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遇到姚元了，所以就提起回来了。”
姚元？Pro战队的元神？
余周晚不敢接话，她不清楚这其中有什么必然的因果关系，姚元不是Pro战队的职业射手吗？
她们现在和神殿在合作炒cp，难道是为了避嫌才提前回来？
余周晚心中有一系列的猜测，不过她的准则就是不多嘴就不会说露嘴，只是好似认同的点了点头。
张满满也不就着这个话题继续说下去。
她来是为着另外一件事。
酒精开始深入血液麻痹她的神经，她脑子有点转不起来了。
于是抓住了清醒的片刻，她直奔主题。
“你去沈风眠的直播间给他刷礼物了？”
余周晚躺在床上，刚才洁白的小腿还在慢慢悠悠的打晃，闻言直接顿住了动作，面带诧异的抬头：“你怎么知道？”
渔舟唱晚，这个ID属性很明显吗？
张满满皱了皱眉，没回答余周晚的问题：“刷礼物这种事不在我们这次的合同范围，不过这种开销也可以走报销流程，算运营花销，你把你消费记录发我，我这边明天去找财务报销。”
张满满将事情一次性说完，脑子里紧绷的弦也瞬间松了。
余周晚没有察觉到张满满的异常，若有所思：“那什么在合同范围内？”
张满满现在脑子里已经乱成了一团浆糊，被问得语塞。
于是，凌晨十二点，余周晚被醉酒的张满满拉着到了张满满的家。
这是余周晚第一次上门，她好奇地四处打量，这房子的格局好像和楼上她家里的格局一模一样，连陈设都差不多，玄关摆着各种绿植，空旷的房子多了一点生机。
看来养那些花花草草也不是余周晚的喜好，而是她这个全能经纪人的爱好。
得，不仅cp是假的，人设也不见得是真的。
张满满的书房里摆放着各种商业合作的协议，一张一张的行程单被订成了一本册子，按时间排列，工整有序。
余周晚随手一翻，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每一场行程都有很熟悉的感觉。
她作为女人，第一次被一个同性迷得神魂颠倒。
余周晚不仅仅是骨相出挑，皮相也是一等一的。
浓密的秀发乌黑秀丽，额头饱满，漆黑的瞳孔带着波光，一颦一笑都能感染到周围的人，让众人的心情随之起伏。
内娱绝色妖姬，名不虚传。
现在想起那次的见面会，她还是会忍不住姨母笑。
只不过下一秒，看见玻璃柜中反光的自己，余周晚就笑不出来了。
她一个崴脚直接滑跪在了地上，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对着镜子给自己磕头的场景。
张满满翻箱倒柜，终于在一堆的文件中找到了一个蓝色文件夹。
余周晚撑着地板站了起来，用手拍了拍屁股上的灰，接过了张满满手中的文件夹。
“都在这里了，你看一下吧，我睡了，一会走的时候把门带上。”
说完，张满满就边走边解衣服的回了房间。
余周晚怕张满满一不小心摔了，眼睛一直盯着她，直到她关上卧室门，余周晚才放心地收回心思，靠在书房的躺椅上开始看起了合同。
余周越看心越凉，越看越崩溃。
她觉得自己【拯救cp】计划，还没开始，就即将宣布失败了。
搞了半天，这两个人cp全是靠炒出来的。
水里半点杂质不掺，全程水。
合同内容如下：
协议第三条【乙方需配合甲方进行不低于五场同台商演，商演期间乙方应发挥自己的职业专长，帮助甲方建立深情人设，巩固甲方社交平台粉丝基数。】
协议第六条【乙方进组期间，甲方有权利自行进行适当营销，在不影响双方利益的前提下，甲方有权帮助乙方做出问题的相应回应。】
……
协议第十九条【甲方向乙方支付不低于市场价的劳动报酬，期间乙方需对合同的全部内容进行保密。】
甲方：星空娱乐有限公司 乙方：余周晚
概括一句话，沈风眠的金主爸爸花钱，余周晚收钱，两个人被迫捆上了一条赚钱的贼船。
躺回自己卧室的余周晚怅然若失。
手机的提示音却噔噔噔的响个不停。
这次轮到周沫的手机响了。
是她建的粉丝群。
一段时间没冒泡，群里的人都在疯狂艾特她。
她心底一阵酸涩，熟悉的归属感又回来了。
几个群里的姐妹还在聊今天的比赛。
【wind不上场也那么帅，那波神预言我直接心梗。】
【都看了吗？都看了吗？风神和小晚直接抱在一起了，你们到底有没有去看，那里磕死我了。】
【看了吗？你应该问已经反复看了几遍了。本人不才，循环播放一百次表个态。】
【群主爸爸之前上传的插画已经被转疯了，画的太好了。】
【@宇宙飞船，最近大佬怎么都不上线了，我看她论坛很久没更新了，在吗？在吗？】
余周晚反复刷新消息，想着再顶上来几条，她继续神隐，谁承想接下来没人发言了，似乎都在等待着她的回复。
余周晚沉默的思考了很久，嘴上说了句脏话，红着眼眶打开了对话框，行云流水的打好了一串文字，然后咬了咬牙按了发送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