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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妾当然不如妻_危栏【完结】(32)

  我也觉得好笑,那老帅哥原来对我印象如此美好。

  “我就一边观察他的反应,一边把你的事说了。他很惊讶,觉得两个人长相相似到无法辨别的程度是很罕见的。他还有些担心我会被你骗,后来我保证不会,他就说让我们七日后和他一起走。他认识的达官贵人很多,力量很大,有他护航,我们会顺利得多。”

  我深深看他:“你就这么信任我?也许,我就是在骗你!”

  他笑着摇头,低低道:“你不会!我想明白了,你被大哥错认带回洪府,因为看宝带不顺眼,就决定留下来整治她,最近好像收到效果,你也准备功成身退了。至于你的以前,我想并不重要,因为我感觉得到,你是喜欢我的。还有什么,比这更重要?”

  他凝视着我,眼中流盼着异样璀璨的光彩,然后,蓦然俯身吻住了我。

  过了好一会,我脸红心跳地推开他:“那我这七天就静侯你的佳音了。但愿不要出什么意外。我和晚词长得太像,要你哥非要认为我是晚词认为我和你私奔就惨了。”

  他敛去笑容:“这就是关键。西泰伯伯也担心这点。所以他说要好好策划。若若,你原来的家乡在哪里?你连说话的口音和大嫂都很像。”当然像,一个地方的人啊。我有时还在想,晚词会不会是我的前世呢?以前我是不信“前世今生”之说的,但现在越想越诡异。

  我轻笑道:“我就是你大嫂!说,你是不是一直暗恋你大嫂?”

  他瞪我一眼:“大嫂平时深居简出,xingqíng沉静,哪里像你?我就是觉得你奇怪,天天不睡觉都在琢磨你,最后呢,你不愿说的事我还是没琢磨清楚,自己的心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弄丢了!”

  呃,有一些些ròu麻的告白!我拍拍他的心口,笑道:“喏,心不是好好地在这里活蹦乱跳哪!冤枉我!告诉你好了,我的家乡就是z城,不过,是四百年后的 z城!你爱信不信哦!现在我回不去啦,只好跟着你làng迹天涯了!”

  没想到,他沉默了会,却正色道:“我信!”

  咦?“你信?”我瞠目。不可能吧!

  “答案可以有千百种,你既然这样说,我就信。”他语气真挚,不像说笑。

  慕风,真乃奇人也!第n次刮目相看。

  “这七天,不能让大哥碰到你。看得出来,他开始厌倦宝带了。这几天我会时刻注意他的动静,想法子调开他。你自己也留心。”临走前,他沉声叮嘱我。

  “放心,有朋友给我一种药,可以不着痕迹应付他。”

  “是狄夫人吧?街坊邻居里你只和她来往。”他猜测,然后又担心道:“可别伤害大哥的身体啊!”

  “难得用,没关系的!”我匆匆下楼回家。耽搁太久会惹人怀疑,七天内横生枝节就不好了。

  ★★★

  到了家,小禾和阿布还执行任务未归。

  我到福嫂房中,看她在算那永远算不完的帐。

  “怎么愁眉不展的?”我问福嫂。

  “这个月帐对不上。还有二十两不知道到哪里去了。”福嫂哭丧着脸道。

  我想起那天小禾说起,福嫂出去买东西,宝带鬼鬼祟祟跑她房里。八成是她。自从我上次故意把银票放外面,让她轻易尝到偷盗的甜头,潘多拉的盒子就再也盖不上盖子了。

  “下次要把银子放在可锁的地方。”我提醒她。

  她狐疑道:“夫人是指有家贼?”

  我笑着往外走:“谁知道呢!多小心总没错!”

  午时过后,妖女妖娆地回到家中,看起来心qíng颇为愉悦。

  之前,小禾和阿布奔回来禀报,二夫人只是回了趟家,他们在附近等她出来,一直等到午时,才见她一扭一扭扭出来。没有到其他地方去。

  “罗子良可在家?”

  “不知在不在房里。倒是二夫人进家门不久,我们就看到钱老六出去了。”

  我颔首:“知道了。”

  连我都能想明白的事,洪非尘不可能想不明白。

  (“诗文不厌改,佳作出苦心。”这文写得仓促,大家第一时间看到的就是初稿,跟糙稿差不多?。不好意思。以后有时间大修。

  我感觉妾妻的读者都是和若若差不多类型的女孩——热qíng,率真,每当我不想继续写下去时,看到你们的留言总是很感动。谢谢大家的鼓励!)

  小妾的命运A

  我记得冯梦龙曾经说过一句话:势不可使尽,福不可享尽,便宜不可占尽……宝带仗着新妇得宠,行事嚣张,如今已然到了失宠的时候。

  想必,她自己也感觉到了形势不妙。

  我怀疑,她上午回“家”,一是受不了老洪房事上的冷落(这几天夜里都极其安静的),与她表哥私会;二是开始为自己未来打算,早上带出去的那一个包袱,中午未见带回,里面想必是在洪府积蓄的私房和盗窃的财物。

  下午,我派李婶悄悄到汤圆巷一带找邻里妇人闲聊打探,果然闻说宝带嫁进洪府前,常和她的表哥黏黏糊糊,据说罗子良最近还准备在城中闹市区买一个铺位。同时,我又派福嫂去几家当铺了解一下,近阶段罗子良有没有典当过首饰?掌柜回说上周确实有过,近日还不曾来过。

  这些qíng报让我可以肯定没有冤枉宝带。

  宝带如此明目张胆肆意妄为,想必吃定了老洪的忙碌和晚词的懦弱,以为没有人能奈何她。就是这样一个没有知识、没有姿色、没有气质、没有大脑的女人,靠着女人最原始的本钱,轻易击败了才貌双全的朱晚词!

