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洋开车过来的, 回去的时候一并把几个人捎了上来。
“要是巩新杰在, 肯定让你减肥。”白一恒喝的有点多,话也多了起来。其实他不是很能喝,可是赞助商也算是衣食父母之一,那边人家敬酒, 你也不好推迟。
“我减不减肥关他什么事?”汪澜仗着自己坐在后排,敲了下白一恒的后脑勺, “我倒是觉得你再不减肥, 就该换发型了。”
现在这平头, 实在是扛不住这慢慢变宽了的脸呀。
汪澜这一巴掌劲不小,白一恒脑袋醉醺醺的, 可对疼痛还是挺敏感的,回头就是瞪眼, 结果把自己脖子给梗着了。
看着白一恒那扭曲了的脸,汪澜忍不住笑了起来。
“澜姐……”齐澄小心敲了下汪澜的胳膊,指了指睡着了的陆滢, “她最近怎么了?”
“累着了。”汪澜说了句,整天里东奔西走的参加活动,参加比赛后又不是那么的如意,虽然嘴上说无所谓,可是陆滢什么样的人她清楚的很,怎么会无所谓呢?
刚刚踏上云端可是却有人说陆滢你不行,还是给小将们让路吧。便是陆滢不怎么把新闻报纸的报道放在心上,可是内心也有失落感吧。
所以晚上多少有这么点借酒浇愁的意思,不过能睡着也挺好的。
齐澄脑袋晕乎乎的,他也被灌了不少的酒,几个人里面就孟洋因为酒精过敏再加上开车的缘故没碰酒水,其他都没能幸免。酒文化酒文化,发展到现在其实文化没多少了,就剩下那火辣辣的酒水了。
齐澄觉得车子里有点闷,“开一下空调呗。”
“还真是喝多了,一上车我就开了。”孟洋瞄了眼后视镜,看着眼睛有点睁不开的汪澜,“你别睡呀呀,你俩都睡了过会儿怎么把你们送回去?”
要是没记错,今天值班的女教练正是汪澜现在的主管教练焦指,那小身板再加上那小脾气,孟洋的手颤抖了一下。
汪澜动了下,睁眼看着孟洋,似乎有话要说,好一会儿她头往下一栽,然后睡了过去。
副驾驶上,白一恒鼾声已经起来了,孟洋叫苦不迭,这几个也未免太坑人了吧?
陆滢在做梦,梦见自己结婚了,只是新郎是谁她却是不知道,那个人明明就站在自己对面,可是死活就是看不到那张脸。
“你谁呀?”她问了一句,对方却是不说话,陆滢想走过去看清楚,却忽然间被人抓住了手,“我要是拿了冠军,是不是你就能不嫁给他?”
齐澄那一双眼睛透着急切似的,似乎在等着她的答案。陆滢心里头一惊,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看着齐澄她连忙往后退……
陆滢醒了过来,看着一脸怨言瞪自己的人,她有些分不清到底怎么回事了。
“梦见孙指了?”一副见鬼了的模样,齐澄摸了下自己的下巴,他今天这是走得什么运哟。手机摔了不说,好端端地坐在这,还能被陆滢的后脑勺撞到下巴,他刚才要是有点其他小动作,是不是就能咬舌自尽了?
陆滢拿过了齐澄手里的水,连忙喝了一口压惊。
汪澜倚着车窗睡得正熟,副驾驶上白一恒鼾声四起,还在嘟囔着什么,也听不真切。旁边齐澄倒是清醒,不过这好奇的眼神让陆滢想起了自己做的梦。
“梦见武指罚你去养殖场喂猪。”陆滢又是喝了口水压惊。
开车的孟洋听到这话忍不住笑了起来,手都有些颤抖,车子差点跑偏,“武指还能管得住他?”他在那幸灾乐祸,齐澄一头雾水,“梦见教练罚我,你不该高兴才是吗?”
陆滢没说话,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做这样的梦了,只是她没说梦话吧?
汪澜迷迷糊糊中听到了这个问题,她想了想觉得自己还是脑袋疼,“我也不知道。”自己睡着的时候陆滢还没睡,自己醒来的时候陆滢已经醒了。她哪里知道陆滢有没有说梦话的习惯?
“哦,好像有吧。”汪澜记得那段时间自己睡不着陆滢睡得比较好的时候,似乎在厕所里听到陆滢说过一两次,只是说的什么她也没听清楚。
完了!那自己在车上到底有没有说梦话?
陆滢很是认真地去回忆自己那个短暂的梦,可是越想却越是想不明白,看着趴在床上睡了过去的汪澜,陆滢想要找人聊天都没机会。
早晨汪澜起来看到陆滢瞪眼看着天花板愣了下,昨天晚上好像陆滢问了自己什么,可是她记不清了。可陆滢这模样,该不会是没睡觉吧?
“老陆,你昨晚跟我说了什么?”汪澜试探地问了句。
陆滢连忙摇头,“没有。”她从床上弹了起来,“我去洗漱。”
想了一晚上,陆滢终于把那梦回忆了起来,然而却没有精神睡觉了。就算是说了梦话也不要紧,一句“你谁呀”鬼都猜不出来怎么回事的。
“怎么了这是?”汪澜有些不明白,不过宿醉的后果,她脑袋有点疼,从冰箱里拿了一瓶冰水,汪澜敷在了脑门上让自己清醒下。
因为广告赞助商的缘故,这次的中国公开赛分为了无锡站和长春站两站比赛。无锡站的比赛中,白一恒和刘欣怡是最大的赢家,两人都是拿了两个冠军。
对于接下来的长春站的比赛,刘欣怡也是信心满满,十六岁的陆滢能够打败世界冠军梁晴、奥运会冠军贾青在全运会上一举成名,刘欣怡也有这个信心,她现在不也是在公开赛中打败了奥运会双料冠军陆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