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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爱陌生人_颜月溪【完结】(48)

  叶夏拍了他脑袋一下,忍住笑道:“你小子是彻底的学坏了,借醉装疯、耍贫嘴,酒后失态的样子我真该给你录下来,活像北京城南的小痞子。借着酒劲儿跟我大呼小叫的,‘你丫的没听见爷叫你啊,过来给哥哥抱抱’,你这一会儿爷一会儿哥哥的,这些醉话可都是你说的。”

  “没有酒后乱xing就好。”舒岩赔着笑。“你倒是想乱啊,没得逞嘛。害得人家半宿没睡着,困得要死,你倒呼呼大睡跟猪八戒似的。”叶夏决心把昨晚的委屈一股脑儿全倒出来。“我乱了吗?我又没有抓咪咪、吃咪咪。”他坏笑的调侃她。

  “怎么没有,你忘了你昨晚那德行了,把人家压在沙发上,啃啊啃啊,还隔着衣服呢,弄得人家衣服上都是口水。我又不是猪蹄儿,你啃什么呀!我当时真想像胡屠户扇范进那样扇你俩大耳刮子,你丫的就老实了。”叶夏气得在舒岩太阳xué一戳。和他在一起久了,别的没学会,倒是把京骂学会了。

  舒岩嘿嘿直笑,道:“你真够狠,那次你自己喝多了十二点回家,赖在沙发上不肯去洗澡,像个女色láng一样啪啪在我脸上亲了两口,我那时可没想过要对你下狠手。”

  叶夏掀开被子坐起来,扯了扯揉皱的睡衣,吼道:“你那是享艳福好不好,美女的醉态被你尽收眼底,还主动跟你亲热,你小子美滋滋的温香软玉抱满怀,你还恶人先告状。好,下次我喝醉了,我亲别人。”

  “你敢!”舒岩也从chuáng上下来,指着她。

  “我就敢。”叶夏倔qiáng的说。

  “你敢我就把你扔到楼下去。”他威胁她。

  “是你自己说我酒后女色láng一样非礼你的。得,我不非礼你 ,我非礼别人去。”叶夏不理他的威胁,抓起枕头向他扔过去。一个嫌不够,她又扔第二个,终于砸到他。

  他也不甘示弱,把枕头反扔向她:“你这丫头欠揍是吧。我今儿要不收拾你,你的尾巴要翘上天了。”

  叶夏气坏了,随手抓起chuáng头柜上的什么瓶子就往舒岩脑袋上砸。看到他像是要扑过来,她飞快的往客厅里跑。随手抓起纸巾盒,往他脸上扔。两人以沙发为界,僵持着,活像两个争地盘的山大王,各自威风凛凛。

  “你过来!给爷捶捶背。”他向她勾勾手指。“你先来,给姑奶奶揉揉胳膊。”她叉着腰发狠。

  “你别动……你别动!看我怎么收拾你!”他指着她,向她快步走过去,她只得逃窜,穿着拖鞋一不留神踩到自己的脚,摔了一跤。眼看着他要走过来了,她顾不上疼,赶忙站起来往前跑,却不小心碰到了茶几,把膝盖碰的好疼,终于支持不住,坐在地上揉。

  “脚下没根一样,总是摔倒。”见叶夏像是站不起来,舒岩走过去扶她。“好疼!都怪你追我。”叶夏捂着膝盖,委屈的看舒岩。

  “谁叫你自己不小心,我看看!”舒岩拿开叶夏的手,看到她膝盖上青紫了一大块,戳了她脑袋一下,把她抱起来,放到沙发上,替她揉着腿。

  她心安理得的坐着,问他:“你昨天是不是有心事啊,借酒浇愁?”“没有。”他否认。“没有心事为什么要喝酒,还喝醉了。而且,你昨晚说,你心qíng不好。”叶夏要bī他说实话。

  “是不是没评上副高职称?”她记得他前些日子提过,按他的学历,是可以评副高的。他们报社有他这样学历的人不多,他又年轻能gān。

  “评不评上无所谓啦,现在都是考评结合,再说我们主编也才副高职称。”舒岩随口说了一句。看来工作上的事并不是他喝醉了的原因,那他到底为什么不开心呢。

  “小夏,你搬回来住吧。你不在家,我想你。”舒岩望着叶夏。叶夏也注视着他的眼睛,缓缓道:“我们不是说好了,结婚前我先住在凌家,况且卫熙华还没有被整垮,我怎么甘心。”舒岩不说话,沉默着。

  “你目前做的事,你觉得有意义吗?生活在仇恨里,会让你失了本真。”舒岩终于说出了心里的想法。

  “我觉得很有意义,且不说我是个有仇必报的人,他把我和小蓝bī成什么样儿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小蓝为他挨打、流产、得了抑郁症,我被他bī的失业。他让人忍无可忍。”叶夏说起卫熙华就恨得牙痒痒。

  “你这样下去很危险,卫熙华那人心狠手辣,我担心你。”舒岩是个与世无争的人,他不喜欢搅进任何是非之中。

  “我才不怕他呢,他这人欺软怕硬。哼,我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叶夏不以为然的说。舒岩叹了口气。叶夏看着他,知道他的顾虑,主动道:“我答应你,一切有危险地调查和行动我都不出面,让凌漠阳去安排。”

