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面用来生产,小库房用来囤货。唯一的缺点是,工厂离家有点远。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回家的时候已经晚上八点了,奔波了一天的齐染舒舒服服地泡在了浴缸里。
任淮浪在她旁边冲着澡,她在一边调戏,忍无可忍之下,就完完全全地满足了她。
齐染耗光了力气,身子软在浴缸里。白色的泡沫弄得满地都是。
“你等一会儿。”
先冲完澡的任淮浪出门,把昨天的床单丢到洗衣桶里,换上新的床单后。他才又去浴室抱齐染。
被他从浴室里出来后,她便直接倒在了已经收拾干净的床上。
连被罩都会换的男人。
夫复何求呢。
齐染将头埋进干净的被子里。
晚上,窗外风声簌簌,齐染在任淮浪怀里睡得很是香甜。
翌日,齐染和任淮浪去了二手机械交易市场,买下了比较便宜的缝纫机,压边机,熨烫机,但被一套服装裁剪设备难住了。
这套设备太贵了,二手的都得五万块钱起步。她们可以咬咬牙买下机器,但这意味着她们将来可能面临负债。
两个人盯了那台跟新的似的全自动服装裁剪机很久。
现在五万块能愁死人。她之前买两个包的前就足够买两台这样的机器了。
不过,齐染倒是也能看得开,她说:“大不了就手工裁剪,制版打样裁剪我都可以做嘛。”
“那太累了。”
手工裁剪十件可以,但要是上百件那不得累坏。
机器是一定要买的,但不非得现在买。
他们现在还不急于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买全所有设备,过些时日也不迟。
他们手头紧张,该花的钱就得花,不能含糊,能省的钱就省,精打细算。比如在另租厂房这件事上是没得商量的,任淮浪必须给她一个安静干净的居住环境。但是在机器的选用上,是可以尽量省一点的。
所以,任淮浪觉得还是安心等待价格更合适的机器出现。
晚上吃了饱饱的一顿饭。回到家里,任淮浪也没有闲着,登上二手交易市场继续浏览,但没什么结果。
他最后在网站上发布了一条求购信息,留下一条联系方式。
*
榆城多雨,他们来这儿的时间不长,但一半的日子都在下雨。
衣服这种东西不能受潮的,否则会影响品质,所以库房必须得做好防水才行。
任淮浪联系了装修公司,将房顶下面吊上一层天花板。
齐染写了一份招聘公告,放置在各大网络平台上。
她要招的人并不多,总共八个人,一个裁剪师傅,六个加工师傅,还有一个做收尾工作的师傅。
她在仓库对面的小店面打扫卫生的同时,就断断续续地有人来应聘。
对于夏衣,普通工厂给工人按每件三块五的工钱结算,她给五块。
兴许是工人看中了每件多出来的这一块五毛钱,来面试的人很快超过了她的需求人数。
齐染明说:“我给高工钱是有原因的。我的衣服不想粗制滥造,所以我所要求的工艺要比普通工厂更繁琐一些。你以前在工厂每天能缝一百件,你在我这里可能只缝七十件,当然,除非你能力很强,才能保持原来的水平。”
她这么一说,就有人犹豫了。
再加上她这还是个新工厂,新店铺,还不知道以后能不能经营下去呢。现在生意也不好做,说不定哪天货卖不出去,她这店就倒闭了。
所以,工人综合考虑,发现问题后,就有了退缩。
这样一天下来,齐染没谈拢一个。
傍晚,齐染在外面买了饭,在仓库外面喊了一声任淮浪。
任淮浪在里面监工的同时,偷学手艺。
正在吊天花板的工人视线齐刷刷地看向她。
齐染见他们灰头土面地,心想任淮浪待会儿出来也好不到哪里去。
果然,任淮浪从库房里钻出来,头发上还有身上都落写尘土,灰扑扑的。
他早上出来的时候,还很干净,带着香味儿,那是她买的沐浴乳的樱花花香。
“我给你弄好了热水,你先去洗手。”
“好。”
任淮浪知道她身上干净,所以忍着不碰她。
他脱了带着灰的褂子,随手放到了一把空椅子上,身上只剩下一黑色短袖,便直接去洗手了。
齐染拎起他的褂子,用扫床刷子把面上浮着的灰给扫干净。
这样过会儿他一会儿穿的时候能舒服一些。
任淮浪洗干净了脸、脖子和手,再出来时,齐染又把褂子递给他说:“穿上,不然感冒。”
他倒也没那么脆弱,但是她给弄干净的衣服,他必须得穿上。
任淮浪喜欢吃辣,烤串上面要洒厚厚一层胡椒粉,去饭馆吃饺子,他要在自己碗里头放辣椒。但平时的菜里他都不放辣,因为齐染不喜欢吃辣,他就一直将就她。
这些,齐染是知道的。
共同生活的两方习惯的不同,喜好不同,是需要调和的,是要有人做出让步的。
这些日子,都是任淮浪默默地做让步,齐染心安理得地享受他的让步,享受他的照顾。
只是在某些必要时刻,她也得为男人让步。比如在今天他很累的情况下,她就得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