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一个个地中海老男人,小圆抖了抖嘴唇,“村长,您办事不是一般的‘靠谱’呀!”拽起村长拉到一边,圆小爽咬牙切齿:“这些老男人还能生吗?”您逗我玩呢!
村长万般为难地分析:“你看你,过去眼高于顶,小年轻都被你过掉了,如今未婚先孕,肯当便宜爹的还有这么多人,这得是多大的荣耀,说明你还是很吃香的嘛!”
孩子他爹虽然不是太傅大人,也不至于……也不至于是这群老头吧?
“我是让您帮我找孩子他爹!不是让您帮我找爹!”圆小爽咆哮。
村长掰手指头算了算,“还差三个月,你户籍上的年龄就十八了,好十几两银子的罚款,你想想,你忍心吗?”
圆小爽摇头,“不……”
“那不就对了!这只是第一波,后头还有好几拨,你要年轻的小伙儿是吧?成!那咱就选年轻的!咋样?”
在村长的坚持下,圆小爽只好点头答应。
村长安排人在圆小爽她家屋前摆了三张大桌,前方排队的未婚小伙们居然特别多,一个个十分虚心地上来接受提问,盯着看小圆的眼神儿纯情又荡漾。
“一个月零十天前,二十号那天晚上,我去选拔营送货了,不过没在那留宿……”
“过过过,下一个!”
“这就完啦?”小年轻恋恋不舍地站在原地,显然不明白这回招亲的规则,试图引起小圆的注意:“虽然我没资格留宿在选拔营,但是小圆姑娘你知道吗,选拔营的副营长是我一哥们儿的远方表亲……”
为了让村里的姑娘依法早点嫁人,村长非常积极的配合每位姑娘招亲,见小年轻不肯走,一挥手,打手三两下就把小年轻扔外边去了。
圆小爽在村里相比其他姑娘年纪稍大,但她毕竟是一村之花,招亲的规模不免要大上两桌,前来维持纪律的打手也相对要胖两圈。
可怜那小伙被扔得老远老远的还在喊:“小圆姑娘你别着急呀,让我把话说完……小圆姑娘,我爱慕你好久了……你就……就……”
下一位相亲的是个有点发福的生意人,小圆认得他,这家伙是村里出了名的杀猪佬,靠杀猪发家致富,成了村里财富排行榜第八的富人。听说已经娶了几房小妾,只差个正室就能凑齐一桌打牌了。
小圆一手支着下巴,忧伤地看着来人,“肥猪佬叔叔,您来凑什么热闹呀?”
“嘿嘿,我这不是三缺一嘛,小圆姑娘,你看……”
“对不住您了,我不会打牌。”小圆挥挥手,“来来,下一个。”
胖子打手们见肥猪佬不肯走,作势就要丢人。肥猪佬忙喊道:“别别别!别呀,你们的题目不是问一个月零十天前那天在选拔营的事儿吗?我知道呀!”
小圆一听忙喊:“慢!”召回肥猪佬,“你那晚在选拔营?”
“在呀!那天咱们村一共去了十个姑娘,是所有村最多的,选拔营管事派人来取姑娘们的行李,我正好送完猪肉,就拉着花焦一块儿顺道给取了!”
“花焦是谁?”
“不就是那个当初跟你相过亲的选拔女官的副总管的外甥的同窗嘛!”村长在一边提醒。
“噢,对对对对。然后呢?”
“然后,嘿嘿,管事为表感谢,就送了我几坛子好醋,那酸爽!”肥猪佬擦了把口水,“一尝便知是好醋!”
圆小爽递给他张活动手帕,“擦擦吧。”意兴盎然:“那醋……还有吗?给我也来点儿!”
“有!我这就回去给你取!”说完肥猪佬一溜烟跑回去了。
“下一个!”
“小圆姑娘,你好。”
身后传来个扭扭捏捏的声音,圆小爽听着这声音耳熟,一回头发现有个走后门的。
“你不就是那个那个……那谁花焦吗?”
走后门的正是选拔女官的副总管的外甥的同窗,也就是第一章的时候和小圆相过亲的斯文书生。
“咱们两真是有缘,多日不见,小圆姑娘越发可爱漂亮了……”书生红着脸赞到。
圆小爽干笑:“真是缘分呀!”指着长长的队伍,“那什么,能否先挂号排个队?”
“挂什么号呀!”村长拉住老老实实就要去排队的书生,小声在圆小爽耳边说:“他是内定的,不用挂号排队,你先问他问题,快问快问!”
圆小爽望天,这万恶的封建主义后门制度!
“花焦兄既然是走后门来的,想必已经知道我们的问题,那我就不多说啦,请说说上月二十号那天你干嘛去了。”小圆机械问道。
花焦羞涩道:“那晚小圆姑娘捏了小生的脸,还夸小生斯文败……败类,您都忘了?”
“……什么!?”
“小圆姑娘不要激动,那天晚上你的确是这么说的。”花焦开始讲诉那晚的情况。
“那晚我搭肥猪佬的车给选拔营准女官们送行李,结果肥猪佬把管事赏下来的桂花酒错拿成我的醋,那醋是我母上大人亲手酿制的,丢了太可惜,我便四处寻找,哪知正巧碰到微醉的你,然后就……”花焦面色又是一红,“你真的忘记了吗?”
圆小爽听见那句“斯文败类”的时候隐约想起是有这么回事儿,惊恐地看着花焦,问出最后一个问题:“那……那你都跟我说什么了?”
花焦回想当晚,如实答道:“那晚我见你坐在营帐外头,一时好奇,便多问了句‘小圆姑娘,你在这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