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
几个朋友打量着陌生的江随放,江闵放扫了他们一眼,几个人收敛了些,“幸会幸会。”
一直跟在江闵放身边的男人,看起来个头不大,盯着江随放的眼神不是很好。
“背着老婆出来喝酒?”江闵放随口问了句,抬步直接上了台阶,坐在了江随放的这一桌,其他人江闵放都上桌了,显然是不打算去包间了。
跟着一块坐下,江随放坐了下来,那个男人看向江闵放,“表哥,干嘛不去房间里?这里人多。”
江闵放让人上酒,瞥了他一眼,“我陪他喝两杯,没说在这谈生意。”
“怎么?你有意见?”江闵放的眼神很冷,裴生立马闭了嘴,气氛瞬间变得奇怪起来。
除了江叶晓,还真没听说过江闵放有别的弟弟,不过一直都有传言江玉林有个私生子,没养在江海城,看来传言也不见得虚假。
不过江闵放的态度就代表了他们的态度,有朋友打圆场:“倒是不知道江总的弟弟在,差点疏忽,这桌酒钱算我的。”
说着那人起身给江随放递了根烟,江随放看眼江闵放,他没说话,江随放便接了,但没点。
江随放还记着安南,一群人说话的时候,都是对他的讨好,一些虚假,他有些不耐,抬头看向服务员,服务员走了过来,江随放低声问他:“我夫人去卫生间怎么还没回来?”
江闵放坐在他对面,听力极好,服务员说找人去看看,等他一走,江闵放才问:“安南也来了?”
江随放点头,酒刚上来,裴生拿起一瓶酒倒了一杯,也没管江闵放和江随放在说什么,直接打断他们,“听说你结婚了,恭喜啊,生了个女儿。”
只是他笑的实在是阴阳怪气,语气也听着不是那么顺溜,好像带着点什么。
江随放知道他什么意思,当初这人作为江闵放的表弟,跟他同校,初中时候,替两个表哥一直打抱不平,一直骂着他‘野种’这个称呼。
江闵放的妈妈并不是什么世家小姐,所以生意也不会靠着外祖家,反而是裴家一直依附着江家。
要说小时候,可能是意气用事,不辨是非,现在看来,可能这人就是没有脑子。
裴家要依附江家,自然不喜欢江随放了,毕竟他不是裴家的女儿生的外孙,只是到现在做出一种江玉林对不起裴家的样子,有些过了吧?
江随放看眼江闵放,似乎明白了什么,这种场合,没必要带裴生来,江闵放是故意的。
江随放懒得理他,起身道:“我去找找她。”
当着这么多人面,江随放无视了他,江闵放点了下头,江随放转身下了台阶,裴生将酒杯重重磕在桌上。
他也当着所有人的面问:“生了个女儿,高家怕是要气死了吧?”
其他人眼观鼻鼻观心,这话他们可不敢接,陆岩戴绿帽子的事情也是传言,跟刚才那个传言是连接在一起的。
不过陆家现在也不景气,都要靠卖女儿联姻了,尤其是和高子秋离婚之后。
江闵放之前不也跟陆家一个女孩拉拉扯扯很多年,现在也有小半年没听到人的消息了。
裴生这次羞辱的不是陆岩,也不是高家,这是要羞辱江家啊,这谁敢接。
江闵放的神色已经落下来了。
江随放回过头,有些烦躁,“高家?怎么?你们现在生意不好,都准备给高家生儿子了?你问问陆廷铭认不认你吧。”
“你放什么屁呢?这不看看自己什么玩意。”
裴生破口大骂,一脸鄙夷看着江随放。
江随放拿出手机,才看到安南发过来的消息,更加不想理这个人了,准备走,裴生急了一把跳出来,跑过去推开路人,掰过江随放的肩膀,还没砸拳,就被一拳撂倒。
江家的孩子个头都高,身手也好,这是基因的原因,也有后天生长的因素。
裴生扶着一边椅子起身,刚打算开口,鼻血就下来了。
江随放冷眸看着他,“我没空跟你这过家家,起开。”
“过家家?”裴生擦了下鼻血,“你个杂种。”
江随放揪住他的衣领,将他拎起来又重重摔了过去,“还轮不到你在这叫。”
裴生和江随放没仇,他现在做的,不过就是像小时候一样,想要极力去讨好江闵放和江叶晓,因为他们一家都得靠着江家生存。
初中开始,他就打不过江随放,那时候的江随放比他疯多了。
当着老师的面也敢打他,江随放就是故意的,打到他不敢再说出那两个字。
他替江闵放做了这么多,他以为自己才算是他们的弟弟,结果他们突然同意江随放的身份了,他当然不甘心了。
“打都打不过,就给人道歉。”江闵放居高临下说,裴生留着鼻血被人抬了起来。
他说不是建议,而是一种命令,江闵放明明可以阻止的。
江随放到卫生间门口的时候,几个女人狼狈拉开,鼻青脸肿,鼻血和口水横流,江随放蹙眉,委实有点恶心。
安南从里面偷偷出来,看到江随放,眼睛一亮,抬手挥了挥。
女工作人员可是好不容易才拉开她们的,安南生怕她们拉不住,赶紧往江随放那边跑。
江随放还没明白呢,“怎么回事?”
“不知道,反正意见不合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