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放忍冷笑,走上前去抓起霍伟松的领子:“我他妈是你老子。”
免费给人当了回爹占便宜后,少年直截了当的把这烂泥似的男人一把摔在了墙上——差点没直接给霍伟松的五脏六腑摔碎。
“说。”周放忍走过去蹲在连连哀嚎惨叫的男人面前,修长的手指捏住他的下巴,毫不客气的力道像是下一秒就要把他的下颌骨捏碎,声音冷的像冰一样:“你大晚上的为什么要过来?”
大晚上的喝醉了酒,来女人独居的住处,假如他今晚上不在的话简直无法想象后果。
“啊啊啊啊啊你谁啊啊你!”霍伟松气的直叫唤:“这他妈是我堂妹家,我来我堂妹家你他妈管得着么?你个小兔崽子你……”
霍伟松骂到一半忽然收了音,想起来近在咫尺这少年究竟是谁了,他眯了眯眼不敢置信的问:“你是姓霍的那个小子?”
周放忍皮笑肉不笑的弯了弯眼睛:“你还记得你老子?”
“艹,你他妈有病吧!”霍伟松被羞辱的脸都涨红了,身子又像是一只蛆一般的蠕动了起来,连连叫唤:“哎哟,这是要杀人么?!”
“洞庭苑一梯一户。”周放忍面无表情,凉凉的说:“你喊也没用,引不来其他人的。”
霍伟松果然一下子收了声,像是一只被掐住了脖子的野鸡一样只会瞪着血红的眼睛。
“我不管你今天来是想干什么,赶紧滚。”周放忍拍了拍霍伟松的脸,动作轻蔑的像是打狗一样:“以后如果你还敢来,来一次,我打一次。”
“什么?”霍伟松瞪大了眼睛:“你小子还他妈要住这儿?”
周放忍微笑:“你管得着么?你只要知道你来了就会挨揍就行了。”
“艹。”霍伟松骂了句,奈何打也打不过,只能忙不迭的爬起来走人——他显然是喝了不少,头脑不清的同时四肢也退化,连滚带爬了半天才‘逃’进了电梯里。
躲进去了,霍伟松才冲着周放忍恶狠狠地比了个中指,然后忙不迭的关上了电梯门。
这一副十足十无能狂怒的模样,简直要比阴沟里的老鼠还恶心人。
周放忍冷笑了下,独自站在空落落的走廊里靠着墙平复了好一会儿心情,才折身重新回了霍清的家。
他刻意轻手轻脚的避免发出声音吵到睡着的霍清,可少年没有想到,开了门客厅的灯却是亮着的,霍清不知道什么时间醒的,穿着睡衣随便批了个披肩光着脚站在客厅的地板上……见到他才抬了眼睛。
那双美眸里已经没有什么酒气醉意,又恢复了过往澄明的状态。
周放忍心里细微的‘咯噔’了一下,他脚步顿住,有些讶异:“你…什么时候醒的?”
“刚刚霍伟松来敲门的时候。”霍清唇角翘了翘,她声音还带着一丝染了酒意过后慵懒喑哑,像是裹了缱绻外表的柔软,可一听却知道已经清醒了。
女人走到周放忍面前,抬眸仔细瞧了瞧他,随后才慢慢的道:“听到你揍他的声音了。”
……
好,反正没听到别的就好。
周放忍睫毛微动,想了想问:“他为什么这么晚来你家?”
“我把他开除了啊。”霍清歪头笑了笑,神情莫名有股子恶作剧成功后顽劣的少女感:“他大概实在是气不过,想来报复我吧。”
“你把他开除?”周放忍眉梢轻挑:“为什么?”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想开就开咯。”霍清耸了耸肩,上半句话还在认真的回答问题,下半句话却飞速的转移了话题:“那你为什么今晚没有回HK。”
。
周放忍沉默,在女人咄咄逼人一样的注视中轻声说:“我错过班机了。”
“说谎。”霍清弯了弯眼睛:“你就是故意来找我的,不放心对吧?”
靠。
周放忍抬眼瞪她,声音明显的有些不悦:“知道还问什么?”
他很不要脸的就承认了。
“那你都过来了……”霍清微微踮脚,捧住他的脸凑近:“怎么不主动亲我?能忍的住。”
她说着就想亲一下少年薄薄的唇,只是很煞风景的,周放忍依旧是偏头躲开了。
少年十分不解风情的推开她,眼风如刀,丝毫不给面子的声声冷笑:“霍清,你能不能省省?”
霍清无辜的眨了眨眼经,好像不明白似的。
“之前在车里你根本没喝醉,现在想必也不是太醉。”周放忍眯了眯眼:“何必总借着喝酒了的名义来引我上钩?”
“引你上钩……”霍清喃喃自语的重复了两遍这个词,忍不住笑了,她觉得这个词还挺形象的——的确,她一直都在试探着钓周放忍而已。
“所以你怎么不上钩呢?”霍清细长的指尖挑逗的撩了下少年的领口,轻声问:“是因为不喜欢么?”
“是因为你故意的。”周放忍并没有意外于这女人暧昧的问话——如果不糖衣炮弹戏谑的问话就不是霍清了。
他只是按照自己的节奏,说出来自己的思维逻辑:“在没确定感情联系的基础上,我并不想和你发生什么肉体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