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客房很久没人收拾,今晚,你只能和我住了。”容起云目光促狭,似乎要看她笑话。
什么客房很久没收拾,定然都是借口。
曾忱走近,在他身边坐下。容起云的手顺势攀上她肩膀,把她搂进怀里。
这种自如的亲密感让曾忱略感不适,不过她选择沉默。
“我知道了。”这是回答他的问题。
容起云问起江叔和她说了什么,她一一相告。说起楼上的屏风,说起楼上的花瓶。
“还有,江叔说,我是第一个来这里的女人。”曾忱靠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的男性气息。
说实话,江叔这话她有些惊讶。
容起云承认得大方,“是啊,我一般不带女人回这儿,你是第一个。”
曾忱问:“那去哪儿?”
容起云回答得很理所当然,“送房子,去她的房子过夜。”
曾忱了然点头,“因为我还没被送房子,所以来了这儿吗?”
容起云下巴搁在她头上,轻吻她的额头,“真是不解风情。”
曾忱不语。
感受到容起云的手落在她腰侧摩挲,“药吃了吗?”
曾忱摇头:“还没有。”
容起云松开她,起身亲自给她倒热水,伺候她吃药。他准备好药丸,动作很细致。
曾忱心想,难怪那么多女人趋之若鹜。
即便不图钱,图他年轻帅气温柔体贴,也是好的。
药除了胶囊、药丸还有冲剂,眼看容起云要剪开冲剂,曾忱出声阻止:“我不喝冲剂。”
容起云动作一顿,笑容从眉梢漾开,并不热烈。
“挑食可不是好习惯。”他嘴里这么说,还是放下了冲剂。
药丸被抓在他左手手心里,右手端着温水,送到她嘴边。
她正要伸手接,听见他啧了声,却越过她的手,喂到她嘴边。
“给我点机会,阿忱。”
他第一次叫她阿忱,两个字里,还沾了笑意。
曾忱张嘴,咽下药丸,喝一口水,又咽下胶囊,再喝一口水。
有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好像生活不能自理。
她把这话说出来,只换来容起云放肆的笑声。
“阿忱,你可真是宝贝。”
曾忱微微被茶水呛到,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觉得这么好笑。但这人笑起来的时候,也有种蛊惑人心的魅力。
她起身,“我去睡了。”
被那人拉回来,落进他怀中。
“老爷子刚才打电话骂我,说我混账,怎么办?”
曾忱坐在他腿上,硬梆梆回答:“不知道。”带了些赌气的心思。
他问这话,分明是要携恩求报。何况以他个性,老爷子说什么,他根本不会在乎。
容起云又说:“老爷子已经很多年不管我了,为你破例了。”
哪里是为她,分明是为色心。曾忱心里反驳。
又觉得自己又当又立,还是开口,“谢谢。”
第22章 耳鬓厮磨
其实彼此都心知肚明。
容起云轻笑了声, 拖她起身,“睡吧,病人应该好好休息。”
曾忱起身立在原地数秒, 看着他,“我真去睡觉了。”
他挥挥手, “去吧。”
江叔给她指过房间,曾忱独自上楼。楼梯是复古风格, 一步一步, 曾忱推开门。房间里就一张双人床, 曾忱掀开被子一角, 躺下,蜷缩成一个小小的。
被子似乎有一种清淡的香味, 像熏香的味道。她扯紧被子,闭着眼,不知道是不是香味的关系, 曾忱很快入睡。
后来不知容起云是如何安排的, 总之她一觉睡醒, 身边没人, 被窝也是冷的。
她翻身下床, 在外间真找到一盒香薰蜡烛, 已经燃尽,灰烬落在盒子里。
下楼来, 厨房里多了一个中年女人,江叔在院子里运动。
女人看见曾忱,微笑和她打招呼。
“曾小姐,早。”
曾忱点头:“早,容先生呢?”
女人说:“容先生在健身房, 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正说着曹操,曹操就到了。
容起云从外面进来,一身运动服,脖子上还带着汗。
“醒了?准备准备吃饭吧。”
他倒是熟稔。
可这种熟稔并不让人讨厌,反而让人有种安全感。
曾忱点头,容起云从她身侧过去,上楼去洗澡。
二十分钟后,容起云下来。曾忱已经吃完早餐。
早餐是三明治配一个煎蛋,还有一杯热牛奶。
容起云在她对面坐下,“待会儿,我送你回曾家。”
“嗯。”曾忱打开手机,今天已经风平浪静。
容起云一边慢条斯理吃着东西,一边和她说话,“过几天新季珠宝上市,阿忱喜欢什么?”
曾忱随口应着,“都行。”
拒绝只会僵持,但她要说谢谢。
容起云点点头,似乎心中有了决断。
—
曾家门口。
容起云放她下车,“拜,明天见。”
他没开出多远,又折回来,摇下车窗,在大门口索一个离别吻。
曾忱无奈,歪头在他脸颊上落下一吻。
进门的时候,曾家一家人都在沙发上坐着,颇有种六堂会审的架势。
曾忱今天早上换了衣服,是容起云让人去买的,听闻是某大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