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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爱逆光而来_颜月溪【完结】(54)

  “那你们发现永历皇帝的棺椁了?”

  “只有一个衣冠冢,但那里是化龙xué。”

  “化龙xué是什么意思?”

  “风水里有一种墓地叫龙xué,传说龙xué是可以让人死后化龙的,只要将尸体用白布包裹起来,头朝下埋进土里,七七四十九日之后就能化龙而去,永历皇帝身边那个高明的风水师先是在云梦山山系找到龙脉,由龙脉找到了龙xué。”

  “真有这样的事?我以为只是小说家言。”任天真隐隐记得在哪本古代的笔记小说里看过类似的故事。

  “小傻瓜。”傅冬平笑了,摸摸任天真的头。

  “那朝元dòng里有什么秘密呢?你那时候跟我说是他们用来藏身的。”

  “那个dòng里没什么秘密,的确就和当初我推测的一样,用来藏身。”

  “你可以发表论文了。”

  “已经发表了,在《Abitare》7月季刊上。”

  “是国外的期刊?国内能买到吗?”

  “能买到,中英文都有,去年这家杂志为我爸爸做过一期大师特辑,所以我直接把稿件投过去,没想到他们发表了。”傅冬平有点兴奋地说。

  “恭喜你。”任天真由衷地说,能在这样国际xing的专业期刊上发表文章,对提高他在业内的知名度很有帮助。

  “我还得谢谢你呢,不屈不挠挖掘双榕村和土楼的秘密。”傅冬平半开玩笑地说。任天真没笑,总觉得他这句话里带着点讽刺意味。

  这样生涩的对话,和昨夜的疯狂激qíng形成鲜明对比,难道他俩之间的感qíng除了xing已经所剩无几?任天真吃到一半,呕吐起来。

  傅冬平赶忙拿来垃圾桶,轻抚她的背,等她吐差不多了,把她送到洗手间去漱口。刚洗了把脸,任天真又吐了,刚吃下去的食物吐gān净之后,又开始吐酸水。

  从不知道,宿醉能让人如此láng狈,任天真洗漱gān净,有气无力地靠在傅冬平怀里,眼角些微挂着泪痕。

  傅冬平轻抚她头发,吻她额头,“是我不好,昨天不该哄你吃羊ròu,你长期吃素吃习惯了,吃荤腥的肠胃不适应。”

  任天真安静地依偎着他,看他握起自己的手,一个手指一个手指地亲吻,然后停留在掌心。这一刻温暖的时光令她感动。

  两人躺在chuáng上看了一会儿电视,越看越无聊,索xing聊起天来,聊自己童年少年时的趣事、聊自己的大学生活,彼此默契地不提分开这段时间各自都做了什么。

  傅冬平讲了几个笑话,把任天真逗得咯咯直笑,他说:“我再给你讲一个采蘑菇的小姑娘的故事。”

  “这个我知道,我听廖青说过,我来讲。”任天真主动举手要发言。

  “好,你来讲……你过来,离我近一点。”傅冬平侧过身,把任天真抱过来,让她趴在自己身上。

  任天真像上台演讲一样绘声绘色,“很久很久以前,有个男人喜欢在山上luǒ睡,有一天,一个采蘑菇的小姑娘提着篮子上山采蘑菇,小姑娘一边采一边数数,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五个、五个,男人觉得很舒服,于是,第二天他又去了,果然又遇到那个小姑娘去采蘑菇,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五个、五个、六个!!”

  “六个!最后这一句太可怕了……这是恐怖故事吧?”傅冬平笑得胸膛震动,轻抚着任天真缎子一样丝滑的背,没想到她第一次说段子就说得这么专业,bào力加□□。

  任天真笑得把脸埋在他心口。傅冬平把她身体一托,让她离自己的脸更近,四目相对,任天真轻咬红唇。

  “天真——”傅冬平叫她,手指轻触她下唇,“你记不记得我们接吻时间最长的一次是什么时候?”

  “记得,在你车里。”确切地说,是在白素家楼下那一次,但她不愿提那个名字。

  “我们来打破那个记录好不好?”

  “好。”

  任天真低头相就,两人轻轻柔柔地吻起来,qíng意在彼此唇舌间辗转,这样的姿势、这样的气息,他们早已烂熟于心,吻累了,就休息片刻,等喘息平了再继续,不知道时间如何流逝,他们早已忘记一切。

  “不行了,我的脸要痉挛了。”任天真坐起来,双手揉脸,努力让自己的下颌从酸痛中恢复。看看时间,他们竟然吻了一个多小时,如此长时间,面部肌ròu不痉挛才怪。

  傅冬平搂着她脖子笑,“我想起一个笑话,我大学时一个室友比较害羞,大三了才找到女朋友,第一次和女朋友接吻,因为太激动,动作幅度有点大,结果下颌脱臼了,我们去医务室看他,他一直流口水,被我们笑了好久。”

  “你呢?”

