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拂过,花瓣如雨般簌簌落下,有一片甚至还落在了她的云鬓上。
还未等唐轻歌伸手摘下,下一刻就被人从背后拢入怀中。
从小小的惊吓中回神后,她伸手想要推开他,“别抱....裙子刚刚弄脏了。”
燕骥的下巴搭在她的肩窝上,拥着她的双臂没松,语气含笑:“我不嫌弃。”
一旁的宫人瞧见这一幕,已经见怪不怪了,只能连忙加快了手底下的动作,将土牢牢覆盖回去之后,便无声地退了出去。
“桃花酿要埋在这多久?”他忽然开口问。
虽然不知道他问这个做什么,唐轻歌回忆了下,认真答道:“差不多今年冬天,应该就能取出来尝尝了。不过说是埋的时间越久,口感越好。上次孔明槐送我的那坛,你还记得吧?听她说那坛埋了将近整整三年呢.....”
忽然,她的声音止住,猛然想起之前她曾一度怀疑过的一件事。
唐轻歌扒开他的手臂,转头直视着他,目光探究,“对了,之前那次,我在房间里等你,后来不小心喝醉的那晚上,你没做什么不该做的吧?”
被她的目光盯得莫名有些心虚,燕骥挑了挑眉,面色不改地反问道:“什么不该做的?”
又盯着他的眼睛观察了好半晌,唐轻歌也没找到任何他慌了的证据,正要作罢掀过这个话题,清冽的气息四下朝她包裹而来。
强势的吻倾覆而下,一瞬间剥夺了她的呼吸。徐徐微风拂过,唐轻歌整个人恍若置身于温热沸腾的泉水中,意识逐渐四下消散,浑身找不到着力点。
直至一个绵长而霸道的吻结束,他附在她的耳边,气息尚未均匀,声线微哑,用气音问她:“你说的是这个?”
唐轻歌懵怔地望着他,意识还没回笼,杏眸涣散,呆得有些可爱。
看着她难得一见的单纯好骗,燕骥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轻笑一声,语气温柔宠溺,坦白道:“那做了。”
这下唐轻歌算是彻底回过神了。原来之前那些画面真的不是她幻想的,也不是春梦,明明就是这人悄声占她便宜还瞒到现在,刚才装的还跟个没事人似的。
美色诱惑下,唐轻歌这次直接免疫,面无表情地拨开他的手。
“从今天开始,一个月,你休想再靠近我的床半步。”
“......”
这下燕骥终于明白了,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而后的一个月,他的确没再有机会上唐轻歌的床。
原因倒不是因为那个,而是因为,唐轻歌怀孕了。
燕国的长公主燕怀幸,诞生于一个雪夜。
怀幸,既是幸运的幸,也是幸福的幸。正如她的到来,于燕骥而言,亦是他从前未曾设想过的幸福。
燕怀幸的眉眼与燕骥相似,一双狭长漂亮的凤眸,小小年纪便已经显出了几分倾城之姿。
而性子呢,却活泼跳脱,没有一刻能消停下来,与唐轻歌如出一辙。
一眨眼的时间,怀幸就到了五六岁的年纪,正是不服管的年纪。而唐轻歌呢,虽说做了母亲之后稳重了些,可也经常被怀幸气得跳脚。
“燕怀幸!今日的功课做完了吗,谁准你跑出去玩的!”
怀幸白嫩的小脸鼓起,气哄哄地用小奶音反驳:“父皇说了今日只做一页功课就可以出去玩!”
皇后寝殿内一片鸡飞狗跳,燕骥刚踏入门内,大腿就被一双小手牢牢抱住。
“父皇父皇,说好了带我出去玩的!母后还让我做一页功课!”
唐轻歌冷笑一声,“看看你的算数,十个能算错八个,明明还剩两页功课没做。”
怀幸仗着有了靠山,非常有勇气地掀了自家母后的老底,大声嚷道:“母后明明也算不对!桃花酿分明只酿了三坛,你自己偷喝了一坛,又送了明槐姨姨和楚姨姨一坛,都忘了留给父皇!”
唐轻歌这下彻底炸了毛,正要冲过来好好教训这丫头一番,就听见燕骥沉声道:“燕怀幸。”
燕怀幸缩了缩脖子,不敢说话了。
“把公主带出去,看着她把剩下的功课做完。”
语气虽淡,却不容置喙。
于是可怜的燕怀幸小朋友依然没有躲过剩下的功课。
寝殿里重新消停下来,唐轻歌扫了一眼某人,从鼻腔里轻哼一声。
看着她气鼓鼓的模样,燕骥抬脚走过来,黑眸中染着笑意,颇为无奈,“你总跟怀幸置什么气?她还小,纵着些也没关系。”
唐轻歌不赞同道:“每次你都这么说,再这么惯下去,早晚房顶都要被她掀了。”
“好,都听你的。”
怀幸和她之间,他从来都是无条件地偏向她。
唐轻歌扬了扬眉梢,非常得意地翘起尾巴,“以后都听我的?真的?这么好说话?”
他又低声应道:“嗯。”
望着她娇纵明艳的笑,燕骥心底柔软的一塌糊涂,忍不住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才慢条斯理地补充完后半句。
“我怕说错了答案,今晚就上不了你的床了。得不偿失。”
“........”
作者有话要说: 老婆和女儿?
就好笑,当然是老婆重要!!!
燕家小骥,l s p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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