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亲我下,我就温柔点。”
“走开。”
“知道我不会走。”何沣继续解裤子,“这时候走我还是人吗?”
“对女人要温柔点。”
“在我眼里,天上飞的、地上爬的、水里游的,两条腿三条腿四条腿,只有你是母的。”
谢迟扯过被子挡住自己的上身。
“挡什么挡,扭扭捏捏,又不是第一回 。”何沣粗暴地扯开被子,直接扔到了地上,他直白地打量着她的身体,“这多好。”
……
裴老太寿辰,一大清早,谢迟就跟着何沣骑马下山。
这是被困在山上两个月来日夜期盼的事,现下真如了愿,心里头却没有预料中的那般喜悦。
山路长,平时若是何沣一人,快马加鞭不到两个小时便能到镇上,这回带着谢迟,行动缓慢不少。到裴家的时候已经宾客满座。
裴兰远的父亲裴恪州亲自上迎,一阵寒暄。
“这位是?”裴恪州打量着何沣身后的谢迟。
“我媳妇。”何沣将她拽到身旁,“未过门的。”
谢迟道:“您好。”
“幸会幸会。”裴恪州把人往里迎,“里头坐吧,兰远去镇口接人,稍后就回。”
跟老太太祝完寿,何沣将谢迟安排至女眷一桌,并请同桌人照顾着点。
临走时,他弯腰靠近谢迟的耳边,“你坐这慢慢吃,吃饱了让人接你去客房休息。我现在去喝点酒,有什么事就差下人叫我。”
“好。你少喝点。”
“怕我喝醉啊。”何沣嘴巴碰了下她的耳垂,“放心吧,你男人酒量好着,他们轻易干不倒我。”
大庭广众!众目睽睽!谢迟臊的脸红,赶紧推他走,“你走吧。”
何沣没动,“晚点带你去外头逛逛。”
“快去吧。”
何沣直起身来,笑着走了。
外头噼里啪啦地放起长鞭,开席了,唯有谢迟所坐这一桌无一人动菜。
谢迟见她们不动,也不好意思第一个下筷,一桌人就这么干坐着,面面相觑。
良久,谢迟问旁边的女人,“你们怎么不吃啊。”
她们哪敢?
那女人颤颤巍巍低下脸,“三奶奶,您先请。”
“……”
……
第28章 爱不爱
三……奶奶……
谢迟顿时明白了。她可是跟着土匪来的,这些妇人难免有所忌惮。她拿起筷子随手夹了块眼前的菜,极度不自在地放入口中,却见她们还不动,“你们吃呀。”
众人接连提筷,“三奶奶,您爱吃什么,端到您面前去。”
“是是,紧着您先吃。”
“……”
对面穿金戴银的婶婶举起酒杯,“三奶奶,我敬您。”
谢迟赶紧端着酒杯站起来,杯子却是空的,身旁的妇人赶紧为她倒酒,谢迟连连道谢。
接下来,一桌人挨个敬她一遍。
盛情难却,好在谢迟酒量可以。
……
宴席过半,裴家来了几个生人。
家丁跑到院中告知裴兰远,“二少爷,那几个日本人又来了,说是来给老太太祝寿,还带了礼物。”
何沣正高兴地喝着酒,听到这三个字,重重放下手里的杯子,“小狗日的,找死来了。”他手背到腰后,正要拔枪,裴兰远按住他,摇了摇头。
来的有四个日本人,领头的穿着黑色大衣,带着眼镜,小眼笑成一条缝,瞧上去斯斯文文。身后站着一个同着大衣的矮个子随从,还有两个武士,皆配一把长刀一把胁差,个个神色严峻,嘴唇紧抿,审视着院内的人。
裴兰远了解何沣的脾性,怕他生事,又拉住人嘱咐一句:“你别冲动啊,今天人多,脾气收收。”
何沣甩开他走到前头,“知道。”
田中久智送上一副画,与裴恪州微微点头,“裴老板,小小心意,还望笑纳。此为我大日本著名画家井”
裴恪州打断他的话:“田中先生客气,裴某今日不收礼。”
田中久智微笑地直起身,“裴老板不请我进去坐坐?这不是中国的待客之道吧?”
“此为家宴,不招待外人,望田中先生海涵,还请回吧。”
田中久智看向与裴兰舟一同走来的年轻人,“这位莫不是何少当家?”
何沣往前两步,一脚踩在长凳上,“叫你爷爷干嘛?”
田中久智笑了笑,“在下正想见少当家,前去拜访多次,你们的人都不放行,在下很是苦恼啊。借此佳日,不知可否坐下喝上几杯。”
“老子喝你妈。”何沣已经很控制着情绪,不让自己一脚踩扁这狗日的脑瓜壳子,“想打老子煤矿注意,做你娘的春秋大梦。”
裴恪州轻咳两声,低下脸去偷笑一番。田中久智依然保持淡定地笑容,“久闻何少当家性格暴烈,今日一见,还真是名不虚传。”
“别学中国人说话,听的老子想扇你。”
田中久智看到何沣腰后的刀柄,忽然起了兴致,“听说少当家功夫了得,不知可有兴趣与我这手下比试一二?”
“比试?”何沣嗤笑一声,“你们不配老子拔刀。”
那左边的武士目露凶色,朝前一步,田中久智拦下他,说了句日语,武士气横横地退到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