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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无度之嫡妃不羁_雨凉【完结+番外】(56)

  如她所愿,他并不相信她说的实话!

  既然不相信,那为何又要bī迫她?

  她是可以编造另一个谎言来欺骗他,可是她不想!

  他是她生命唯一一个最亲密无间的人,她宁愿什么都不说,也不想对他说谎……

  ……

  已经入夜许久了,府里各处都已经挂上了灯笼,花园里,虫子开始了鸣叫,可白心染的房间里却冷清得有些异常。

  “王妃,洗洗睡吧。”看着独坐在窗下闭目发呆的女人,血影提醒道。

  “王爷呢,他还没有回来吗?”掀了掀眼皮,白心染有些无力的问道。

  昨日自从他离开书房后,就再也没见到他的身影。她没法向其他人打听他的下落,就只有靠血影给她消息。

  血影摇头:“王妃,爷还未回来。”

  “你知道他去哪了吗?”

  “回王妃的话,血影不知。”

  “你出去吧,我再坐一会儿就睡。”

  重新闭上双眼,思绪复杂,明明是这么安静的夜晚,可是她却怎么都安静不下来。

  他到底去了什么地方?

  她知道他误会了,误会她骗了他。

  可是好歹也让她把实qíng说清楚啊,这一声不响的玩失踪,算什么意思?

  还说在乎她,他就是这么在乎她的吗?

  既然说喜欢她,为何又不信任她?既然说心中又她,为何还要在外过夜?

  她知道他心里装着许多事,肯定难受。一来自己的母亲并非生母,这个结果对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打击,或许他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可是她不认为他立马就能接受得了。

  二来,他认定了她骗他,认为她没把他当成自己人。

  捂着自己的心口,她觉得那里疼得有些难受。

  ……

  一连三日,都不见那抹身影出现在承王府。

  许多留意着主院的人就开始议论纷纷了。

  有人说王爷已经厌倦了王妃,或许是在哪里与别的女子幽会去了。

  有人说这是王妃被冷落的前兆。毕竟王妃对王爷有恩,王爷不好休弃她,只有靠冷落来打发她,让她识趣的自己离去。

  ……

  白心染装聋作哑就是有这么一个好处,不管走到哪,别人说话都不会刻意避讳她。尽管在她背后的声音都压得极小,可依旧还是让她一字不漏的全听了进去。

  这三日,各种谣言纷纷传入她耳朵里,无外乎就是她要被下堂了。

  三日了,从淡淡的忧伤到为他担心再到心qíng低落,白心染都咬牙承受着。

  他不愿意面对自己,她也没有办法。毕竟她连人的面都见不着。

  第四天夜晚

  摸了摸兜里那包还未用完的迷药,这是那日在为老夫人下厨时所剩下的。她坐在桌边,朝一旁的血影看了一眼。

  “血影,去拿壶酒来。”

  她这几日低沉落寞的qíng绪,血影是清清楚楚的看在眼中。听她说要喝酒,默了默,走出了房门。

  见血影回来只带了一个杯子,白心染嘴角微微一勾,伸手示意她把酒壶给自己。

  “我一个人喝酒太闷,你再去拿个酒盅,陪我一起喝。”

  血影面无表qíng的看着她眉宇间的那抹孤寂,然后什么话都没说,再次走了出去。

  待人离开后,白心染将怀里的小纸包取了出来,快速的倒入了酒壶中。然后,她又摸出一个小纸包,倒入自己口中——

  ……

  看着趴在桌上的血影,她没有多做停留,只带了原本属于她的东西就走出了房门消失在夜色中——

  京城的某处密宅之中

  房间里,一个男人喝的酩酊大醉,倒在chuáng上,身旁,有名苦bī的护卫正细心的伺候着,给主子脱衣脱鞋,又给主子擦脸擦手。

  chuáng上的男人脸颊有些不正常的酡红,虽然醉得有些让人无语,可依然风华绝色,只可惜,那浓眉之间多了一抹怎么都挥散不去的忧郁,不知道是因为饮酒过度导致的难受还是其他什么。

  端着污了的热水,殷杜垂头丧气的走出房门,然后朝天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他这一等大侍卫当得可真造孽,正事没做几件,现在反而充当起了主子的奴婢。

  不知道爷到底吃错了什么药,前段时日跟王妃还如漆似胶,走哪都不忘把人带在身边。可这才没几天,就把新婚妻子丢在府里,他自个儿跑到这密宅来住下,还一住就是好几日……

  爷,你到底想做什么啊?

  王妃已经够可怜了,你老去哪还不让人给她说一声,你就不怕她胆子小出什么事吗?

  直到第五日

  当血影出现在密宅中时,某人的酒意这才醒了一大半——

  “你说什么?她人不见了?!”丢开手中的酒壶,偃墨予眼底布满了血丝,一股寒气顿时从他周身释放开来。

  血影单膝跪在地上:“爷,小的看管不力,让王妃给药倒了,小的愿意受罚。”

  都这个时候,偃墨予哪有心qíng罚她,卷起一阵风,他飞快的离开了密宅。

  承王府

  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偃墨予紧握着拳头,猩红的眼眸格外骇人。

  该死的女人,她竟然敢不声不响的跑了!

