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口，霍纪寒神色奇怪地看了一眼对方。
饶是霍大总裁见惯了多少风浪，如今已经三十五六岁，但还是被霍纪寒的目光看得大囧，推了椅子站起来，没法在这办公室待下去了，“算了，我不问你了。”
他是脑袋被办公室的门砸了，才会问霍纪寒这种问题！
霍二少上下打量了霍大少一眼，“这个事，是你来做？”
尽管他什么都没有表示，但是那眼神，却让霍世泽看出了那么点不可思议和不可置信，气得他立刻站起来，摔门而去。
他求婚怎么了？
他就不能求婚了么？
别的地方没法强势，还不能反过来自己求婚不成？
*
十二月底，帝京传媒大学的表演大厅，座无虚席。
话剧组的年度汇演，聚集了不少帝京本地的艺术家，知名演员、话剧演员，话剧爱好者，以及学生，都有序地坐在观众席里，等待接下来的表演。
这次话剧的剧本，是郁知意负责准备的，排演也是她作为主要负责人。
可以容纳两千多人的表演大厅，已经在最短的时间之内坐满了，这次的表演，要邀请函才能入场，但是邀请函其实只制作了一千张，毕竟不是什么公开的演出，只是例行的年度汇演，因为前几天才刚刚发生的事情，这次的表演，却吸引了更多的人，甚至这一天，传大的校园里，还出现了许多郁知意的粉丝、别校的学生，学校不得不出动保安来维持秩序。
此刻，后台。
演员们已经准备得差不多，戏服换上了，妆也化好了。
不过其中有一半的演员，都是
郁知意是负责人，不用上台，只在后台看台前的情况，笑道，“放轻松点，你们排演的时候，表现得已经很好了。”
“师姐，我有点紧张。”一个女生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外面可是坐着两百多位老艺术家，我以前参与的演出，那种重量级的专家，连二十个人都不到，现在翻了十倍！”
郁知意轻轻瞥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看手机的霍纪寒，原本邀请的重量级嘉宾，也不多的，都不到五十个人，而且就算邀请了，人家也未必来，毕竟陈季平的话剧组再出名，也不至于一个学生的年度汇演也会引起这么大多关注。
能来这么多艺术家、同行的老前辈，还是霍纪寒搞得鬼。
霍纪寒觉察到郁知意的视线，抬头看过去，唇角扬起一抹无辜的笑意。
郁知意移开视线，笑着安慰紧张的演员们，“没事，你们就当做底下的人，都是普通的观众，上台之后，做好自己的表演，不论今天的成果如何，只要敢跟自己确定，已经全心尽力，便足够了。”
“好！”
有人笑道，“我就当做是表演给陈老师看，反正老师也在观众席呢。”
“是啊，连陈老师都满意你们的表演了，在场的人，还有几个人敢挑剔的？”郁知意安抚道。
一句话，给即将上台的演员们定了心。
后台打气之后，时间已到。
外面的主持人已经开幕，介绍了表演的故事，编剧、负责人以及指导老师，随着热烈的掌声，舞台的幕布，拉上了一层，演员们便开始出场了。
按照剧情来，每个演员出场的顺序都不一样。
郁知意回到沙发边坐下，那里有一台监控，可以在后台看到幕前的演出。
郁知意刚刚坐下，霍纪寒便将手边的保温杯拿过来，打开，递给她，“先喝点水。”
郁知意接过，霍纪寒早上给她泡的蜂蜜柚子茶还是温的，她刚才说了很多话，这会儿停下来，才觉察嗓子有些不舒服，喝了一口，酸酸甜甜的味道在舌尖漫开，润国喉咙，舒服得她眼睛都眯起来了。
“好喝。”
霍纪寒笑了笑，就着郁知意递过来的杯子，轻轻抿了一口。
他自己也喜欢酸甜味道的东西。
在后台也能听到台前的演员表演的声音，她们已经开始了，郁知意把视线放回监视器上，一瞬不瞬地盯着台前的表演看着。
这一出话剧，一共两个半小时。
郁知意要一瞬不瞬地看着，如果台上出什么状况，除了台上的演员需要自救之外，她这个负责人，也要做好应对的准备，当然，还要分心，随着话剧的进展，提醒在后台等待的演员，及时随着剧情的发展上场。
她看着屏幕，霍纪寒便靠在沙发上，看她。
知知认真的样子，皱眉的样子，思考的样子，成竹在胸的样子，每一样，都是他熟悉的，怎么看也看不厌。
所幸全场表演，进行得都非常顺利，郁知意看了两个半小时的监控，霍纪寒便也这么看了她两个半小时。
表演结束，掌声从台前传到幕后的时候，郁知意总算松了一口气。
台上的演员，谢幕之后，回到后台，个个都神色激动，“师姐，我表演完了。”
“啊，为什么想哭啊，我有点控制不住我自己。”
“我现在才开始紧张到打抖怎么办？”
激动的叫嚷，郁知意看着一群演员，聚在一起，抱在一起，又哭又笑，忽然想起了自己
那时候是怎么样的呢？
其实已经没有多大的印象了，但紧张还是会有一点的，可如今，却又从这些演员的身上，看到了对一些东西的热爱与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