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间的功夫,就已经踏出了大门。
青衣见状,连忙朝着沈瑜一施礼,道:“陛下莫怪,我家王爷定是伤心极了,才会这般的。”
他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头不是这么想的。
主子这副表情,哪里像是伤心的模样啊,这分明就是快要气疯了,要去公主府砍人了!
青衣说完了,就赶紧去追陆宴知去了。
一边追心里头一边想,姓仲,到底是谁啊?
胆子够大的,敢娶小殿下,不想活了不成!
同时,青衣心里头也着急坏了,汗都冒出来了,小殿下现在肚子里头可怀着他们小主子呢,这怎么能嫁给旁人!
他早就嘱咐王爷早点进宫来提亲,主子不听,还非要再晾一晾小殿下。
他也不想想,小殿下如今是他想拿捏就能拿捏的吗?小殿下拿捏他还差不多!
得,这下可好,小殿下连晾都不晾着主子,直接就去找别人了。
主子白洋洋得意了半天,结果这驸马啊,还真就不是他。
当初早点答应小殿下不就得了吗,也不会叫人小殿下给撵出来,更不会闹出来这么多的事儿。
结果现在闹成了这样。
你说这是何苦呢。
思索间,青衣就已经追出了宫门。
可这会儿陆宴知心里头早就火烧一样了,走路跟飞一样,哪里是他能够追得上的?
青衣一出宫门,就发现门口只剩下一辆孤零零的马车了,马没了。
主子连马车都没坐,直接骑着马就走了!
不用想也知道,这是奔公主府去砍那奸夫,找小殿下算账了。
这么一想,急得青衣是团团转,他赶紧也找了一匹马,往公主府去了。
如今主子在气头上,得拦着点。
再说陆宴知,出了宫门以后,就抬起剑将马身上套着的马车绳子尽数砍断,随后一个翻身上马,就面色阴沉的往公主府去了。
他路上骑得很快,手里的鞭子都快甩断了,不过半炷香的功夫,就到了公主府门口了。
到了公主府以后,他马都没停稳,就直接跳了下来。
门口的门房见他来了,还一副要砍人的架势,头皮就是一麻。
心里虽说害怕,但也不能不吭声不拦着,不然主子非要收拾他们不可,还是硬着头皮走上了前。
“王……”
一句王爷还没说出来,陆宴知就将缰绳往他手里头一塞,然后大步朝着门口走去。
门房连忙着急的拦住:“王爷,我家殿下有令——”
陆宴知冷声喝道:“滚开!”
随即将人一脚踹开,然后就直接就闯进了府里头。
公主府里头的侍卫跟下人看了都急坏了,再看摄政王这脸色,黑的仿佛跟下一刻就能滴出来水一样,别提多难看了,这明显就是来者不善啊!
他们心里头是又急又怕,纷纷上前拦。
一个府的人,被陆宴知单枪匹马给打了个人仰马翻,不管是侍卫还是下人,谁都没拦住他。
陆宴知直接冲到了昭玉的闺房门口,怒吼道:“沈昭玉跟她定的那个驸马呢,让他们给本王滚出来!”
结果骂完了没人动,他直接就踹开昭玉房间的门闯进去了,里头一个人都没有,就连芍药也没在,陆宴知更是气的捏紧了手中的宝剑,牙根都咬紧了。
好一个沈昭玉。
她还他娘的真的敢!
当着他的面就想带着他儿子嫁别人。
当他是死的是吗?
今天他就要看看,那男人有没有命活着娶她!
找了一圈也没能找得到人,陆宴知的脸色,别提多难看了,恨不得一把火把公主府给烧了。
终于,有个下人战战巍巍的走上前,跪在地上道:“王爷,我们家公主今日不在府中,是同新驸……同、同人游湖去了。”那下人没敢说新驸马,生怕王爷一气之下把他给劈了。
他虽没说,但陆宴知也猜到了。
听了以后,陆宴知那股子火由胸口直接就蔓延到了全身,心中简直怒不可遏。
也就是她选的那驸马现在没在他跟前,不然他非要提剑把他给大卸八块了不可。
她还有心情跟野男人游湖?还是带着他的孩子去的。
陆宴知死死捏着剑柄,一脚将那个下人踹开,怒道:“怎么不早说?”
公主府一群人是瑟瑟发抖,心道您也得给我们机会让我们开口说啊。
您一进了公主府,是谁的话也不肯听,发了疯一样往里头闯,谁拦打谁,开口说句话也要挨揍,他们那里敢说?
不过一群人只垂着脑袋,一个个的也不敢开口,更不敢有怨言。
陆宴知咬牙切齿的问:“他们去哪里游湖了?”
“回王爷,去了京城最大的太平湖。”
话音一落,陆宴知提剑就往外走,直奔太平湖去了。
这个时候,青衣终于骑马到了公主府,一听,得,王爷又奔着太平湖去了。
青衣又开始马不停蹄的朝着太平湖的方向追。
这一趟又一趟的,好悬没给他累死,别提多着急了,偏生连王爷的影儿都没见着,心里头是愈发的心急如焚。
确实如公主府家丁所说,这会儿,昭玉与仲元思正在游湖呢。
太平湖在京城中风景是数一数二的,且今日是难得的个阴天,也没先前那般闷热了,出去游玩再合适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