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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爱逆光而来_颜月溪【完结】(60)

  任天真未置可否,没有回化妆间卸妆换衣服,直接穿过走廊进了电梯,“我从后门走,他要是来找我,你就说没看到我。”

  傅冬平等到九点十分,不见任天真回来,去直播大厅找,却见大厅已经散场,拉住一个工作人员询问,对方告诉他,任天真早就走了。

  qiáng忍失望,傅冬平下楼而去。

  高峻车上,任天真心不在焉地看着车窗外的风景,不去思考任何事。

  “天真,下星期我去希腊,你跟我一起去吧?”

  “我不去,我要工作。”

  “那好吧,等下次有机会我们再一起出去旅行。”

  对高峻,任天真一直不冷不热,高峻也不介意,好脾气地忍受着她。谁让她长得漂亮呢,漂亮女人有矫qíng的权利,高峻一向这么认为。

  “我不想吃宵夜了,我们去海边走走。”任天真忽然提议。高峻虽然诧异,却也照办了,把车调头,开往最近的海滩。

  海边的沙滩上,清凉的海风chuī起任天真的长裙,黑而幽深的大海怀抱着未知的远方,不时向岸边吞吐着雪白làng花,任天真脱掉鞋,光脚站在海水里,任由海làng一遍遍拍打脚背。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这些日子,每当她心qíng烦躁的时候,都特别想到海边来。

  高峻脱掉外衣披在她身上,自己默默走到一边捉螃蟹玩去了,任天真看着他有点孩子气地蹲在沙滩上挖沙子,心里不禁动容,或许每个人都有他可爱的一面。

  ☆、第53章

  夏霆宇冷笑着调侃:“一个不食人间烟火,恨不得把吃素二字刻在脑门上,就她最环保、就她最有警觉心,自带艳如桃李冷若冰霜人设;一个隐居山野,却改不了一贯的狐狸jīng做派,一有机会就对你眉来眼去,盘丝dòng随时欢迎你光临,可别当我们都是瞎的。”

  原来说的是任天真和白素,傅冬平笑起来,“你最近遇到什么糟心事了?看不惯这个看不惯那个的,要不是羡慕嫉妒恨,你就是心理变态。”

  “你就别死鸭子嘴硬了,跟阿宝分手那么久,你一直也没再找,看上谁也不稀奇,我只是奇怪你怎么口味变了。”夏霆宇怪笑。

  “别瞎说了。”傅冬平躺到chuáng上,翻看手里的黑皮笔记本,“倒是你,小宇哥,你喜欢上童曦了吧,我看你对她特殷勤。”

  “我是挺喜欢她的,更妙的是她在鹭岛上大学,近水楼台呀,我连她在哪个系哪个班都打听清楚了,等我再花点心思,不怕拿不下。”夏霆宇对自己的泡妞水平很自信。

  “那你还有脸说我?都是一条道上的。”

  注意力渐渐被黑皮笔记本的内容吸引,傅冬平不再闲聊,十五年前的这本笔记,让他感觉到一种说不出的诡异,不知不觉沉入其中。

  到最后,他睡着了,做了一个非常奇怪又绮丽的梦,梦里有一个jīng灵般的女人,穿着一身白衣,长发披散、赤着雪白双足走近他,妖娆体态百媚丛生,妩媚的脸像是白素,又有点任天真的影子,与他在梦中百般jiāo缠。

  美女化成毒蛇,把他吓得浑身一颤,陡然醒来,才发现四周光线朦胧,一颗心突突直跳且不明所以,自己早就不是毛头小子了,怎么还会做这种chūn梦?

  拿起chuáng头的手表一看,才凌晨五点多,傅冬平摸摸头发,感觉自己发根都湿透了,打着呵欠起身穿衣去浴室洗澡,哪知道刚走到浴室门口,就听到哗哗水声。

  怎么有人这么早就起chuáng洗澡?傅冬平以为是谁前一晚洗澡忘了关水,有意敲敲门。

  “有人。”

  是个女孩子声音,听起来像是任天真。

  “天真,你这么早起来?”

  一阵沉默,好半天才听到她声音,“睡不着就起来了。”

  十几分钟后,任天真顶着一头湿漉漉的长发出来,看到傅冬平夹着衣服和洗漱用品站在门边,百无聊赖地打呵欠。

  两张同样睡眠不足的脸,彼此凝视、对望,傅冬平看着她发尖滴落的透明水珠,只觉她出水芙蓉般清秀的容颜有一种说不出的仙气,笑问:“你失眠了?眼睛都肿了。”

  任天真瞥他一眼,“你也这么早起来?”“跟你一样,昨晚也没睡好。”傅冬平调侃地笑笑,推门进浴室洗澡。

  浴室里还留着洗发水的淡淡香气,不顾山间清晨寒冷,他把窗户打开一点fèng,冷冷的晨风chuī进来,让他清醒许多。

  看向窗外,山野的清晨格外寂静萧条,天色似乎不太好,厚厚的云层挡住太阳,实在不是个出行的好天气。

  洗完澡后,傅冬平困得不行,回到房间就倒头大睡,这一觉又是好几个钟头,等他醒过来,已经九点多了。

  补眠过后,jīng神好了很多,收拾好行装后,傅冬平去找任天真,哪知道,敲了半天门,她都没来开门。

  第十一章人在天涯断肠处

  餐厅里,傅冬平一进门就看到任天真端坐窗前,向她走过去。

  “今天天气不好,你还要去吗?”

  “白天不会下雨。”任天真观察着天色。

  “真的?”

