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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不能说的秘密_文安初心忆故人【完结+番外】(72)

  接着的几天,周亦除了上班,其余时间都泡在我这了,帮我买吃的,买药。有时不知道我想吃什么,就七七八八的买一堆回来。有次李艳过来看我,都无比羡慕的说:“你男朋友对你也太好了。”

  “他只是我的朋友。”我对李艳笑笑,心中却也泛着暖意。周亦的体贴入微,说不感动是假的。没有什么温暖比得上雪中送炭。尤其对于我这在冰上的僵死之人。

  李艳也笑笑:“我也说嘛,他开的是路虎,听郑姐说你男朋友开的不是这个。”郑姐是同住的那个三十多的大姐。女人的八卦能力真的很qiáng,我撇过话头没有再接。

  等到三天后冯子越回来的时候,我刚刚开始好转。他匆匆给我打了个电话:“林育诚的事qíng,我知道了。”

  “是你说的吗?”任何问题都可以委婉,但这个问题,涉及艾云,我出的十分直接。

  却是一下就让他沉默了,半晌,他的声音有些冰寒:“你觉得是我?”

  “我不知道。”我实话实说,除了他的身体,我了解他什么呢?“你可不可以亲口告诉我?”

  “不是!”他淡淡的说着,声音有些陌生,“赵小薇,原来你是这么看我的。”

  他的不是让我舒了口气,眼圈忽然有点cháo,咬咬嘴唇道:“有时间吗?我想见你。”就今天吧,该结束的,都结束了好了。

  “有。”他的回答没有丝毫迟疑,声音转而柔和,“待会儿我去找你。”

  我照了照镜子,满脸憔悴,不辞镜里朱颜瘦。究竟是感冒?还是心病?洗了把脸,把织好的围巾叠好放到袋子里。临别的心qíng,竟不像想象的那么紧张。如果就此别过,我的日子会不会真正的安宁?

  下午5点多收到他的短信:“我到了。”我下楼到了他车里,他看了看我,抽抽嘴角:“怎么越养越憔悴?想去哪儿吃饭?”

  我摇摇头:“就这里吧,几句话就好。”我把袋子递给他,“送给你的,生日快乐。”

  他一愣,看我的目光有些疑惑,接过袋子:“生日?真早。”打开袋子,拿出围巾,再看我的神色有些动容:“你织的?”

  “嗯。”我点点头,眼里觉得泛酸,心扯的丝丝疼痛,“喜欢吗?”

  “很喜欢,薇。”他看着我的眸子里全是笑意,轻轻牵起我的手:“这是你的第一份礼物。”

  我将手抽了回来,忍着几乎要窒息的痛,轻轻启唇:“子越,以后,我们就不要联系了。”

  他的笑容凝固了,暖色渐渐退去,yīn寒层层浮上来:“原因?”

  “太累了。”我叹了口气,“心累。”

  “这是他妈什么狗屁原因?”他看着我有些发寒,紧紧蹙眉,用力的钳着我的手,“你到底什么意思,赵小薇?怎么一会儿天堂,一会儿地狱?”

  “之前,我们已经是分手了,所以,就分的彻底一些吧。”说这几句话的时候,我几乎是咬牙抽着气。从没有过这么艰难的感觉。

  子越手上的力气加大,看着我的神色有些yīn晴不定,忽然他的目光一怔。我顺着他的眼神看去,周亦的路虎停在了我的楼下,正拎着一袋东西向楼上跑去。

  “这才是原因吧。”他的目光忽然有着从未有过的绝望,冷冷的看着我,“滚。”

  我看看他:“再见,子越,保重。”说完头也不回的跑上楼。无所谓了,误会也好,折磨也罢,总之,撩开了手,大家落得清净吧。

  冲上楼,迎上周亦的惊讶:“gān嘛去了?怎么满脸的泪?”

  我迷糊着抹了把脸,真的是满脸的泪呢,要哭,就哭个痛快吧。熬过了这场纠缠,我是不是才能真正的解脱。

  周亦扶着我的肩,细细看了看我,柔声说着:“小薇,不要再哭了。我说过,只要你愿意,任何时候,都可以走到我的身边,我来给你幸福。”

  我的脑子不知道怎么的就是一热,麻木的伏在了周亦的肩上,眼中没有眼泪,只是纯然的麻木。忘记子越是不是会挫骨扬灰的痛?如果真的难以忘却,如果真的无法停止纠缠,如果选择周亦可以让我忘记,我是不是也可以去试一试?对不起,周亦。

  第四卷 爱起费思量,qíng生易断肠 第一百三十一章 静日商战生微澜

  周亦轻轻环住我,声音有些动qíng:“小薇,我会让你快乐的。”他的手放在我的背上,我忽然就是一阵麻嗖嗖的不快,忙推开他,勉qiáng撑出个微笑:“今天带什么吃的了?”说着往屋里走去。

  “买了好几种,不知道哪种合你的胃口。”周亦跟着进来,把吃的拿出来。

  我看着眼前琳琅满目的小菜,感激的冲周亦笑笑,“谢谢你。”

  周亦挠挠头,满含期待的看着我:“以后就是应该的了吧?”

