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盛南并不买账,把薄毯挥到一边儿,薄唇懒懒吐一个字,“热。”
他一定是故意的。
言慈没看他,只要一看就会忍不住被大片风光吸引去,走到挂壁电视旁边,兀自弯腰去插吹风线,故作平静地,“那随你。”
他勾了勾唇,不语。
从客厅的落地窗看出去,雨势依旧瓢泼,夜幕沉沉,偶尔一道刺目白光将黑色生生撕成两半,雷声不绝于耳。
回想在温哥华的几年时间,很少会见到这样的大雨,到底是莲城的夏天才会这样,莲城没变,她也没变。
越想越感慨。
盛南几不可闻地吁叹一句,从裤包里摸出烟盒来,低头从中咬出一只含在唇间,拢手点烟的模样帅得令人头皮发麻,她正好在偷看,等他点燃烟回望过去的时候,她又紧张地收回视线生怕被发现。
呼呼的吹风声融进雨声里,盛南一边吞云吐雾,一边打量观蔡挂壁电视边的那道纤里身影,她的耳根还是红的,脸颊还是红的,给他吹衬衫的动作很温柔,低垂着眼睫,眼角都是温柔。
心一下就软了。
等吸完那只烟,她都还在吹,烟蒂被他摁灭在玻璃缸中,他在一团青白烟雾中起身朝她走过去,赤着上身。
完全没注意到他的到来。
她正低头吹得认真,来回翻面生怕没吹干,霍地一下有风从后方袭来,等她意识到什么的时候,整个人都被他圈在怀里。
后背一阵滚烫。
尤其是脖颈下方背部这些部位,肌肤紧紧地贴在男人炙热胸膛前,像火在烧一样,她手上一停,吹风的声音跟着停下。
滚烫像是座城,以他骨水血肉做钢筋水泥铸就,将她彻底围住。
啪嗒——
吹风机坠地,掉在脚边。
那件白衬衫还被言慈紧紧攥在手里,好半晌,她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盛南,你吓到我了。”
她确实被吓到了。
重点是,他还没有穿衣服......
他拥着她,双手都在她身前,脸却埋进她的脖颈侧间,嗅了下,然后下一秒,微微抬了下脸就那么直接吻她的耳后。
那是女人最敏感的地方;
有之一也可能没有之一。
言慈浑身都颤着软了一下,包括睫毛也是,她颤着,想挣扎,可是被他这样抱着亲耳朵,身子软得像水一样,动弹不得,发出来的声线都变得格外软溺,“盛......”
......名字都叫不出来,骨头都跟着要软了,她快站不稳。
他蓄意,又恶意地一边亲着一边低低的应,“嗯?”
阿!
太苏了!
言慈彻底软在他怀里,他当然不拒,直接一把打横把人抱起放在沙发上,双手撑在她的两侧,圈她在怀里,俯身低头去吻她额头,眉尾,眼角,一寸一寸地,不放过任何一处肌肤,非要吻得她面红如血,窒息不已。
想推开他,手却抵上一片滚烫坚丨硬,触摸到他,然后就更让人羞得慌了。
“放开呀——”
言慈嘤咛一声,软绵绵的。
她一点都不懂男人。
真的,
这样的求饶比chun药都还好用,完美地激发出男人的欲望,尤其是隐忍多年没发泄过的那种。
他压上来,
在她的低呼声里。
他又去含她的唇,可谓是通行无阻,任由他予取予求辗转缠绵间尽是温柔缱绻。
吻着吻着,他转换攻略,开始轻咬撕磨,像是故意在磨她,也像是故意在引诱他,男人真的是天生酒魂食髓知味的生物,他将她彻底拉入爱狱......
爱意涌动,
欲望蓬勃。
盛南往上,再度含吻住她的小巧耳垂,在耳畔边低哑诱哄道:“我不碰你,别怕,你答应做我女朋友。”
男人在情|欲攀上顶峰又刻意隐忍的模样,要多迷人有多迷人,他的黑眸里充斥着复杂情愫,捧着她的脸,
“好不好,嗯?"
真是要命。
偏偏门在此时被人敲得震天响,伴随着雷声预兆这某种不详。
盛南用舌尖顶了下腮帮,啧一声,眼神极不满,谁他妈这么会挑时间?
“我去。”
他抽身离开,赤着膀子去开门。
言慈此刻满面通红,脸身上皮肤都因为澎湃变成娇嫩淡粉色,她忙起身坐好,整理了一下被他压皱的裙摆。
撇一眼墙上挂钟,九点多了,这点谁会来。
盛南拉开门,门外两人。
皆是一愣。
沈妮挽着个鹤发鸡皮的老奶奶,她一脸惊愕地看着站在门内的英俊男人,消泯去情丨欲的黑眸只有平静,幽幽地看着沈妮,沈妮当时被震到,这绝对是她见过身材比例最好的,没有之一。
赤身男人,独处一室。
找不到比做|爱更贴切的词语来进行想象了。
第64章
言慈回屋裹了件淡色薄开衫,遮盖住大部分肌肤的嫩粉色,面上红潮不减,她用手作扇,扇着往外走,也没什么作用,还是很红。
门口,是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影,露出的背部线条流畅又极具美感,寸寸间写满性感。
完全挡住她的视线。
直到沈妮的声音传到言慈耳中,“她呢?"简简单单两个字,甚至有些质问的味道在里面。
言慈神经一绷,快步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