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漪洗漱完出客厅的时候，客厅只有江奶奶。
“奶奶，都走了？”
“你妈下楼送送他。”
“奥——”
江清漪自觉已经隐藏够好了，但江奶奶一眼就能看出她的心思。
她陪江清漪坐到饭桌旁，“我知道囡囡心里已经动摇了对不对？”
江清漪啃了一口油条，闷闷的，没吭声。
江奶奶也没继续说下去，有些东西还需要她自己消化。
第15章 香水
江清漪吃过早饭就出了门，前一晚两人已经约好了，所以她出门的时候顾北森已经在门口玩着手机等着她了。
顾北森看了她一眼，本身她长得偏白，穿黑色更显白，而且她的裙子没到膝盖，把腿衬得又白又直。
“怎么了？”见他不说话，江清漪有些忐忑，有些紧张的搓了搓手。
难道是太丑了？
“没什么，就是……你这腿也太短了些。”顾北森撇开心里的异样，轻笑着下了楼。
“……”这人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两人刚走到一楼时正好碰见送完江碌往回走的乔雅荣，她笑眯眯的开了口，“漪漪，和同学去玩啊？”
“嗯。”
乔雅荣也不介意，继续笑着开了口，“那早点回家。”
“好。”
说完，她就上了楼。
顾北森没看到那辆宾利，挑了挑眉，“你爸的车？”
“他回江澄了。”
顾北森明显发现她的情绪不大对劲，猜着可能是她爸爸的原因，他点点头，没继续吭声。
陆唯唯约的中午饭是在市中心的合安广场吃的，这里离市中心有一些距离，坐地铁得四十多分钟，江清漪打算和顾北森坐地铁过去。
因为是周末，他们并没有遇到上班高峰期，所以车厢里的位置还算多，江清漪和顾北森挨着坐下。
江清漪容易晕车，所以一般坐车的时候她都不怎么爱玩手机，不然头晕得难受。
当她视线在车厢里转了一圈，目光放到顾北森身上时，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把手机放在兜里，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一副没睡够的样子。
江清漪伸出一根手指头戳了戳他的手臂。
男生的手臂大概都是有力又有弹性，和女孩子的完全不一样，江清漪像是发现了新大陆。
顾北森没理她，还保持着刚刚的样子。
江清漪却以为他这么快就睡着了，玩得起劲了，继续一下又一下的戳着他的手臂，轻轻的戳过去，又快速的收回自己的手。
顾北森的眼睛动了动，他完全没有困意，但小丫头的手指头软软的，一下一下，像是撩拨着他的心。
他舔了舔唇，慢慢睁开眼来，低头去看着她。
江清漪没发现他睁眼，他的手筋很明显，有些凸出，是护士喜欢的那一款。
然后，正当她看得认真，心里寻思自己这么笨手笨脚的去当护士的话，这样的血管她估计也能扎进去。
忽然的，她的头就被一只宽大的手掌揉了揉，外带着戏谑的声音，“三水，你干吗呢？”
江清漪抬头看着他，那双眼底精神极了，哪有刚刚一副睡着的模样。
被他这么一问，江清漪也忘了刚刚戳他是为了说什么话来了，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那什么，今天你还回紫荆园吗？”
“看情况。”
看着她呆呆的模样，想到刚刚揉她头的触感来，她的头发很柔软。
“奥——那我晚上自己回来就好噜？”江清漪歪了歪头。
“也不一定。”顾北森看着她清澈的眼，又道：“要是你哭着喊着让我陪你回来，我想我会勉为其难答应的。”
“滚。”
江清漪抿了抿唇，顾北森这厮怎么和她刚刚认识时不太一样了。
嘴巴怎么这么欠！
接下来的时间，江清漪也像刚刚顾北森那样，闭着眼靠着，但靠着靠着，周围太安静了，江清漪直接睡着了。
感受到肩头的重物，顾北森还是僵硬了一下。
他小心翼翼的转过头，江清漪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他的鼻尖萦绕着少女的香气。
这回是有些淡淡的薰衣草香。
不知是洗衣液的味道还是换了新的沐浴露。
*
快到合安广场站的时候，靠在自己肩头的人压根就没有转醒的迹象，她的脸红扑扑的，和醒着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顾北森伸手揉了揉她的头，“三水——咱们到站了。”
江清漪一脸懵的眨了眨眼，脸下硬硬的……
她猛地坐直了身子，看着顾北森肩头的衣服还留着刚刚自己靠在那的褶皱。
“三水——你不太厚道啊，怎么靠完就翻脸不认人呢？”
顾北森伸手把肩头的褶皱拍平，露出一副一脸受伤的模样来。
江清漪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脖子，“谢谢啊。”
她表面平静，内心已经起了波澜。
卧槽！她怎么能睡着了！
睡着就算了！怎么还靠到顾北森肩上去了。
她睡觉磨牙吗？打呼吗？
顾北森见她不说话，还以为是她刚刚睡醒不太在状态。
这时正好，合安广场站到了，江清漪磨磨蹭蹭的跟在顾北森起身下车。
“你女朋友好可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