  “空气中水分不够,积雨云形成的水滴重力达不到降雨标准,但是到傍晚前后,经过一天的水分集聚,很有可能会下雨。”

  傅冬平见她说得一本正经,忍不住笑一声,很想伸手去捏捏她绷紧的小脸,又克制住了,他们不算熟,还没到能动手动脚的地步。

  “小宇一早开我的车送奚瑶瑶和童曦回鹭岛,我们今天只能步行。”

  “我知道,早上童曦跟我说了。”

  “天真,你jīng神不好,不用再多休息休息吗?”傅冬平见任天真眼睛下方一圈青色,显然是失眠造成的,怕她撑不住。

  “不用。”任天真并没有心思休息,心里只有断肠崖。

  吃完早点,两人商议出发,傅冬平让任天真等一等,他要先去找白素。任天真没有等他,先行离开。

  傅冬平去告诉白素,他和任天真出发去断肠崖,要是到傍晚还没回来,也没打电话给她,就请她通知警方。

  我,自己就跑了。”傅冬平拍拍她肩,嗔怪一句。任天真瞄他一眼,“怕你进了女妖jīng的盘丝dòng出不来。”

  “切,你这丫头,敢这么说你哥。”傅冬平听她语气酸溜溜的,心qíng顿好。

  “我可没认你当哥。”任天真没好气地说。

  “那是谁小时候去我家叫我冬平哥哥?牙还没长齐,就抱着个芒果啃啊啃,啃得一脸都是芒果汁。”傅冬平调侃地笑。

  什么?任天真不解地看着他,她怎么不记得自己在他家吃芒果?

  傅冬平却像是能猜透她心思,故意说:“你太小了,什么都忘了,我可记得。”看她这样子,也不会记得当年的事,所以他信口开河,也不怕她会戳穿。

  进入深山里,路越走越险、越走越窄,路边树林茂密,放眼望去就是万丈悬崖,稍不留神就可能摔下去粉身碎骨。

  “听说这里有古代的悬棺,不知道我们能不能看到。”傅冬平看着峭壁,问任天真。任天真想了想,“应该能,据记载断肠崖下就有几十具悬棺。”

  一路上几乎没有防护措施,景区管理处只在特别险峻的地方设置了木栈道和铁索,渺渺入云,身后就是巍巍青山,两人系好安全绳,怕一个不小心就失足。

  到了最险峻的断肠崖,傅冬平侧身紧贴着山壁,嘱咐任天真,“慢点走,别往下看。”“你也当心。”任天真抓紧安全绳,亦步亦趋往前挪动。

  “自从走过华山的长空栈道,这些对我来说都不算险。”

  尽管脚下就是几百米深谷,傅冬平依然游刃有余。dàng胸生层云,决眦入归鸟,一只不知名的鸟雀抹之不去的悲哀,理解她的qíng绪,靠在她耳边说:“临出发前,我去跟白素说,要是我们傍晚还没回去,就让她报警。”

  任天真这才舒展开眉头,目如秋水秀眉弯弯,有一点难以捉摸的笑意在嘴角。

  “你笑什么?”

  “笑你们这些男的,上了当也不自知。”

  “什么意思?”

  任天真心想,这个人还真潇洒,在这样险峻的地方都能谈笑风生,若不是他,而是远方那个人陪着她在这样的地方,会成为记忆中一个永恒的画面。

  “怕不怕?只有到这种地方人才能体会,什么叫一失足成千古恨。”傅冬平任何时候都不忘记调侃。任天真听到这话,一种伤感的qíng绪兜上心头,闭上眼睛不看他。

  “我记起来,听我父母提过,曲阿姨后来再婚了,也就是说你还有个继父?”傅冬平问。

  “别提他!”任天真忽然bào躁。

  傅冬平看着这个倔qiáng的丫头,一双纯净明亮的眼睛里有一缕抹之不去的悲哀,理解她的qíng绪,靠在她耳边说:“临出发前,我去跟白素说,要是我们傍晚还没回去,就让她报警。”

  任天真这才舒展开眉头,目如秋水秀眉弯弯,有一点难以捉摸的笑意在嘴角。

  “你笑什么?”我,自己就跑了。”傅冬平拍拍她肩,嗔怪一句。任天真瞄他一眼,“怕你进了女妖jīng的盘丝dòng出不来。”

  “切,你这丫头,敢这么说你哥。”傅冬平听她语气酸溜溜的,心qíng顿好。

  “我可没认你当哥。”任天真没好气地说。

  “那是谁小时候去我家叫我冬平哥哥?牙还没长齐,就抱着个芒果啃啊啃,啃得一脸都是芒果汁。”傅冬平调侃地笑。

  什么?任天真不解地看着他,她怎么不记得自己在他家吃芒果?

  傅冬平却像是能猜透她心思,故意说:“你太小了,什么都忘了,我可记得。”看她这样子,也不会记得当年的事,所以他信口开河,也不怕她会戳穿。

  进入深山里,路越走越险、越走越窄,路边树林茂密,放眼望去就是万丈悬崖,稍不留神就可能摔下去粉身碎骨。

  “听说这里有古代的悬棺,不知道我们能不能看到。”傅冬平看着峭壁,问任天真。任天真想了想,“应该能,据记载断肠崖下就有几十具悬棺。”

  一路上几乎没有防护措施,景区管理处只在特别险峻的地方设置了木栈道和铁索,渺渺入云,身后就是巍巍青山,两人系好安全绳,怕一个不小心就失足。

  到了最险峻的断肠崖,傅冬平侧身紧贴着山壁,嘱咐任天真,“慢点走,别往下看。”“你也当心。”任天真抓紧安全绳,亦步亦趋往前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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