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锦绣可不能反驳,然她想了想,便面色痛恨道:“这孩子确实不大像话,公主千金之躯,怎么能经得起外面长途跋涉,要是万一被磕着碰着了,这可如何是好?娘娘,要不派人将他们捉回来?”
皇后张了张嘴,然钟锦绣又道:
“我这长子十来年不在家,二子拖了二十四了才娶上媳妇,三子又不知道去办什么案子,与我同辈的,老早就抱上孙子了,而我......”
这一抱怨,皇后埋怨的话,又咽了下去。
说来钟锦绣也比自已好不到哪里去,沈缘离家出走,好些年不在家,而皇家也给了压力,长子不回来成婚,二子三子绝对不能。
然她家二儿子也是个奇葩,喜欢下厨做饭,随着他祖父入了国子监,第三个孩子也是个狠角色,入了刑部,这性格,是三个孩子最狠的。
她本来想着将二女儿也嫁入沈家的,可沈缘那样,沈璆又那么狠,她早就卸了心思了。
心中叹息一声。
“都是你太纵容孩子了。”
“是,是臣妇的错。”
皇后没也不好在为难她,钟锦绣出了皇后宫中,方才舒了一口气。
心中暗暗骂了一句:一个个的都是讨债的。
“沈夫人在骂人?”
突然间的声音,吓得钟锦绣一激灵。
钟锦绣转身瞧了一眼,是太子爷。
“见过太子。”
“舅母不必如此,都是一家人,可是我母妃又说几位表哥了?”
钟锦绣笑道:“皇后只是担心你大姐和你表哥。”
钟锦绣觉得这个太子的心思太深。让人捉摸不透,而且自已有一种莫名的亲切之感。
朝堂之上,百官有一半对太子爷诸多抱怨,说太子爷愚钝不学,然另外一半,则说太子爷温和有礼,是难得的俊才。
然钟锦绣进宫见过太子的次数倒是不少,给她的感觉则是温柔?
是的,太子对她相当温柔,好像是旁人没有的。
“太子爷若是没什么事,臣妇先告退了。”
太子爷道:“嗯,舅母慢走。”
钟锦绣离开,然行了很远,微微转身,且也能瞧见背后太子爷的身影。
似乎还在巴巴望着。
“真是见鬼了。”
而那个‘鬼’温柔一笑,轻轻呢喃道:“母后,这一生,我会护你周全的。”
钟锦绣回了家,先去看了长乐,夜里醒来,发现身边的人不在,钟锦绣也睡不着,便起身了。
出了门,便瞧见门口值爷的宫女还在,钟锦绣问道:“爷去哪里了?”
“爷突然间有事,去了书房。”
“掌灯,随我去书房。”
书房内,暗一正在回禀着三公子的消息。
“主子,三公子要跟那女子去西夏,三公子他不愿意回来。”
“沈璆她...喜欢上那女子了吗?”
“......是......”
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
“如果他不愿,那你们便将他扛回来吧。”
“是,主子。”
然暗一觉得,将小主子弄回来,也是一个很吃力的事情。
钟锦绣站在门口,听着他们的对话,心中觉得不好。
本来应该对她有喜欢的人而觉得高兴的,然而听沈明泽的意思,那女人不是良配。
不是良配,但是儿子又喜欢,那么儿子应该是很伤心的吧。
钟锦绣想要转身离开,然而却没守在书房的侍卫发觉了。
“夫人,您来了?”
声音很大,足以提醒里面的人,她来了。
钟锦绣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爷在里面吗?”
“在,夫人您请。”
钟锦绣上前,还不曾敲门,门便开了,入目便是沈明泽的脸。
沈明泽瞧着她单薄的穿着,微微不悦,伸手将其揽入怀中,迎进书房内。
“睡不着吗?”
钟锦绣微微颔首道:“嗯,看你不在。”钟锦绣微微有些担忧,道:“璆儿会出事吗?”
“不会,我会护着他的。”
“嗯。这孩子越发不像话了,待他回来定要好好束缚他。”
“你忙完了吧,忙完了咱们就回去睡吧。”
......
话那样子说,那是不让他担心。
隔日钟锦绣先给沈缘写了信,让他将沈璆的事情,全部都报告给她听。
钟锦绣这才明白自家儿子,被人骗了。
骗他的人,她心中清楚。
哼,真是自寻死路。
她忍二十年,如今终于要大开杀戒了。
随后,钟锦绣分别向各府内写了一封信,不出三日,那些掩藏在各府上的内线,便都被拔出了。
再过几日,钟锦绣借机会,上山礼佛。
山上,钟锦绣刻意借住了几日,然鱼儿便上钩了。
夜里,钟锦绣正坐在寺院内的,自个跟自个下棋。
然过了一刻钟,窗户有些动静,钟锦绣微微抿嘴,看向那从窗户跳进来的女人,夏冰玉。
当年西夏国内出现兵变,然那时候西夏公主开始在皇宫内活跃,她的美貌与智慧,一跃成为宫内宠妃,其在宫中势力,直逼皇后。
且西夏公主胆大妄为,居然设计谋害皇嗣,这让一向温柔应付后宫的皇后,直接学会了反击。
直接命人将其捆了,且将皇嗣所中的毒药,尽数都喂到她口中,她慌不择路,拿出解药要吃,然后则被沈莱娣一把抢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