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邢楚言拖着长音,“但我想省点钱。”
温挽低着头揉了揉鼻尖,撞开他的肩膀出去,“随你吧,我去装两双鞋。”
她挑了两双不同风格的鞋子放进行李箱,又拉着邢楚言到衣橱前面,拿出了三套衣服。
“你觉得你爷爷奶奶会喜欢哪种?”
邢楚言看了两眼,拿起最右边的一套休闲装,上身棉质T恤,下身同材质的五分裤。
温挽想都没想就采纳了他的意见,将另外两套收进柜子里,“爷爷奶奶喜欢运动青春的?”
“这套明天坐车舒服。”
另外两套都是裙子,邢楚言怕她在路上拘束。
他又从柜子里拿了件同色系的薄外套盖到她脑袋上,“外套也带着。”
温挽眼前一黑,她将头顶上的衣服拿下来,“你什么怪癖?怎么喜欢往人头上盖东西?你上辈子是个缝婚礼盖头的手艺人吧?”
“婚礼盖头?”邢楚言看着她,再次将那件外套盖到了温挽头上。
“啊!邢楚言!”温挽刚要抬手去拿,手腕被人握住。
她气急败坏,“你干什么!”
“我来。”邢楚言双手放到她脸侧,缓缓地掀起外套,翻折上去,依旧搭在温挽的头顶。
温挽的笑容僵硬而勉强,“你玩儿够了没?”
邢楚言突然低下头,吻住她。
“你先把衣糊拿粥……”
温挽头顶一轻,随即闭上眼,仰起头,迎接他的吻。
吻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温挽只记得她从好好儿地在地上站着,到逐渐变得腿软,双手勾着邢楚言的肩膀,倚靠在他的怀里。
到最后变成了躺着的,邢楚言一手撑着床,一手放在她的腰间。
温挽痒得直往后躲,他不厌其烦地将人捉回来,继续亲吻。
一室暧昧,被饿了要吃饭的小猫咪打破。
温挽正闭着眼,突然觉得身边床铺一塌陷。
她以为是邢楚言的胳膊,便要去牵他的手,谁知道摸到了一团毛茸茸的东西,吓得惊叫了一声。
“喵!”勺子也被她的咸猪手吓得后退了两步,警惕地看着温挽。
温挽捂着脸,“它怎么进来了?”
“本来没想要亲你,就没有关门。”
哦呦?
听这口气合着还是我的错咯?我求你亲我了?
“那你给它送楼下去吧……”温挽推了推他。
他们接下来几天都不在家,勺子自然是要跟着徐心悦住6012的。
邢楚言应声而起,走前还没忘跟她确定一会儿的流程,“一会儿继续?”
“继续你个头,我洗澡了。”温挽出去以后拍了拍那个坏事儿的小猫咪的屁股,“以后我就专挑你和花花培养感情的时候带你回家。”
那个没眼力见的小猫似乎只听懂了它心上猫的名字,十分激动地跑到阳台上朝下张望,叫都叫不走。
温挽洗完澡后出来,邢楚言也回来了,坐在沙发上看杂志。
他倒是没再提继续的事情,等卫生间的热气散了散,就拿着衣服进去了。
两个人晚上睡得都早,但温挽有些失眠,她自小出远门前一天都是失眠的,想睡都睡不着。
第二天一早,邢楚言敲响了温挽的房门。
她很快就收拾干净出来了,坐在餐桌喝咖啡。
“你睡得好吗?”温挽笑眯眯地看着他。
“很好。”邢楚言咬了一口鸡蛋饼。
温挽将杯子里的黑咖啡干了,“那我就放心了……”
这杯黑咖啡不知道能不能撑到T市,既然邢楚言晚上睡得很好,那他应该能在没有自己的情况下独自不犯困地开上几个小时。
T市离M市不远,大约午饭点儿邢楚言就将车开进了市区。
邢楚言爷爷奶奶家住在乡下,很多年前的自建房,前几年那一片儿统一翻新过,远远儿地看过去就跟联排别墅一样好看。
他将车开进院子,大黄狗听见动静以后从屋里飞奔出来,绕着车头好不激动。
“挽挽,快,快下来让奶奶看看。”邢楚言之前就打电话告诉过老两口温挽的事情,梁秋丽一直就惦记着这个孩子。
温挽摘了安全带下去,多年不见有些拘束,“梁奶奶。”
“长大了,好看了。不像小时候那么自来熟了,怎么文静了这么多?”梁秋丽拉着她的手,“奶奶给你做了你最喜欢的炸肉丸子。”
那时候每次梁秋丽炸肉丸子都会让邢楚言送一碗去隔壁,偶尔遇上假期,温挽干脆就陪着她在厨房里,肉丸子刚炸出锅热乎乎的最是好吃。
“奶奶,我爷爷呢?”邢楚言将带回来的礼物拿下车,没在院子里看到邢老爷子的身影。
“哦,我让你爷爷看着锅,我得赶紧回去……”邢老爷子对厨房里的事情一窍不通,每次都是眼睁睁看着锅里的东西溢出来,再去慢悠悠地关火。
“邢爷爷现在会煎鸡蛋了吗?”温挽对邢老爷子出品的全黑煎鸡蛋记忆犹新。
“不会。”邢楚言牵着她进屋。
一靠近厨房,温挽就闻到了浓浓的香味儿,她循着味道找来了厨房门口,“邢爷爷。”
“小温,你好啊。”邢老爷子戴了个老花镜站在一旁看报纸,看一会儿报纸,再抬起头看一会儿老伴儿。
“我来帮奶奶做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