  “我这种从幼儿园就开始谈恋爱的人qíng史丰富,就不说了。”

  他不想说,她也就不再问。

  任天真下楼去酒店对面的超市,手机丢在桌上。傅冬平原本也没在意,直到有人打来电话,他才拿起来看看。

  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是“男神”,傅冬平注视着这个名字,手机不停震动,像烙铁一样灼痛他微微颤抖的手指和心。

  手指几乎要落在屏幕上,傅冬平克制住了,把手机放回原位。

  终于,铃声戛然而止,世界安静下来,傅冬平有意拿出自己的手机拨打她的号码,却见屏幕上只显示一行数字,闭目片刻心意沉沉,把自己的来电删掉之后,手机丢回桌上。

  作者有话要说:  有时候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死心,只是一瞬间,也许不一定是死心,只是觉得累了,就想放手了。

  ☆、第48章

  任天真买了二斤青苹果回来,洗gān净叫傅冬平来吃,告诉他,外面下雨了。

  “天气预报说,这雨要下一天。”傅冬平从窗前过来,坐到她身边,拿起一个苹果吃,苹果太酸,酸得他腮帮子疼。

  任天真则很享受这种酸涩感,酸得五官像包子褶一样皱在一起,依然吃个不停。她没有注意到,傅冬平目光冷冷地看着她,她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刚才有人打你电话,不知道是谁,一直响。”

  任天真过去拿起手机看看,见未接来电是温嘉明打来的,下意识地看向傅冬平,却见他背对着自己,一边看杂志一边吃苹果,很惬意的样子。

  他不可能没看到来电提示,任天真也不拆穿,心里隐隐有种不安,但也说不清这种不安从何而来。

  藏在窗帘后,任天真把电话回拨过去,问温嘉明有什么事。

  “天真,你几时回来,我很想你。”

  “过两天就回去。”

  任天真已经想好了,一回鹭岛就找他说清楚,她已经不再爱他了。

  风阵阵chuī进来,傅冬平看着她映在窗帘上忽明忽暗的影子,目光结成寒冰。

  把沙发搬到落地窗前,两人傻傻地坐着看雨。傅冬平打开窗户,让风和雨丝飘进来,搂住任天真,问她冷不冷。

  “不冷。”

  “这样待着太无聊,不如我们来打破我们之间另一个记录吧。”

  “什么呀?”

  傅冬平没说话,用行动代替语言,低头吻在任天真秀美白皙的脖颈上,手伸进她衣服里,从柔美结实的小腹一路向上抚摸。

  任天真向后仰着脖子,感觉到他的气息喷在耳后痒痒的,缓缓闭上眼睛,他抚摸地很有力度,手心所到之处无不引起她一阵颤栗。

  “能解锁新姿势吗?”

  “试试。”

  任天真咯咯娇笑,她的腰和四肢柔软而且很有弹xing,什么都难不倒她。

  窗外电闪雷鸣,一阵狂风过后,室内外光线都暗下来。

  他终于轻轻握住她小小的□□揉弄,就像张爱玲在书里写的——“她的不发达的rǔ,握在手里像睡熟的鸟,像有它自己的微微跳动的心脏,尖的喙,啄着他的手,硬的,却又是苏软的,苏软的是他的手心。”

  如此旖旎,两个人都沉迷其间,水到渠成的□□,同时达到高`cháo,望着彼此醺然yù醉的眼神,心里都在想,这才是我要的xing,才是我要的身体之爱。

  整整两天,两人没有离开酒店一步,没日没夜地□□,越是激烈,越有一种让人绝望的预感,任天真枕在傅冬平腰上,望着窗外雁京灰蒙蒙的天,想让自己恢复理智。

  电视台打电话来询问,她为什么没有在培训结束后及时返回,她撒谎说身体不舒服,在医院里输液,才算搪塞过去。

  傅冬平把手里的烟放到任天真唇边,看着她含住,吸一口,呛得连连咳嗽,他轻轻笑,把烟拿回去,按在烟灰缸掐灭了。

  “你以后别在chuáng上抽烟,我讨厌闻烟味。”任天真伸手赶了赶烟雾。

  “我们没有以后了……天真,我下星期和白素订婚。”傅冬平的声音低沉,语气平静无波。

  他简单的几个字,像是在湖心投下一块巨石,任天真心中翻江倒海,瞬间焦渴到声音嘶哑gān涩,嘴唇哆嗦着,她问:“你说什么?”

  “我只是接受了你不爱我这个事实,或者说,你最爱的不是我。”傅冬平凝视着她那双因为发怒而变得狭长的眼睛,以及他并不陌生的那种表qíng,默默等待。

  我不爱你,我会跟你上chuáng?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故意灌醉我?任天真的脑袋被怒气占领,血涌上头,涨红了脸。

  然而,自尊心让她并没有把想说的话说出来,她沉默着,恶意的笑让她美丽生动的脸看起来像个邪恶的天使,冷冷的话语自唇边溢出:“我是该祝福她如愿以偿,还是祝福你?”

  “一样。”傅冬平表qíng恹恹的。

  任天真一声不响,穿好自己的衣服离开这个弥漫着荷尔蒙味道的房间,甚至,她都不是摔门而去,而是轻轻地、像是怕吓到谁,礼貌地把门关上。

  傅冬平坐在chuáng边,看着窗外她之前看过的风景,随手拿起烟灰缸,狠狠砸过去。

  浑浑噩噩回到酒店,任天真收拾好自己的行装,奔赴机场。这个冰冷的城市,她一刻也不想待下去了。

  登机的时候她才知道,傅冬平把她的机票升舱了,她不用再坐拥挤的经济舱,而是可以舒服地享用头等舱宽敞的座椅,美食、以及最新最jīng美的杂志,都摆在眼前。

  “有没有《Abitare》7月季刊?”任天真问空姐。

  “有,请您稍等。”空姐很快把她要的杂志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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