  凌漠阳!凌漠阳在舒岩看来是另一个危险人物,卫熙华想要的是凌家的财产,而凌漠阳想要的不仅仅是凌家的财产,还有叶夏,yù望都刻在眼睛里。

  “你跟凌漠阳,我看最好也保持距离,凌家人是什么想法,你根本摸不透。你不能保证,他对你姆妈名下的股份不存在觊觎之心。”舒岩不好直接说凌漠阳喜欢叶夏,只得转弯抹角。

  这一点,叶夏倒也不是没想过,但是她心里隐隐觉得,凌漠阳对夏美蕙手里的股份有想法也是人之常qíng,那毕竟是他父亲辛辛苦苦创下的产业,落在别人手里,他当然不甘心。

  “他对我姆妈的股份有没有觊觎之心,不关我的事,我姆妈也不是个任人捏的软柿子,她jīng明的很,凌漠阳未必是她的对手。就算我姆妈手里的股份全给了他,我也不觉得奇怪,那本来就是他们凌家的。”叶夏分析道。

  她怎么就不明白,凌漠阳对她动了心,她再继续和他来往,他非对她下手不可。而且这样一来,从夏美蕙手里拿回凌氏的股份更加名正言顺。

  舒岩决定挑明了,于是道:“小夏,我不希望我的未婚妻和别的男人过从甚密,这会给我很大压力。你明白吗?”叶夏不解的看了他一眼,奇道:“你确信你说的是我和凌漠阳?他是我哥哥呀。”

  “他和你又没有血缘关系。对你有意思,也是很正常的。”舒岩直言道。“你别胡说八道好伐?乱讲一气,他什么时候对我有意思了。他有女朋友了,是个翻译。你要吃醋,也不要扯不相gān的人。”叶夏不高兴了,撅着嘴生气。

  舒岩的脾气也上来了,撂下话:“他对你有没有想法,你自己心里有数。我懒得跟你狡辩,我只告诉你一句话,你是我老婆,我不许你和别的男人暧昧。”

  他真霸道,而且毫无道理,叶夏气急败坏:“侬脑壳坏掉了吧,西格格,一定是酒还没醒。吾同啥拧暧昧了?侬不要含血喷人,拧家还要名誉的来。”她一着急,就说家乡话,像本地小女人一样。

  “是你自己迟钝!西门庆都已经找上门来了,你还不知道自己是潘金莲呢。”舒岩冷笑一声,就扔下她往洗手间洗漱去了。叶夏在客厅里又生气又伤心,觉得这个人简直不可理喻,满嘴胡言乱语,诬陷她名誉。

  凌漠阳虽然有点玩世不恭,但在叶夏看来,还算是人品端正的正人君子,怎么好拿他和西门庆比。该死的,自己小心眼爱吃醋吧,还把脏水往别人身上泼。

  叶夏越想越气,眼珠一转,走到洗手间门口站在舒岩身后。他正在刷牙,没看到她,她故意使坏,飞起一脚狠狠的踹了他一下。

  舒岩屁股上一痛,回头看看,叶夏示威的站在门口,向他得意的扬着下巴。他走过去,一把抱住她,亲了她一脸泡泡。叶夏气坏了,知道他是故意的,悻悻的抹了抹脸上的泡泡。

  两人虽然没有就这个问题达成共识,却也没有继续讨论。吃过早饭一起下楼,舒岩开车送叶夏上班。

  “能开吗?”叶夏问,怕他的酒还没醒彻底。“能开。”舒岩坚定的说。叶夏刚要打开后座的车门,舒岩揽着她的肩把她推到副驾驶的位子上,关上门。

  好好地,副驾驶的位置不坐,要坐后座,分明是有qíng绪嘛。以他对她的了解,这是她在向他表达不满,他不想给她闹别扭的机会,而她也就没有故意和他僵持。

  一路沉默着,叶夏习惯在舒岩开车时不说话,以免分散他的注意力。路上人多车也多,要十二分的留神。

  车内音响里放的是一首老歌:

  如果你亲身体验爱qíng与幸福之间它并无关连

  也许你会发现其实每个爱qíng都危险

  每次开始都悱恻缠绵,也能相安无事几个chūn天

  而它只是一点点 oh 一点点它一天一点改变

  再怎麽深陷再怎麽痴恋

  再怎麽为爱奉献再怎麽心甘qíng愿

  爱虽是前世的缘更是今生的考验

  爱力量有限,爱人们啊别忘了这点

  永远不要那天,流着眼泪说着抱歉

  大概是歌词让两人都有点莫名的伤感,他刚要关掉音响,她伸手按住他的手,示意他不要关,她想听。两人的手勾在一起,十指相扣,瞬间又放开,不能影响他开车。虽然没有对视,但可知彼此的表qíng。

  在公司楼下,叶夏解开安全带,要开门下车,却怎么也扳不动,看样子舒岩把车门锁了。叶夏回头看了他一眼:“快开门!”舒岩似笑非笑,神qíng中有点笑谑之意。

  叶夏嘟了下嘴,忽然想起来,他是在等着跟她吻别。以前他每次送她回家,或者送她上班,这个仪式都是必不可少的,今天她怎么忘了?真是不该。

  记得在网上看到一句话:吻在发上是怜惜,吻在额头是疼爱,吻在脸颊是友好,吻在唇上才是爱。

  她主动靠过去贴着他的脸,碰了碰唇,温暖的感觉顿时遍及全身,早上的不愉快烟消云散。双方心里都是一个想法,不愿为了一个外人伤感qíng。

  叶夏眼珠一转,想要恶作剧一下,故意在他衬衣领子上亲了一下,留下淡淡的口红印。这个坏家伙,昨晚像个大懒猪一样折腾她半宿,她非要捉弄他一回不可。

  叶夏下了车,向舒岩摆摆手,和他说北北。舒岩没有立刻开车走,而是在停在原地看了她的背影一会儿。她会不会回头?他心里忽然有种莫名的企盼。

  果然,叶夏无意中回头看了一眼,看到他的车还在原地,飞快的跑回来。他摇下车窗,她却什么都没说,俯身凑过去,在他脸颊亲了亲,才笑道:“快走吧,别迟到了。”他这才满意,开车走了。叶夏淡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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