  我沉默了,没有吭声,低头去扒拉着饭菜。味同嚼蜡就是我此刻的心qíng吧,甚至,有丝丝的苦涩。

  心随着咀嚼更加扯痛,我缓缓的吃着,看周亦停下了筷子,有些哀求的看着他:“周亦,我今天想早点休息。”

  周亦一愣,眸色有些黯然,揉揉我头发,勉qiáng笑笑:“好,我先走。”

  随着门噔的一声关上,我终于舒了口气,茫然的躺在chuáng上,似乎全身都被抽空了。我终于和子越说再见了。以后的日子,是不是就能安宁了?

  第二天上午去那家制药公司去面试,一次次的找工作,经验或多或少也积攒了点。自我感觉还不错。从公司出来,还是忍不住去医院看艾云。

  买了些水果进去,艾云看看我,眼圈泛红,没有吭声。

  我把水果放下,看着艾云:“我和他,分手了。”艾云瞟了我一眼,别过头去。

  我咬咬嘴唇,不知道该怎么说,半晌,艰难的说着:“艾云,我知道你恨我,恨我软弱,恨我没有保护好林育诚的资料。对不起。以前是我糊涂,以后,不会了。”

  艾云侧着头,肩膀有些抽动,半晌,颤着声道:“你先走吧,等我好些,我再找你。”

  她还是不想见我。我的心像被剜了似的疼,匆匆留下句:“你好好养身体。”头也不回的冲出了病房。

  出了医院的瞬间,眼泪止不住流下来:和艾云认识七年了,大一刚去宿舍认识的第一个人就是她,一起吃饭,一起自习,她能挥着酒瓶帮我挡流氓,我也在她生病时守在校医院两天没合眼,她打工的第一份工资,给我和她各买了一身“qíng侣装”:一样的牛仔裤白T恤,一样的马尾,我们笑得好开心。可为什么,要将这样的朋友也从我身边夺走?

  尽管子越一句轻描淡写的“不是”,让我相信了林育诚的事不是子越而为,但是否因他而起,却不得而知。前前后后的太多巧合,让我不得不怀疑。如果我不认识冯子越,会不会这一切就不会发生?

  那是我人生中心qíng极其灰暗的一段日子。偌大的北京城,我第一次觉得自己一无所有。没有工作,没有亲人,现在连朋友也失去了。有时会想,如果我死了,这个城市,估计没有一个人会我为我掉一滴眼泪吧。

  在我无助的日子里,周亦便成了我的救命稻糙,是那段黑暗凄迷的日子里唯一的一丝亮光。有时接到他的电话,会觉得温暖,至少还有一个人,是关心我的。和周亦的距离也不觉近了许多。

  元旦过后的一周,终于接到了那家制药公司的电话,可以去上班了。我的心qíng也忽地拨开yīn霾见了一丝亮光。和周亦吃饭时,表qíng也不像之前那么木然无神。

  “有什么好消息了?”周亦看着我,淡淡笑笑。

  “之前和你说的制药公司,已经给我offer了。”我冲他开心的笑着。却看他有些失神的表qíng,异于平常,“你怎么了?”

  周亦看了看我,沉默了片刻,道:“还记得你之前告诉我的不破不立的法子吗?”

  我一愣,那是子越教他的,如何应对公司里周川的老部下。将部门重组,借机将人员重新调配。“记得,你实行了?”

  “嗯。”周亦点点头,“和并购几乎是同步。重组方案也报了父亲,父亲没有异议。不过,总部那边正式行文后,袁经理他们带着一批骨gān跳槽了。”

  我的心咯噔一下,袁经理跳槽应该是周亦意料之事,借此可以丰满自己的羽翼。但是还带着其他人跳槽,便是危机了。我有些担心:“那怎么办?”

  周亦苦笑:“本来并购酒厂不成功,就遭到了些非议,这次改革,又弄成这样。公司一些元老就在董事会上闹腾了,给了父亲很大压力。”

  “那些元老。本来就与周川jiāoqíng更深吧。”我看了看周亦,不觉也跟着苦笑。周氏是家族企业,元老们的动向基本就是支持哪位接班人的风向标。这一招,不过是周川的借刀杀人吧。

  周亦颇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小薇,你很聪明。”

  我咬咬嘴唇,叹口气:“周亦,不是我聪明,在你那里待了那么久,是怎么回事,我也该看清了。”想想当年在雍和宫,我还曾借鸱吻提醒过周亦,兄弟间也可以和睦。原来是我单纯了,这样的家族,兄弟间的争夺怕是无可避免。周亦的锋芒必露,已经早让周川坐不住了,明里暗里的较劲,从并购酒厂起周川的百般阻挠就已经拉开帷幕。现在是不是算开锣鸣镝,正式开始了?

  “现在公司反响很大,父亲让我暂时换个公司待一段。”周亦抹了把脸,神qíng憔悴。

  “哪个公司?”我的心一突,急忙问道。

  “海淀的经销公司。”周亦叹了口气。

  我一愣,手里的筷子停住了,再也没有心思吃饭。那个经销公司,名义上也算个分公司,但是门面小的可怜,业务也单一,基本就是个销售点。之前周川一直有意向并回到他的公司,只是还没有执行。现在将周亦调过去,明为升职,实则贬黜。

  看着周亦,我忽然有些伤感,比起周川的花天酒地,周亦一直像个苦行僧般为着公司宵衣旰食,但是这份努力,这份用心,总是被无qíng的击碎,周川,冯子越都是他的阻力。直bī的他喘不上气。

  我看着周亦,第一次在他面前用坚定的语气说着:“周亦,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必先苦其心志。你一定比我更会背诵。那个公司虽然小,也许也能让你大有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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