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峰问程笃：“让我拍个照？”
程笃疯狂摇头。
后果就是，书掉了，在地板上发出沉重的声音。
程笃快哭了，举着哑铃往地上看看，又看看姜彻。
他他他……不是故意的。
姜彻也不说话，微笑着看他。
程笃哭丧着脸，把哑铃放下，把书顶下脑袋上，又颤着腿把哑铃举了起来。
杜峰笑眯眯举起手机。
姜彻：“杜律师，保护下被害人隐私吧。”
“行吧。”杜峰惋惜地收起手机。
姜彻又加了本书上去。
杜峰悟了，“合着是怕我暴露嫌疑人作案手段。”
程笃苦着脸，小心翼翼话都不敢说了。
杜峰还没八卦完：“你到底怎么惹着我们姜律师了，他如此体罚你。”
程笃只敢转转眼珠。
姜彻：“注意用词，我只是让他锻炼身体。”
“那确实有必要，我们这行，身体素质不能差，万一被人报复了打不过，得跑得快。”杜峰拍了拍程笃肩膀，“听你老师的。”
啪，书又掉了。
只有一本书在脑袋上了，程笃低头看的时候又掉了一本，眼泪汪汪告诉姜彻：“姜律师，不是我没用。”
他颤巍巍得指着准备跑路的杜峰：“杜律故意的。”
姜彻轻嗤了声：“再加一本。”
杜峰摇了摇头，嘴里叨念着：“手段残忍。”
办公室外另一个律师抱着文件走过去，往里面看了一眼：“午休时间，这师徒两折腾什么呢？”
杜峰：“不知道小实习生干嘛惹到我们姜律师了。”
律师跟着杜峰离开，还不忘感慨：“小实习生肯定干了人神共愤的事，不过应该不是让人丢了老婆这种大事。”
“要不然以姜彻那个阴险劲，不得把他凌迟了。”
程笃头上顶着三本书，听完两位律师的对话，自觉给自己扎马步惩罚自己。
“你也知道惩罚轻了？”姜彻面无表情。
程笃：“呜呜呜，我是罪人。”
又顶了会。
程笃真的有点不太行了，刚才是嚷嚷的，这会是真的，他决定自救：“姜律师，我可以以功抵过。”
姜彻在办公桌后都懒得理他。
“韵姐的消息，我知道。”
姜彻放下笔，懒散地靠着背椅，抬了抬下巴。
“下周一，我妈生日，韵姐再忙也会赶回来。”
姜彻示意他继续。
“但韵姐一般只住我姐那，不在我家住。我韵姐再忙，您保准能在那天逮到她。”
程笃快要哭了：“姜律师，真不行了。”
“放下吧。”
程笃还没笑出来。
姜彻：“以后每天午休来办公室举十分钟。”
程笃：“呜呜呜。”
“来了不准吵。”姜彻：“不然，头上还要顶着法典。”
程笃捏紧自己的嘴：“。”
-
原本晚上还有个饭局，Y姐给推了。
吃完午饭，他们就紧着往回赶。
程玥妈妈今天生日，唐韵要尽快赶回去。
唐韵上飞机前还是给姜彻发了个短信。
那天晚上，程笃意外闯了进来，唐韵尴尬地要死。
氛围没了，他们没一会就回家了。
唐韵还记得姜彻那晚看程笃的眼神，第二天去外地工作前还特意问了程玥打听程笃。
程玥回消息说，程笃最近爱上了健身房，回家总是腰酸背痛，也不掂量自己的小胳膊腿。
唐韵就没再问，只装作不知道。
像这种突然回去的行程，一般不会有粉丝接机。
到了程玥家，还可以休息一会。
唐韵下飞机后，被疯狂打脸。
有粉丝认了出来，现场被围堵。
直到工作人员过来维护秩序，她们才出了机场。
程玥发了消息给她。
【小妞不错啊，热搜上了。】
唐韵：【。】
唐韵：【你已经回去了？】
玥：【嗯，我老板上周听说我妈今天过生日。】
玥：【那个扒皮，竟然给我放了一天的假，昨晚通知我的！】
韵：【好的，一会就到了。】
前段时间，唐韵要出演孙导新电影的通告放了出去。
唐韵整整上了一天的热搜。
孙导向来秉承的原则就是，宁愿淘汰大流量选个新人，也要选到他想要的演员。
最近爆红的演员也有，但还没有谁像唐韵这个架势。
唐韵绕路过去的，到程玥家正好赶上饭点。
程笃今天很奇怪，跟在她身后问她怎么来的，一会怎么回，今天怎么过来晚了。
听说她被粉丝堵了。他又拿起手机敲敲打打，赶紧又问她没有被挤伤什么的吧。
他平日也问，但唐韵就是觉得，哪里奇怪。
吃完饭，唐韵坐着陪程玥一家说了会话，看着时间不早，就告了辞。
她没开车。
程玥去卧室穿外套了，程笃一个箭步冲了上来，抢过她的钥匙，“我送，我送。正好谢谢韵姐帮我实习。”
他说完就跑，抢着拿了他妈给唐韵做的小点心，催着唐韵跟他走。
唐韵看这小子积极，就笑着跟下楼了。
问了他几句实习情况，他心不在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