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他脑里想起了加油君的远大志向,他决定以这种方式支持顾莘莘。
若是主子不从,他可以帮忙在脑后敲一棍子,将主子打晕……毕竟过了顾莘莘这个村,可能就没下个店了。冒着被主子逐出去的风险,他也情愿。
哎……他这颗老姨母的心。
当然,他的想法目前没人知道。
倒是谢栩翻到墙头,坐在顾莘莘一步外的距离,板着脸问:“什么事?”
顾莘莘笑:“嘻,其实也没什么,这次店铺的事你不是帮了我么?我想跟你道个谢。”
“不必。”谢栩淡淡道:“如果只是这件事,你可以走了。”
“别啊,别,我是认真来道谢的,我听你的建议,京兆尹大人竟免了我的税,这下我不仅没亏,还赚了一大笔呢!”顾莘莘正为这事兴奋,感激谢栩,却不知怎么报答,对宋致可以送衣物,但谢栩太过难猜,送吃的吧,他从不接受,送别的吧,他未必喜欢,所以才来□□头,“那个……你有什么喜欢,或者想要的么?”
谢栩反问:“你想到底想干什么?”
顾莘莘眨巴眼,坚持不懈地再次提出老要求,“要不你收我做表妹?”
谢栩:“……”
顾莘莘却是想,做了真表妹,日后好互相关怀,名正言顺抱大腿,她有好处也会跟他共享的!绝不藏私!
谢栩什么也没说,只冷冷看她,目光如寒冰。
好吧,顾莘莘道:“不做表妹,那不然,我分钱给你?”
这次托谢栩的福免了苛捐杂税,按长久算,省了一大笔,分点钱这感谢很实在。
“这样吧,以后我赚的钱都跟你分!怎么样!”
啊,一来感谢谢栩,二来,如果能用金钱手段跟权臣大人打好关系,也是收获啊!
这热烈的眼神,却让谢栩眼眸微沉,身子后退。
顾莘莘:嗯?我做了什么?让权臣大人好像……紧张起来?
权臣大人板着脸,唇线微抿,看起来沉稳而镇定。
然而没人知道,权臣大人脑里浮起了某个画面。
那一日,顾莘莘曾说,她要是喜欢一个男人,就拿钱砸他!
一千两不行,就一万两,一万两不行,就十万两……
所以,这女子是开始行动了么?
有危险的气息在权臣大人身边弥漫。
顾莘莘哪里知道谢栩所想,只觉得气氛怪怪的,问:“你怎么了,怎么那种表情,我又没害你。”
她尝试缓和气氛,“不然咱俩看看风景聊聊天?”她着头顶的夜空,今晚风清月白,凉风习习,墙头吹风感觉舒爽,两人一起看看风景说说话也不错。
谢栩抬头,夜景的确不错,头顶上圆月当空,星空璀璨,星月如宝石镶嵌在夜幕中,颇有些梦幻的色彩。
顾莘莘看着看着,忽然笑:“你每天在屋里憋闷吗?不然,咱两玩个游戏呗。”
见谢栩冷眼,顾莘莘道:“这游戏挺好玩的,咱们各自说三个觉得美好的事物。我先来。”
顾莘莘想了想,一指天上,“月亮,”再指身边,“夜风,”再嗅了嗅,指不远处的金桂树:“花香。”
月亮,清风,花香,的确是美好的事物。
顾莘莘讲完看谢栩,“到你了!”
谢栩全程冷脸不参与。
这人真难相处,要知道,这可是心理学一个治愈系游戏,旨在激发人潜意识对积极生活的向往。
顾莘莘问:“难道你不觉得天上月亮很美吗,圆圆的,还有那花,香香的,也好看。”
权臣大人端坐如松,神情巍然不动。
内心却在冷笑,钱不砸了,换花好月圆。
今晚非拉我上墙,在暗示跟我花好月圆?
顾莘莘哪知权臣大人的内心起伏,以为他不想理自己,便又开玩笑道:“表哥!你倒是说说话呀!”
谢栩:“不许喊我表哥。”
顾莘莘开了几次玩笑,见谢栩是真的抵触,道:“开玩笑嘛,你不喜欢,我不喊了!”
谢栩依旧不动如松。
内心……呵,表哥,你是想跟我亲上加亲吧?
对万年不变的冰山脸,顾莘莘没辙了。
下面的小书童都脑壳痛,主子,你这样是要注孤生的呀。
“真无趣。”顾莘莘吐槽,末了道:“好啦,那就不吵你啦,告诉你我今天来的目的。”
这会她的语气郑重其事,“最近,你的命格将会出现重大转机,做好准备哦!”
谢栩的戒备一瞬变成质疑,顾莘莘一本正经道:“真的,我夜观天象!”
毛的夜观天象,就是卜镜卜出来的,这次她来开玩笑是假的,但送消息是真的,最近她想起过去卜谢栩的画面,在一步步成为太尉之前,他曾经在廷尉司当职过,就是说,他官场的起始,是从廷尉开始的,而卜镜里的时间,显示谢栩来京城是初冬。
现在已然深秋,卜镜虽没算到具体发生了何事,但再过些日子,就进入初冬,应该打起精神做好准备。
是以她才来跟谢栩提前通风报信。
可谢栩至今不能相信她的通灵能力,也是,正常人哪会相信一面镜子呢!
见谢栩半信半疑地瞧着她,顾莘莘无奈道:“好吧好吧,随便你信不信,但你只要记得,我不会害你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