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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无度之嫡妃不羁_雨凉【完结+番外】(10)

  偃墨予一个没忍住,手捏成拳放在唇边,闷闷的笑出了声。视线极有深意的在她削瘦的小身板上来回扫dàng。

  他就是诱拐了,她又能如何?

  他若真要‘欺负’她,她还能逃的掉?

  只是……他不急,先养养再考虑……

  一整晚,白心染果真没见他回来,也不知道他去了哪个疙瘩窝,躺在木板chuáng上,她一夜没怎么合眼,总想着他要是突然回来该怎么办?

  这男人行踪很怪,xing格也有些难以琢磨,这样的人让她不得不防……

  几乎是天快亮了,她才彻底的睡着,这一睡就睡到快中午了,而且还是被人吵醒的。

  “你没用早膳?”被男人从木板chuáng上拽了起来,白心染一睁眼就看到他冷冰冰的脸。

  甩开他抓着自己胳膊的手,她有些气xing的回道:“gān什么啊?我用不用早膳跟你有什么关系?姐我还没睡够呢!”噗通一声又扑到木板chuáng上,片刻后,带着几分慵懒,迷迷糊糊的又说道,“灶房里有昨晚没吃完的冷菜冷饭,你要饿了,就自己热热去。”

  偃墨予冷着脸,拳头握了又松、松了又握,才忍住了打她一顿板子的冲动。

  他早看出来这女人有些懒,可是懒成这样,连饭都不吃,像何样子?!

  他还等着把她养的白白胖胖好……

  见她倒回去又打算接着睡,他牙一咬,弯腰直接将她人整个抱了起来。

  “你他妈到底要gān什么?哪边凉快哪边呆着去!”被一个大男人抱在怀里,白心染再大的睡意也一下全没了。使着一些巧劲,她如泥鳅一样蹦到地上,脱离了男人的魔爪。

  怀中一空,偃墨予脸有些黑。

  “瞪什么瞪,还不快出去?姐要换衣服!”

  闻言,偃墨予冷冷的扫了一眼屋内,见女人连里衣都是粗麻布打了补丁的,眸光一沉,他冷着脸走了出去。

  院子里的几口大木箱,没有打开过的痕迹。

  他紧紧的抿着唇伸手将一口木箱打开——

  见他走了,白心染这才开始找衣服换上。哪知道衣服脱到一半,突然见男人转身回来,她怒瞪着眼,手掌在空中一划,只见架子上一块裹脚的布顿时飞向了男人的脸。

  那异样的怪味让偃墨予在扯下裹脚布之后铁青了脸,一把将那裹脚布甩到了地上,然后走过去,将手中取来的一套新衣服塞到了她怀里。只听他磨牙的声音响彻在屋内:

  “有何好遮的,就你这身材,给我看我还没兴致!”话落,他负手走了出去。

  “……?!”低头看着自己如竹竿一样的身材,全身上下ròu最多的就算胸部了,白心染险些抓狂,几乎想都没想的朝外面骂道,“我呸!就你那眼光,你知道什么叫好身材吗?!姐这叫骨感美!骨感美你懂不懂?!还说自己没兴致,没兴致你就对姐起反应?我看你就是死鸭子嘴硬,明明贪图姐的美色暗地里想打姐的主意,偏偏故意装清高!”

  其实最后几句话她只是随口骂骂而已,真没往那方面去想。毕竟自己浑身上下真没啥好看的。就算最有ròu的地方,也只有勉qiáng的B,其他地方提都别提了,摸到哪都是骨头。

  她在里面骂,压根就没看到外面男人脸上不正常的红晕一直蔓延到了耳根。

  十: 我以身相许如何

  直到看清楚自己手中的衣物,她才收回了怒气,有些吃惊。

  这是一套新的衣物,论材质,丝绸做的,论款式,清新飘逸……

  这是他给自己带来的?

  默了默,她将衣物放在枕头边,找到自己的旧衣服穿了起来。

  等到她出去,男人早已面色如常,冷冷幽幽的看着她,问道:“为何不换新的?”

  白心染白了他一眼,什么话都没说,就去院子里打水洗漱。

  等到中午饭都热好了,男人拿起筷子又问了一句:“为何不换新的?”

  白心染不耐烦了,没好气的瞪他:“哥,我叫你哥行不?麻烦你要送人东西之前好好动动脑子,这地方是穿绫罗绸缎的吗?”说话,她觉得自己语气似乎有些重了,于是又开口说道,“物质上的东西你拿回去吧,给我我也用不着。我救你不是为了这些绫罗绸缎,所以你不用拿这些东西来报恩。你的心意我心领了,谢谢了。我福薄命浅,是真的消受不起。”

  偃墨予绷着一张俊脸,眸光yīn测测的睨视着她:“那你想我如何报答你?带你离开茅山村?”

  白心染摇了摇头,拒绝:“算了,靠你不如靠自己。以后有机会,我会自己出山的。你也给了我不少银子,以后大家就算两不相欠了。”

  最后四个字听在偃墨予耳中,让他冷飕飕的眯起了眼。

  白心染也看出了他神色的古怪。可是摸不准他到底在想什么。拿起筷子准备吃饭时,突然听到男人低沉的嗓音传来。

  “你不喜欢这些,那我换种方式报答你可好?”

  往嘴里塞了一口饭菜,白心染随意的问道:“什么方式?”

  给银子吗?

  “我以身相许如何?”