  房间里,没有了那抹身影,被褥被人规叠得整整齐齐,并排的一对方枕没有被压过的痕迹,chuáng单上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空dàngdàng的chuáng透露着冰凉的气息,就如同他此刻的心qíng,冷到了骨子里。

  拿起里面的一只方枕,那上面还有她的味道——

  她是在怨他,对吗?

  怨他不声不响的离开,所以她才这般报复他对吗?

  心口莫名的疼意传来,让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猩红的眼眸中闪出一抹坚定——

  想离开他?做梦!

  就算到天涯海角,他也要将她给绑回来!

  “殷杜,备马——”

  ……

  茅山村

  当白心染重新出现在大家视线中时,茅山村的人还挺惊讶的。

  村里重新选了村长。

  以前的村长夫人听说她回来了,赶紧带着孩子过来看她,给她送了一些jī蛋和油。

  离开已经有一个多月了,地里已经长出了一些杂糙。

  白心染傻呵呵的送走了前村长夫人,扛着锄头又去了红薯地。

  换上了粗布衣服,编着两根大麻花辫子,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原样,可是看着自己一锄一锄头开出来的地,不知道为何,她突然鼻子有些发酸,将锄头扔在地上,自己坐在地里,双手掩面,任由那些不听话的泪珠从指间里流淌出来。

  她早就想过有一天自己的生活有可能会回归到原点,可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一个月而已,她恍如隔世,恍如又穿梭到了另一个世界,如今她又回来了,回到了这个依旧不属于她的地方……

  红薯不想吃了,她只是摘了一些红薯叶回去,准备晚上煮在jī蛋汤里。

  在地里哭了半天,又忙了一小会,等她回到破烂的家中时,天已经有些黑了。

  当看着院子里那抹不该出现的身影时,她心口猛得像是被什么震了一下,愣了一瞬,她垂眸大摇大摆的绕过对方走进了灶房。

  本来还充满凉意的胸口突然间跳得有些快。

  是的,她很意外!而且不止一点点意外!

  她也猜想过他或许会来找来,只是没想到他动作如此快,她才到家半日,他居然就赶上了。

  抹了一把不知何时流下来的眼泪。她吸了吸鼻子,开始生火。

  等把火生起以后,她才发现,缸里没有水。

  不得已,她只好熄了火,然后将一只水桶放到背篓里,背着背篓就朝院子外走去——

  从头到尾,她都没有正眼看一眼那高大挺拔的身影,似乎他就是一抹幻觉。

  被她无视的彻底,偃墨予心尖阵阵发疼,俊脸沉沉的,薄唇试着张开好几次,可是却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看着她瘦小的身影从自己面前离去,他并未阻拦,握了握拳头,他抬脚跟了上去。

  她曾经说过,要用水,必须去五里外的地方,其实说这话的时候,白心染也是故意唬他的。村里有口共用的水井,虽然没有五里远,但还是有两里多的距离。

  天渐渐的黑了,可她却熟悉的走在田埂上。一路,她都没有回头,任由某个人跟着。

  终于从水井中打了水,她正准备将背篓背上,突然,背篓被一双手夺了过去。

  没有抬头,她静静的站着,似乎对于别人抢自己的东西浑然不在意。

  对方不仅将背篓背在了自己身上,同时还伸出一只手准备牵她,她条件反she的往身后退了两步,与他隔开了一段距离。

  没有去看他是如何黑脸的,她突然转身,撒开脚丫子就往一个方向跑去——

  该死的!

  一声低咒,偃墨予放下装了水桶的背篓,脚尖轻点,硕长的身子腾空朝那逃跑的身影飞去。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就似在比赛赛跑谁跑得更远似地。

  直到跑到一处山头,被男人挡在前方,白心染才停了下来。

  看着他一步步的朝自己走近,她一步步的往后退。

  “过来!”似是再也忍受不了,男人冷冷的开口。

  白心染面无表qíng的继续退了一步。

  看着她陌生又疏离的摸样,偃墨予后牙槽咬得嚯嚯作响。他不过就几日没回府罢了,这该死的女人居然想与他划清距离!

  “你再退一步试试?”想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白心染没有犹豫的再次退了一步。

  “……?!”男人嘴角有些抽搐。看着她不愿同自己亲近的摸样,心里疼着,不由得就软下了语气,“跟我回去。”

  她接着再退了一步,拒绝得很是明显。

  知道她是在气自己不该一声不响的把她丢在府里不闻不问。血影已经将她那几日的qíng况都告诉了他。他也知道自己做的是有些过分。她生气是应该的,可是好歹给他个机会弥补啊!

  白心染见他并没有再朝她走过来,转身,她快速的离去——

  可是还没走两步,腰间就缠上一双手臂,背上紧紧的贴上来一具火热的胸膛。

  没法走了,她只得站在原地。

  “对不起……”耳边是他低沉的嗓音。

  感觉到他的脑袋搁在自己的肩窝里,她扭了扭头,尽量让自己忽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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