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仍旧提不起精神来,过度的泄身抽走了杜明茶大部分精力,约好晚上陪他吹蛋糕后,杜明茶才重新回卧室补觉——这次仍旧是沈淮与的卧室。
被褥已经重新换过,柔软温暖,有着他手指的味道。
一觉睡过两个小时,杜明茶终于从这个漫长的梦中醒来。
还是被电话吵醒的。
电话是孟教授打来的,她打电话是为了通知杜明茶,这次前往法国交换的机会可以提前。
“我去年带的一个学生今天恰好回国,我和她聊了几句,也提到你的情况,”孟教授说,“巴黎高翻那边课程和活动安排的很紧张,来不及给你适应的时间。她建议你早些过去适应一下,免得等开学后手忙脚乱,生活安定不下来且不说,还可能回影响你的学习情况……我这边帮你问了一下,下周三,她愿意在回巴黎的时候带你一块过去……”
杜明茶愣住:“下周三吗?时间这么紧张?”
“嗯,”孟教授停了几分钟,又说,“不过现在是淡季,机票便宜,比较好定。”
杜明茶谢过了她,末尾又说:“请您容我考虑一下,好吗?”
“嗯,”孟教授说,“不过就我主张,你还是早些过去比较好。虽然可能花销更大,但能让你提前适应那边生活环境……”
杜明茶说:“好的,我会仔细考虑,谢谢您。”
结束通话后,杜明茶脑袋里乱糟糟,嗡了一下。
下周三就要走吗?
今天……
杜明茶下意识看日历。
今天周五。
她低头,用手机查航班信息。
毕竟不是大规模返校或者其他节假日,还有一些余票。
理智告诉她,孟教授的建议完全没有错,她的确应该早些过去;但感情上又令杜明茶无法选择这样草率地离开沈淮与,总觉着实在是太突然了。
原本以为和他还有两个月的相处时间,可如今竟还剩五天。
杜明茶不知道该如何与沈淮与提起这个离别的消息,想了想,最终埋在心底。
算了。
今天是他生日,这种消息还是等明天再说好了。
明天,明天一定告诉他。
杜明茶这样暗暗地下定决心。
只是这决心刚刚下了没几秒,手机再度响起——
备注。
蠢货。
杜明茶不明白沈少寒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给她打电话,她接通,问:“怎么了?”
“明茶,我听说你和舒华的留学签都下来了,恭喜啊,”沈少寒声音听不出情绪,“去那边挺不容易,要是哪里有需要我帮忙的,尽管直说。”
“没什么,”杜明茶说,“哦对了,你最近少给我打电话,我怕我男朋友听到了吃醋。”
手机那端沉默了许久。
半晌后,沈少寒说:“你骗我做什么?你们舍友说你没有男友。”
杜明茶说:“那是我害羞不好意思说。”
“你何必拿这种子虚乌有的男友来诓我?”沈少寒苦笑,“我知道你有个暧昧对象,不是咱们学校的人吧?已经进社会工作了?你当那些男人都在想什么?他们一眼就能看穿你。这种暧昧只会伤害你们小女生,没听过那首歌吗?暧昧让人受尽委屈——”
杜明茶说:“别脑补这么多啊大哥,就你这联想能力,别学法语了干脆去学编剧吧,指不定搞个什么《回婆家的诱惑》就火了呢。”
沈少寒原本还心平气和的,被杜明茶这么几句怼的有些忍不住:“我是好心劝你。”
“谢谢你好心啊,”杜明茶说,“你要是真好心,没事就找个小山村帮牛耕上两亩地,也算是保护动物积大德了。”
简单粗暴挂断电话,杜明茶仔细想了想。
终于记起来沈少寒那句歌词的原句——
“暧昧让人受尽委屈,找不到相爱的证据。何时该前进何时该放弃,连拥抱都没有勇气。”
但杜明茶觉着自己和沈淮与的暧昧不一般。
她不仅有勇气拥抱他,甚至还有勇气睡他。
不过杜明茶想要睡的时间更久一些。
她才没有从这场暧昧中受委屈。
嗯——如果不算床上委屈的话。
晚上和沈淮与一同吹灭生日蜡烛,但他对这种仪式感并不怎么看重,完全是陪着杜明茶一同来。
在杜明茶的鼓动下,他无奈,闭上眼睛许愿。
烛火中,沈淮与脸庞如玉,高鼻深眸。
灯影重重,他有着令杜明茶第一眼看就惊为天人的美貌。
杜明茶想自己这样很不好,竟然会贪恋他如此美色,会把持不住地拿走他的第一次。
可她却不由自主地为此沉沦,深陷无法自拔。
今夜是杜明茶第二次夜不归宿,这次两人只亲亲没有负距离。
铁打的田也经不住牛这么猛的耕田啊。
都快把土地给彻底翻整了一遍。
沈淮与倒是仔细给杜明茶抹了些消肿药,只不过上药的工具有些特殊,差点又给弄肿了。
杜明茶原想着次日就将自己马上要出国的事情告诉沈淮与,只是一觉睡的太死,外加老师通知提前交作业,就把这回事给忘的个一干二净。
沈淮与允许杜明茶使用他的电脑。
杜明茶没有乱碰乱动,规规矩矩地写完自己需要的资料后,刚想把电脑合上,霍为君就弹出消息,要求杜明茶开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