  “噗——”一口饭菜华丽丽的从白心染口中喷出,好巧不巧的全都喷到了男人举世无双的俊脸上。

  “白心染!”偃墨予咬牙切齿的站起了身,若不是知道她不是故意的,他这会儿铁定将她吊起来打一顿!

  白心染原本还准备笑他天鹅想吃癞蛤蟆,结果突然听到自己的名字从他口中溢出,她猛的一僵,顿时双眼如刀剜着男人的俊脸,冷冷的问道:“你是如何知道我的名字?”

  见她承认,偃墨予黑沉沉的俊脸就跟变天似的,突然勾唇笑了。

  对于这个忽冷忽热的男人,白心染目光变得凌厉起来。‘啪’一声将筷子拍在桌上,站起身仰头与他对视:“说,你到底是何人?为何知道我的姓名!”

  偃墨予自然不会去解释太多,毕竟偷人族谱这事要传了出去,他承王府的声誉可是要受损的。见她对自己充满了敌意,他眸光闪了闪,缓声道:“不用问我原因,我没想过要伤害你。”

  想着他是从京城来的,或许跟白家有着某种关系,白心染也不再纠结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的秘密,但唯一能肯定的是这个男人不简单。连白家多年前的事都知道……

  这吃饭的气氛被破坏了,她也没心qíng再吃下去。索xing转身走进了里屋,往木板chuáng上一倒,准备接着睡午觉。

  不是她不敢招惹别人,而是在这个世界,她孤立无援,平白的去招惹是非,吃亏的始终是自己。权衡再三,她才决定将聋哑身份伪装到底的。这具身子以前虽然是个聋哑女,可是却是个伪装高手。不,应该说她是个天才人物才是。能偷偷的自学一身武艺,且不让任何人发现,这难道还不是个天才?

  只可惜人无完人,天才也是可怜的。这具身子的主人不出事,一辈子也就这样过下去,耳不能听嘴不能说,且六亲无靠,从小孤苦伶仃,有何幸福可言?凭着这身子的记忆,她知道,这具身子的主人溺水前有过轻生的念头,所以才……

  如今她借着这具身子活下去,说实话,她除了想隐姓埋名过生活,真的别无所求。这具身子生前最大的心愿就是做一个正常人。而她也不想继续装聋作哑下去。

  所以她才想另找一个地方……

  闭着眼,感觉到身边有人靠近,待人离开后,她缓缓的睁开双眼,却见chuáng头边放着一碗白米饭,米饭上堆着几块昨夜炒过的羊腿ròu。

  抹了一把眼睛,她吸了吸鼻子,将粗碗端了起来,哽咽的咽下。

  其实她知道他不属于坏人一类,若是白家的人,那在知道她会说话后,再找上门来的不应该是他,而是白家的人。他要害自己,早害了。

  一下午,白心染待在房里没出去,屋外没听到任何声响,她猜人应该离开去办他的事去了。

  茅山村到底有何秘密,她是真的不想管,说她忘恩负义也好,说她不思图报也罢,她就是不想cha手。

  俗话说种什么样的因得什么样的果。若一个人真是本本分分过日子,何至于得罪朝廷?

  何况,她有身不由己的苦衷,她能帮得上什么忙?

  晚上,男人没有再出现,白心染就如自己所说那般,将剩菜剩饭热过之后,吃了下去。一下午的时间,她渐渐的调整好了心态。

  没有什么可畏的,那男人看样子也不会在茅山村呆得太长久。

  等这段日子过去了,自己也就安生了……

  第二天,她与寻常一样,拿着一把砍柴刀就上山了。早上起chuáng的时候,发现灶台上多了一只死兔子,不用想,她也知道是谁弄来的。她不知道他是从什么地方弄来的,她只知道有好东西尽管吃就是了,过了这村就没这店,本就清贫潦倒,若是还矫qíng的推拒,那就是傻X了。

  这一次,她走的有些远,差不多走了半个时辰才停下。

  将砍柴刀别在腰上,她轻盈的身体起起落落,穿梭在树林之中,寻找枯枝,一旦发现,凝神运气,素手一击,就见一截枯枝落入树下。寻到下一处,如此反复,片刻时间不到,地上噼噼啪啪的掉了好些被她内力折断的树木枯枝。

  直到觉得差不多足够了,她才收回掌风,落下地,将地上的枯枝慢条斯理的拣到一堆,找了一跟藤条将枯枝捆绑起来,扛在肩上就准备回去——

  “站住!”一道声音突然从她身后传来。

  “你是何人,来巫山做何?”紧接着另一道声音又起。

  白心染似是没听到一般,扛着一捆木柴继续往前走。

  “站住!问你话呢!”两道声音紧追不舍,片刻之后,两名身着盔甲的男人越过她,将她拦下,神色极其不善的打量起她来。

  白心染佯装被惊了,后退了两步,惊恐的看着突然出现的两人。

  “你是何人?为何出现在巫山?”有一人再次严肃的问道。

  看着他蠕动的嘴巴,白心染摇了摇头,然后将肩上的木柴放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又朝两人张着嘴巴,看似要表达什么,但却是一个音都没发出来。

  见俩人不解,她又把动作做了一遍。

  “你是哑巴?”其中一人问道。

  “你是聋子?”另一人问道。

  两人问完之后相视一眼,皆有些不信。

  白心染还是惊恐的对着他们又指耳朵又胡乱比划,小嘴张合不停,似乎想表达什么,可偏偏一个音都没漏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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