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事实证明, 就是如此。
虞禾侧耳听了听：“来了。”
“是啊，来了。”小黑屋恶鬼阴森森的笑了一下：“我可是早就想试试了。”
什么来了？试什么？
赵启顺着虞禾的目光看过去，忽然腿一软。
等……等等，那个一大片飘来的，是恶鬼？他怎么看着还有点眼熟？
眼熟是必然的，因为那些飘来的恶鬼，是人渣老师们变成的。
他们在为人的时候，对活人学生极尽苛刻折磨，在面对成为亡魂的学生的时候，却极为害怕。可当他们成为了恶鬼，他们对恶鬼学生的惧怕就消散了大半，剩下的，是无边的怒火。
本来只是在他们手中充当玩物的学生，居然有一天能够对他们造成伤害，甚至让他们跟着丢了性命，现在大家都是恶鬼，他们不相信自己打不过这些学生。
“我们要不要去帮忙？”恶鬼老师们第一目标，其实是还活着的三个人，这里死去的不仅仅是老师，还有食堂工人，还有保安。
这些没有被虞禾他们抓起来的人，也死了，也跟着过来了。
所以现在冲过来的恶鬼，看起来比学生恶鬼多太多了。
“不用，从某种程度上说，恶鬼的实力会和死亡日期有关。”虞禾说：“暂时不到我们帮忙的时候。”
既然这些恶鬼老师会打不过，那他们为什么可能还是要帮忙？
赵启茫然的看着恶鬼老师们确实被收拾得很惨，人数分明是学生这边的两三倍，却完全无法抵抗这些学生。
成为恶鬼之后，生命力反而顽强了一些的恶鬼老师们正好被折磨。
而且恶鬼之间，其实是有会互相吞噬的，这种吞噬欲望在见到仇人的时候，分外强烈。
眼看有一只老师恶鬼被这只鬼扯掉了胳膊，被那只鬼啃掉了手腕，被第三只鬼扭断了一条腿，身影越发稀薄了，甚至要被一口咬掉了，忽然之间，他尖叫一声，其他老师恶鬼也跟着尖叫起来。
“嘶，怎么忽然有点冷？”赵启打了个哆嗦。
虞禾抽出自己买的符咒，分给许冉和赵启两人：“现在帮忙拦一下这边的鬼。”
赵启和许冉跟着虞禾转身，然后：“……”
不是，这是认真的吗？
他们后面，打群架的鬼也就五六十只，现在冲出来的鬼，一看眼过去有一两百，密密麻麻的飘过来，真的是他们三个人可以挡住的吗？
“这个……”赵启嘴角抽了抽：“我们怎么拦得住？”
“它们是最弱的，而且只要挡住一会儿就好了。”虞禾说。
进入这个副本之后，赵启早就看出来虞禾的胆大，以及，他也很多时候都是听虞禾的话，现在当然也是。
“我尽量。”许冉捏住虞禾给她的符咒，认真说。
不用消耗自己的符咒，就是费点力气，许冉还是愿意的。
何况这些恶鬼也不一定不会对付他们，现在正好趁机摸摸底。
等真的对上恶鬼之后，说实话，许冉是有些惊讶的。
因为这些恶鬼……怎么说呢，太弱了。
如果说后面打群架的恶鬼是成人打架水平，这些恶鬼就是三岁小孩儿，还是不怎么会咬人的那种。
这些恶鬼好像没有自己的理智，就是浑浑噩噩的往打群架的那一边飘，许冉和赵启两个想办法将恶鬼给推回去，或者定身在原地，它们也不见反抗，只是固执的飘。
至于虞禾，她一脚一个小恶鬼，一个个的都给踹回去好远，借此拖延它们过去的时间。
也就是这么一会儿的拖延，之前那只被啃得七七八八的恶鬼老师终于还是没有撑过去，被学生们分着吃了。
第一个恶鬼老师被分了吃了，像是打开了什么枷锁，这些恶鬼学生们忽然变得更强了。
“这不像是只是分吃了一只恶鬼啊。”赵启瑟瑟发抖。
他这人吧，和灵异副本有缘，见过的鬼物也有不少，现在当然可以辨认出来。
但是这不合常理啊。
如果这些学生多撕几只老师恶鬼，岂不是要无敌？
不过很快，赵启就没有心思想这些了。
因为损失了一只老师恶鬼，眼睁睁看着学生们变得更强，那些老师也不乐意了。
并且对造成这一切的，那三个活着的学生报以极大的恶意。
要知道，这些人渣老师会在自己被围困，被折磨的时候，还要拉一两百个学生下水，直接将人给烧死，更别说虞禾他们三个仇恨值拉的高。
于是，那些老师们又是一声鬼叫，然后……那些本来对虞禾他们三个毫无兴趣，只是机械的往群架方向走的弱鸡鬼们，开始面向虞禾三人。
“我怎么觉得情况不太对呢？”赵启嘴角抽了抽，很不想让事情往他所想的方向去发展。
但是那些数量庞大的恶鬼……就是围过来了。
赵启觉得他们要凉。
虞禾却只是忽然问：“你们确定不出来帮忙吗？”
谁？
还有人在这里吗？
难道还有隐藏的玩家？
念头闪过，赵启看到出现的“人”的时候，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