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还是刘明丽会玩。这么一比,自己跟丰峻这恋爱谈得有点逊色了。
看来丰峻同志,上辈子也的确是菜鸟。
“这就是你晚回来的理由?”何如月问。
“当然不是。”刘明丽嗤之以鼻,“拉拉小手怎么能叫拿下,简直小儿科。”
何如月服了,自己是小儿科,刘明丽同志才是“大师课”。
“后来他要送我回家,我就想着,电影院到孙家弄也太近了吧,根本不利于我发挥魅力啊。一过马路,我就直接崴了脚……”
“啊,崴脚了?”何如月赶紧起来,“让我看看,哪只脚?”
“笨死了!”这回轮到刘明丽嫌弃。
“我怎么可能崴脚,当然是装的。”刘明丽眼珠儿一转,“这下他就只能扶我啦,我就顺势这样……”
她身子一软,扑向何如月。
“去你的!”何如月大喝一声,当即在床上打了个滚。
“扑通”一声,刘明丽倒在了床上。
“讨厌!”刘明丽骂道。
何如月看着她扑在床上的样子,脑海里顿时就生出了画面,心想费宜年你就应该像我这样敏捷嘛,那我家的明丽小姐就会当场扑街了。
但费宜年显然不敏捷,明丽小姐非但没有扑街,反而十分顺利地扑倒了费宜年。
刘明丽倒在床上,没有起身,回味着当时的场景,一脸春色。
“我们就走啊走啊,我倒在他怀里,走得可慢了。终于望见了弄口的牌坊,我趁着月黑风高,就把他摁在了墙上……”
“啊?”何如月惊呆了。
“啊什么。”刘明丽瞟她,“反正不是我摁他,就是他摁我,早晚的事儿。”
“那他有没有立即推开你,并且打你一巴掌,痛斥你臭流氓?”
“怎么可能?”
“那就是被你强吻之后,抹着嘴唇,流下了屈辱的泪水。”
“哈哈哈哈,何如月,你这是看了什么乱七八糟的电影,被污染得够厉害啊。”
刘明丽笑得伏在床上起不来。
“那是……”何如月真好奇了。
刘明丽笑了半天,好不容易才缓过来,道:“才不是。一开始吧,他应该很意外,也没回应。但架不住我技术高超啊,亲得他晕头转向,然后吧,他就反攻了……”
刘明丽双眼发亮,声音都变了调:“我滴个乖乖,他很猛哎。”
不要听了,不要听了,何如月听不下去了。
自己一个来自2020的后世文明人类,完全没有想到,在这个世界,竟然有个表妹玩得这么野。
我输了还不行吗?
何如月捂上耳朵:“行了,不能再听了。我没被乱七八糟的电影污染,要被你给污染了。”
刘明丽啐她:“呸。你和丰峻难道不亲?”
“那我们是在认真谈恋爱。”何如月为自己辩解。
“不多亲几个,怎么知道该和谁谈恋爱。亲嘴是判断是不是应该继续的重要依据。”
果然“大师课”,听听,多么学术。
“你判断出来没?”何如月好奇。
“判断出来了。可以继续亲,感觉很好。”
刘明丽终于缩回了自己的被窝,说了一句惊天动地的话:“他很有技巧,应该亲得不少。”
我勒了个去!
何如月震惊:“那你还决定继续?”
刘明丽毫不在意:“那有什么,我也亲得不少。半斤八两,旗鼓相当。不过,他是我在中吴亲的第一个男人。”
你牛,你骄傲,给你小花花。
何如月也缩回被窝,顺手拉熄了灯,等心中的震惊逐渐平复,这才道:“明丽,其实你还不了解他。他可能不像表面那样单纯,你要多留个心眼。”
“没事,我也不单纯。”刘明丽翻了个身,“不过他是我到目前为止,亲吻感觉最好的男人。”
不安在何如月心里扩大。
“不要急于投入感情。多选选。”何如月再一次提醒。
“明白的。”
黑暗中,刘明丽的声音居然变乖了。
就在何如月以为要结束谈话,各自进入梦想时,刘明丽低声问:“如月,你认定丰峻了吗?你还想多选选吗?”
“不想。我觉得他很好。”何如月毫不犹豫。
黑暗中转来一声叹息,刘明丽幽幽地道:“其实我有点羡慕你们。真希望有一天,我也能长久地喜欢一个人。”
“会的。”何如月安慰她,但还是忍不住道,“但我觉得这个人不是费宜年。”
刘明丽没有再说话。
月光透过窗帘缝,偷偷地钻进来一点点清晖。刘明丽望着那缕清晖,很久都没有睡着。
…
星期一早上,厂长办公室。
董鹤鸣看着丰峻递过来的调研报告,震惊非同小可。
才几天功夫,丰峻就交来作业,这也太不可思议了。董鹤鸣翻了翻报告,以他内行的眼光来看,不说细节做得如何,光是格式、结构、文献引用,就完全是高手的出手,更别提宛若印刷体一样的排版。
而且他下意识地看了几个重点段落,中间文献引用时的专业术语,翻译得非常准确。
“以前做过?”董鹤鸣深深地望着他。
丰峻的借口信手拈来,天`衣无缝。
“在部队时,我们团长的调研报告都是我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