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人多,手里还有棍棒,我怕一会儿打起来顾不上你。”
“我呸!还想跑?!”
领头的个子不高,大约三十岁左右,拿着棍子恶狠狠地指着他俩。
“今天长翅膀也飞不出去。老子今天就教训教训你们,以后长个记性,别那么猖狂。”
猖狂?
谢鱼刚开始以为是傅家或者严晓云找来的人。
昨晚傅渣渣提过她奥赛考试的事,说明他正在关注自己,弄几个流氓在这里找茬对傅家来说轻而易举。
但是听到这两个字,谢鱼觉得这些人是方亦南找的打手。
谢鱼从魏然身后出来,淡淡道。
“你跟方亦南有亲戚关系?回去告诉他,做人得要点脸,不然光会考试有什么用。”
带头大哥没想到谢鱼一下子喊出他弟弟的名字,不由得一愣,接着更加愤怒。
“老子才不认识什么方亦南,就看你俩太猖狂,帮你们爹妈教做人。”
谢鱼活动活动手脚,“方亦南以为我们俩今天出事,自己就一定能拿一等奖了?原本只当他蠢,没想到竟然这么毒。”
谢鱼最讨厌这种又蠢又毒的人。
学习好又怎样?
就算考上好大学,将来也是个社会渣滓。
“不准这么说我弟弟!”
带头大哥勃然大怒,脖子上青筋暴起,操起一根棍子指向谢鱼。
“怪不得我弟弟说你俩猖狂,原来还真他妈欠揍。兄弟们,甭管男女,今天他俩一个甭想出去!”
话音刚落,几个人操起棍棒挥下来。
魏然第一反应护着谢鱼,混战中夺过一根棍棒想替她挡开那些人,可魏然想过一千种一万种可能出现的状况,唯独没想到谢鱼动作比他还利索。
只见谢鱼以极快的速度一闪一跃,转眼间到了带头大哥身边,手里的雪糕棒抵在他脖子上。
“让他们都停手!”
“你敢?!”
带头大哥原本还想挣扎一下,谁知谢鱼毫不留情的扎进他的脖子。
只觉得一阵刺痛,鲜红的血顿时流了出来,染红半拉T恤。
带头大哥心头一颤,其他小混混手上动作也停下来。换作普通的女生此刻早就吓得又哭又叫,哪能想到这个瘦瘦弱弱的女生竟然真的敢刺下去。
“卧草!你他妈真敢下手,知不知道老子是谁?老子不会放过你!”
谢鱼道:“在我这里,你连说名字都不配。”
手上又加重几分力,带头大哥明显感觉出这女生来真的,于是很配合的一动不动。
魏然把手里的棍棒一扔,掉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不管你是谁,我都能让你消失在这个城市。”
平日里的翩翩公子哥,此刻眼神冷得吓人,身上透出的那种煞气让人一点都不怀疑他的话。
“我是魏氏集团的魏然,你们中间谁想报复大可以冲我来。但是有人敢动她的主意,我保证那人下场会很惨。”
魏氏集团声名远播,就算没有听过魏然的名字,这些人也都知道魏氏生意遍布各地。
一个个收起凶相,心里开始打鼓,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啊。
拐角又进来一群人,个个身穿白衬衣,面带黑色墨镜,一看就是整齐划一的那种。
领头的谢鱼见过。
上回在南岛银沙滩和魏伟对峙那回,领头的就是这个人。
想来应该是魏然刚才趁他们不注意摁下了紧急按键,所以这些人才能这么快找到这里来。
*
下午上课的时候方亦南没出现。
直到数学奥赛二试的时候,方亦南依然没出现。
不光魏然生气,这事轮到谁头上都生气。
实力拼不过就拼黑势力,暗地里找人下黑手下绊子,但凡那天的人不是谢鱼和魏然,不可能那么顺利脱身。
后面怎么处理谢鱼没有问过。
就算魏然不出手,谢鱼也不会轻易放过方亦南,这种人渣就是欠教训。
七月初下了一场大暴雨。
雨后气温稍降,风里带了几分凉爽。
黄尚破获的一场案件引出了当地一系列家暴案件,在全国引发一拨又一拨讨论热潮。
下了课,图小兵又凑过来聊天。
“最近家暴那件事你们看没?”
这件事最近太热了,大伙都回过头来发表自己看法。
鞠夏青做一个切西瓜的手势。
“那个男人太不是个东西,奴役老婆一辈子,把老婆打死了还想卖闺女。换做是我,趁他睡觉劈了他。”
严立阳道:“劈他之前,先揍一顿再说。”
田圆圆靠在郝心心身上,指着他俩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你们也太狠心了!怎么能打一顿呢?一定要天天打,就像他打老婆一样。”
谢鱼默默听着,没有搭话。
张树华已经去投胎了!
委屈了一辈子,忍受了一辈子,怎么也想不到死后名字响遍全国,登遍各大报纸和媒体。
那个小小的山村原本寂寂无名,因为这件事也被全国人民记住。
当多家媒体去采访的时候,当地妇女普遍表示挨过打。在她们的认知里,当地就这么个风俗,哪个女人也挨过打。
现在通过媒体才知道,原来知识真的可以改变命运,外头的女人过的日子和她们那么那么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