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适合你,一下子年轻了十岁。”
“那我不只有八岁了?”奕琰开玩笑。
“哈哈哈是!你永远只有十八岁!”褚明渊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
奕琰拍开褚明渊的手,娇嗔道:“别捣乱,把我发型都毁了。”
褚明渊只好收回手,端起咖啡抿了一口。
“对了,我导师派我去法国当半年交换生。”奕琰说了个消息,“整个学校就三个名额,其中一个就是我,我厉害吧?”
“刚好,普罗旺斯的房子还在呢,你就去那里住。”褚明渊提议。
“我觉得行,我有课的时候就住学校公寓,放假就去普罗旺斯,就是我一个人住着有点怕。”奕琰拿叉子扒拉一下盘子里的提拉米苏。
“我去陪你?”褚明渊提议。
“你不是要去美国上学吗?难道你每周飞过来?你疯了?”奕琰摆手,这可没有必要,大不了她约几个同学一起去别墅。
“我可以就留在剑桥。”褚明渊说,“我妈妈又不可能掌控我所有的东西。”
奕琰一听,觉得不妥:“可是吧,纽约大学的金融学是全世界最好的,你这样不算是自毁前程吗?”
“到了我这个程度,哪个学校已经无所谓了,现在网络这样发达,剑桥和纽约大学也有项目合作,我到哪个学校没有区别。”褚明渊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子,“以后咱们就隔着一道英吉利海峡,我想你的时候坐着船就来了。”
奕琰准备好了行李,和家里打了声招呼,去了巴黎布勒学院报道,交换生的宿舍安排在学校附近的一座老旧居民楼,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建成,外墙刷成薄荷绿,清新自然,像是包糖果的玻璃纸,仿佛进入了童话世界。
她多交了两千法郎,换了个一人寝,宿舍虽小,日用设施应有尽有,进门就是厨房,旁边是小浴室,每天下午八点到第二天早上九点提供热水,俨然一个小型公寓。
奕琰一整理好行李就给褚明渊打了个电话,这是褚明渊为了和奕琰联系专门办的一个手机号,只有他们彼此才知道。
“晚上好。”褚明渊温柔如水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抚平了奕琰长途跋涉带来的疲倦。
奕琰懒散地窝在沙发上,透过窗户俯视街上形形色色的人,嘴角带着笑意:“晚上好,你那边天气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伦敦今天依旧是下雨,已经连续下了一个星期了,我今早去拿报纸,回来的路上踩进了水洼,刚买的皮鞋报废了,真的倒霉。”他亲昵地撒娇抱怨着。
“谁叫你不注意路,你还能怪谁?”奕琰忍不住嘲笑道。
“你都不心疼我,”褚明渊软着嗓子,在床上翻了个身,“你那边怎么样?有没有不适应的?”
“天气晴朗,学校安排的房子也很不错,没有不适应的。”奕琰说,“有一点,就是好想你。”
褚明渊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他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弹起来,坐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躺了回去。
“怎么不说话?”
褚明渊小声地对着听筒说:“我也想你,我周末去找你好不好?”
“来就来呗,这样紧张干嘛?”
褚明渊一想也是,他越大脸皮越薄,十几岁时满嘴骚话,二十几岁时说句爱你都要脸红半天。
这不是个好兆头,他用得上害羞吗?男人不勇敢不要脸点怎么讨老婆开心?谁家好男人不拉下脸皮哄老婆的?
褚明渊越想越觉得对,他清了清嗓子:“我怕你不高兴嘛,我这么粘你,一看到你就要动手动脚的。”
奕琰忍不住笑起来:“你能不能想一些和你的长相相符的事情?”
“阳春白雪又不能当饭吃!”褚明渊微弱地抗议。
转眼间就到了周末,奕琰早早完成了小组任务,去港口接褚明渊,褚明渊相貌堂堂,在人潮中鹤立鸡群,一眼就能看到。
奕琰向褚明渊挥了挥手,褚明渊看到了她,脸上立马绽放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他小跑过来,行李箱都没放下,张开双臂将奕琰抱了个满怀。
“你妈妈派来监视的人会不会看到啊?”奕琰缩在他怀里。
“那些人我已经处理了。”褚明渊抱着奕琰,左右晃了晃。
奕琰还不放心,四下观瞧,确定没有可疑的人后,和褚明渊下了码头。
他们开着当年的那辆薰衣草色的法拉利,一路开往普罗旺斯,奕琰手里握着纱巾,高高地举着,五彩斑斓的丝绸在风中飘荡,像一面鲜艳的旗帜。
褚明渊的车开得飞快,他们在路上高声地唱着歌,笑声在空旷的道路上飞扬,奕琰笑出了眼泪,她拼命地笑着,像是要把这些年失去的笑全部补回来一样。
“快点,再快点!”奕琰高声喊着。
褚明渊哈哈大笑:“起飞了!”
他们路过了向日葵田,奕琰叫褚明渊停车,她跳下车对着向日葵田拍了张拍立得,她拿着照片跑回来,递给褚明渊,褚明渊把照片加进一本厚重的相册里,里面全是这些年来他们在一起拍的照片。
“我再问一次,你最喜欢的花是什么?”褚明渊点了点向日葵的照片。
奕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当然是我们爱吃醋的小玫瑰!”
他们进了别墅,关上门,一路亲进了卧室,他们抵死缠绵,好像第二天就是世界末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