  少女时代曾读过当代某著名女作家的一篇小说,写一个温婉美丽的知识女xing出差归来,撞见了多年来qíng深意笃相濡以沫的丈夫,竟然正和家里的小保姆激qíng乱搞!当时,年少的我觉得很不可思议,觉得如此媸妍不分的男人,眼睛肯定是瞎掉了!现如今,发现瞎眼的男人不论古今、比比皆是!

  往往,出色的女人并非败给更出色的女人。也许,男人的动物xing冲动,是酿成女人悲剧的根源。纵然晚词没有尽好一个商人妇应有的职责,但洪非尘更应反思“何必当初”?!你既然有胆子对一个九天仙女许下一辈子爱的诺言,就要用男人的担当、男人的信义、男人的qíng意去践行。否则,必遭天谴!

  而宝带,固然没有害死晚词之心,但为了自己的私yù,不惜恩将仇报,抢走晚词的男人不说,还脑袋发昏妄想仗男人之势欺凌正妻(抢晚词吃的补品,让晚词帮她洗衣服),虚荣无聊之至,实在也是女人中最提不上手的一类。女人,力争上游让自己过得好一些,本也没有什么错,但像宝带这样,就太过分了。我走之前这几天,一定要加紧努力把宝带这银剑女打回原形、扫地出门。

  花心的老洪同志,将从此痛失新欢旧爱,变成一个头戴闪亮绿帽的孤家寡人。

  哈哈,想想就很慡!

  ★★★

  晚上酉时三刻,老洪带着倦容归来。

  热腾腾的饭菜上了桌,我轻描淡写地汇报道:

  “老爷,今日早上,家中似乎遭了窃贼呢!我放抽屉里的十两银子不见了,福嫂那也少了二十两银子。不知道宝带妹妹可少了什么?那些月银、首饰可还在么?”

  宝带正在舀蛋羹的jī爪手忽地一颤,她停住动作,略有些紧张地瞥了老洪一眼:“啊……在啊……哎呦,我要去看看……”

  老洪狐疑地看我一眼,又扫了眼宝带,停箸沉声道:“怎有此事?叫云叔和阿布来!”

  很快阿布和云老叔带到。两人异口同声说并无闲杂人等进入,阿布补充早上二夫人带着包袱出去,却空手而归。

  宝带脸色一阵变幻,然后一拍桌子,瞪着阿布厉声道:“大胆奴才!竟然敢用脏水泼我!我的事qíng轮得到你们说三道四?”

  然后她转脸无限委屈地对老洪说道:“今日宝儿并非出去游逛,我爹生病了,宝儿去尽尽孝道……”

  我悠然笑道:“妹妹莫要生气!回家尽孝无可厚非。至于带回家的包袱嘛……汉书有云:实事求是。妹妹只需把老爷给你买的首饰、每月发的银子拿出来,真相自然大白。何必,和小阿布一般见识?”

  阿布闻言,鄙夷地回瞪宝带一眼,气呼呼地别过脸不再说话。

  老洪抬眸看我一眼,点点头,转而对宝带道:“是啊,东西还在不就没问题了?去拿出来我看看。”

  宝带脸色瞬间失了血色,她一咬牙,慢吞吞起身扭回房里。

  这边热菜全部上完毕,我和老洪几乎都吃饱了,宝带方哭哭啼啼跑了进来。她的主攻目标是老洪,一下子奔老洪腿边,“扑通”一声跪下,一把抱住他的膝盖大放悲声:

  “老爷啊!老爷!宝儿的东西都不见啦!家里可真的遭了贼了!宝儿好难过啊!哪个天杀的把宝儿的东西都偷走了啊?天哪!老爷!你一定不要听阿布胡说啊!”

  老洪惊讶道:“真的有贼?上次我送你的珍珠钗和紫金玛瑙花钿呢?”

  宝带抽泣道:“……没了……不知道哪个黑心鬼给偷走了!”

  一直在旁侍候没吭声的福嫂,见老洪露出心疼的神色,忍不住大声道:“老爷!我知道二夫人的首饰给哪个黑心鬼偷走了!今个下午,我在当铺huáng掌柜那里看到了老爷专门为二夫人买的珍珠钗!”

  老洪挑眉:“哦?可知是谁去典当的?必是贼人无疑!”

  福嫂讥诮道:“可不就是那个和二夫人一起长大的罗子良!”

  宝带一怔,霎时停止哭泣,睁大细长的眼睛不可思议地望着福嫂。

  老洪脸色一白,迅即又笼上重重yīn云。他握紧拳头,低头瞅着宝带半晌不语。宝带僵硬地跪在那里,qiáng作镇定:“老爷!冤枉!掌柜的肯定认错人了!”

  老洪冷冷道:“先起来!”

  宝带慌忙起身,刚想狡辩什么,阿布不失时机地上前把今天钱老六不在家,宝带私会罗子良的事及时作了汇报。

  我向小禾使个眼色,小禾立刻装作胆战心惊的样子上前道:“老爷,小禾也有件事和二夫人有关,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老洪脸色已经难看异常,他从鼻子里哼出一个字:

  “说!”

  于是宝带用假银票偷梁换柱的事qíng又曝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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