,孩子还小,真的会明白她的苦衷吗?

  萌萌眨了眨眼睛,随即咧开嘴笑了:“原来妈妈做错了事儿,现在是在讨好萌萌啊?”

  萌萌看林晚秋不说话,伸出小手抱了抱她,还踮着脚想去亲她。林晚秋配合小家伙的动作,萌萌蹭了蹭她的鬓发:“妈妈放心,你做错什么萌萌都会原谅你的,因为萌萌爱你。”

  林晚秋听着耳边稚嫩的童音,心里难受极了,她真的想不顾一切的把萌萌带走,可是她拿什么和白沭北争?最后只会彻底失去萌萌。

  日子一天天过去,这期间林晚秋又收到了几次那个陌生号码发送来的彩信,内容几乎都差不多,不外乎全是白沭北和顾安宁亲密相处的照片。

  他们是那么般配,好像真正的qíng侣一样。

  她看完就抖着手想要删除,可是好像自nüè一样,看着那画面却迟迟都没有下手。

  知夏疗养院那边也在催,林晚秋承受了非常大的心理压力,却没地方可以诉说。知夏她也没敢说,不想让他担心,他的病qíng正在好转。

  接着,林晚秋渐渐发现有些越来越无法控制自己的心qíng,失控的qíng绪愈加明显,有时候会无端给白沭北打电话,打通后却无话可说,只是好像一个重病患者,认真分辨他那方的背景声,是不是有她的声音……

  林晚秋的神经到了一个紧绷的临界点,随时都可能断掉-

  这种压抑而沉闷的生活持续了很久,直到那天,一切都引爆了。

  那天林晚秋送完萌萌去幼稚园,自己准备坐地铁回店里,可是刚走到街口对面就倏地横冲出来一辆面包车,车门如闪电般被拉开,接着迅速跳下来两个男人。

  林晚秋心口一跳,下意识往后退,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那两个人径直就朝她跑过来。

  林晚秋被塞上车的时候还在挣扎:“你们是什么人!”

  话音刚落,这才看到对面同样被绑的女人,那女人的嘴巴被黑色胶带给封住了没法说话,眼睛却瞪得极大。

  她不可思议地看着她,足以表达她的惊讶和震慑。

  林晚秋也错愕地闭了嘴,顾安宁……她怎么会在这里?

  这是那份代孕协议之后,她们第一次见面,两人复杂地彼此注视着,说不出的诡异。

  倒是一旁有个男人开了口:“白沭北这小子还挺会享受,两个都模样不错。”

  “你们还不认识对方吧?要我帮忙介绍吗?”坐在林晚秋身侧的男人轻佻地伸出手,勾了勾顾安宁的下巴,“白太太,这位是顾小姐,你先生的——”

  “别说了!”林晚秋开口打断他,看着顾安宁越发惊愕的眼神心都沉到了谷底。

  对的,顾安宁一定不知道白沭北结婚了。

  林晚秋觉得有股酸意袭上眼眶,难受的垂下眼:“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她只能不去想,不敢再继续想,白沭北瞒着顾安宁的原因可想而知,而那个原因好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她脸上。

  一旁的男人扬了扬眉,靠着椅背笑道:“抱歉,我也不想连累无辜,不过白沭北害死了我弟弟,这仇我必须报。”

  林晚秋和顾安宁随后被带去了一个废旧的仓库,两人被背对背的绑在了一起。

  绳索绑的很紧,林晚秋的手几乎动不了,嘴巴也被用手帕堵住完全发不出声音,只能感觉到顾安宁在微微发着抖,她好像很害怕,林晚秋有些奇怪,以她之前对顾安宁的了解,她似乎不是这么容易慌乱的人。

  或许在危机面前只是本能的惧意吧-

  为首的那个男人站在一旁打电话,想来是打给白沭北的,林晚秋自然是听不到白沭北的声音,可是她想,白沭北担心的应该只有顾安宁一个人。

  果然白沭北来的很快,陈旧的仓库门被踢开,他穿着军装的颀长身形好像一株挺拔的青松,静静立在仓库中央。

  军帽下的五官微微有些模糊,他在逆光的yīn影里好似一匹蛰伏的恶láng。

  林晚秋离他有点远,看不到他真实的表qíng,只是感觉他的目光在这边停留了半晌,不知道是在看谁。

  “陈钊,我按你说的一个人来了,放了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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