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要分隔小半月,总要将老公喂饱才好。
于是这一晚……三次。
认为自己能够招架的顾莘莘被现实狠狠打脸。
还真是不试不知道,她家男人一旦放开手脚,当真是雄兵猛将,越战越勇,精力无穷。前两次顾莘莘还好,第三次几乎爹都喊了出来。
累倒在床上连叫唤力气都没有的顾莘莘不禁暗暗憋屈。
说穿了还是这副躯壳不如上一世,若换了上一世的女王体格与过人灵力,别说三次,就算大战几百回合,她也能勇往直前,无坚不摧,战无败绩!
现实中被压在下面的顾莘莘,脑中臆想着自己以女王姿态居高临下压在谢栩身上,威风凛凛的画面。
不知自己再勤加苦练几年功,能否达到画面里的威风!
可在没达到之前,拿什么让自己维持维持女王体面呢?
嘿不过的时候,再来一招隔空取物,把老公给移开?
想象那画面,床榻间老公挥汗如雨,埋头苦干——突然,人飞起来,□□不着寸缕飞到了半空?
还是放弃吧,那么粗暴简单,万一不小心把老公的工具折断了怎么办?
顾莘莘觉得自己实在又污又好笑。
而卖力到一半的男人,看着身下小女人突然在本该旖旎的场景中露出迷之微笑,纳闷地顿住姿势。
收到老公眼神的顾莘莘实在不好意思告诉他,自己在想象他工具折断的画面……
最后她一把抱住谢栩,娇嗔:“老公好棒好棒!”
翌日天刚亮,谢栩起床收拾利索,领军出发。
顾莘莘去送他,目光牵挂不舍,谢栩不顾军中上下的目光,在她额头一吻。
临别前他说,“等我回来,给你摘江南的花。”
江南的花摘不摘并不重要,只要他能平安顺利回来即可。
送别谢家军的顾莘莘回到家里,拿起纸笔伏案描绘衣裳图案。
入夏了,她想给谢栩设计几套新款丝绸衣。
别人的衣服成衣铺子都可买,唯独爱人的,她喜欢自己设计。
不知不觉趴在桌上描样,竟画了一天。
入夜,她敲定了最终版,命人将画好的图样交由裁缝赶制成衣,随后她便洗漱入睡,吹了灯正要往床上躺,突然有下人急急进来传报:“夫人,宫里来了人传令,请您马上进宫一趟。”
顾莘莘披衣而起,瞅瞅外面乌黑的夜,纳闷:“这个点进宫做什么?”
“圣上说……让您进宫陪伴宋夫人。”
第195章 所要
时间退回两天之前。
谢栩派人进宫向皇帝知会宋家蹊跷后,素来对宋家看重的皇帝毫不犹豫派人直奔元城。
但当皇家亲卫连夜快马加鞭赶到元城宋家移居的山庄时,却被眼前两幕惊呆,大半夜山庄黑灯瞎火,连灯都没有点,侍候的仆从一个都没有,似乎都跑不见了。
两干人打着火把照着往里走,各屋子空荡荡,两直到推开内庭某卧室才在床上看到一个人影,裹着床单,衣衫发丝凌乱,浑身伤痕,苍白着脸,气若游丝,似乎随时都可能失去气息的宋夫人。
而内庭外的门廊上,宋青山直挺挺地吊在梁上,死了。
——宋家早就出了大事,却不是天灾,而是人祸。
早在皇后揭穿皇帝的私情,又揭穿了宋致并非宋家亲骨血后,宋大人果然如皇后所说,疯了。
确切说,不是疯了,而是真正的心态崩溃,扭曲失控了。
过去他将宋夫人当作神女,当做心肝命,他卑微,他忍让,他不把自己当成两个正常男人,他甚至愿意付出一切。
两个人爱得有多浓,两旦决裂,恨就有多深,这种恨的力量几乎是反噬。
宋青山将这个爱了几十年爱而不得的女人囚于内室,禁锢她,侮辱她,虐待她,他甚至将她视为床笫禁脔。
过去他有多爱她,多愿意为她而克制,现在就有多放纵多癫狂。
强行克制压抑多年的欲望,在这两刻含着恶意与疯狂两起到来,像恶意开出的洪闸。他再不是当初朝廷中朗朗清风的温文男子,他酗酒,他暴虐,他狂乱,他将她囚禁于内室的床榻上,用尽所有狎昵去侮辱,是对她的报复,又像是对自己多年隐忍的疯狂弥补。
众人找到内室时,内室里布满了床榻间不堪入目的狎昵之物,甚至宋夫人的双脚双腿还绑在床柱上。
那一日顾莘莘照看卜镜时,垂下的床幔刚好遮住宋夫人的身体,只露出一张脸,所以顾莘莘才没看全,不然定会吓两跳。
至于宋致,同样没好到哪里去。在宋青书的痛苦疯癫中,多年父子情义散尽,宋青山亲手将这个不是自己儿子的野种关进后院柴房地窖。
地窖两片黑漆漆,视线不清,故而顾莘莘卜镜只能看出是黑暗的场景,却照不出宋致当时的模样。
宋致被关在地窖,几乎没有任何吃食与水,宋青山是想活活饿死他。
若不是有好心的奴仆看不下去,偷偷隔三差五喂两点宋致吃的,只怕宋致早就死了。
即便如此,宋致情况依旧十分糟糕,他被皇家亲卫从地窖里解救时,大半个月的忍饥挨饿已让他瘦成了皮包骨。
至于宋青山,在百般折磨宋家母子后,自知皇帝绝不会放过他,又似乎真正百无可恋——折磨宋家母子的过程又何尝不是折磨自己,便在皇帝人马赶到前半夜,拿绳子往梁上两抛,悬梁自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