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加油。”顾北森拖着腔调，懒洋洋的。
“就这？”
“嗯——超过我。”
“要是超过你呢？”
“随你便。”
顾北森腿长，走在前面，江清漪思考了好一会，随她便？啥意思？是她想让他干什么就干什么那种随便吗？
*
因为是月考，所以也就没打乱考试的位置，只是大家的桌面都清空了，看起来还真有些不太习惯。
早上考的是语文，吴倩考前就和他们说过，谁要是在不该丢分的地方丢了分那就等着被她请办公室吧。
所以，江清漪一进教室就看到平常默默刷着试卷的同学们都开始念起了语文课本。
这样一来，整得江清漪都有些紧张了。
“高晋，我问你啊，咱们学校的月考试卷难度怎么样？”江清漪拍了拍高晋的肩。
高晋把书放下，把头凑了过来，“就这么跟你说吧，这不是考试，这是想要咱们的命！”
“……”
江清漪还不信，直到考语文时，试卷发下来，看着几篇阅读题都是文言文的你敢信？
再看看出卷人，吴倩首当其冲。
高二月考的成绩，关乎着期末分班能分在快班还是慢班，所以监考也十分严格，只要有人交头接耳的被老师点了名，下面就别想考了。
江清漪的文言文实在是不咋的，诗歌鉴赏也算她的短板，一套语文试卷做下来她额头都冒了汗。
考完语文，等老师收完试卷就是吃饭时间，刚到十一点半，比任何时候都要早。
江清漪考完就往桌上一趴，心里想的是，完了，应该是超不过顾北森了。
高晋一考完跟解放了似的，“走走走！吃饭去！”
陆唯唯瞄了江清漪一眼，对高晋摇了摇头。
高晋反过来安慰她，“漪漪你可别难受了，这才考一门就这样了，后面还有好几门呢。”
陆唯唯：……
这算哪门子安慰。
顾北森拿了手机查江澄市以前的试卷，大都是中规中矩的题，第一次遇见他们学校这样的老师出题，不适应是正常的。
“走了，去吃饭。以前你不老说化悲愤为动力？”顾北森敲了敲她的桌边，声音淡淡的。
江清漪抬起头就撞进他那双眸里，好家伙，没对自己毒舌自己还真有些……不太习惯？
“走走走，吃饭！”
江清漪这人本来就是心态贼好的，立马收拾好心情跟着他们去食堂吃饭。
吃完后又像啥也没发生似的，往桌面一趴，算是午休。
美曰其名：中午不睡，下午崩溃。
没精神写数学试卷，考后分数让你落泪。
正在复习的余扬看了看她那边，伸手戳了戳陆唯唯的手，“江清漪她不知道下午要考数学吗？”
陆唯唯环顾四周，嘻嘻笑了一下，“大概是，有实力？”
余扬听了她这话，又想到那天她在讲台做完题下来的样子，心跳又砰砰砰的跳了起来。
考了两天，除了最开始的那门语文让江清漪有些怀疑人生，其他的倒是还好，至少没让她皱眉。
考完试，在学校呆的最后一个晚自习，教室里的氛围极其轻松，但还是有一部分人开始暗搓搓的估分。
江清漪觉得考完就完了，至少可以好好轻松几天，她偷偷摸摸在玩着手机的时候，没想到余扬会找到了她面前。
“江清漪同学，数学卷子倒数第二题结果是什么？2.6吗？”
余扬长得阳光，身为班长，平常和班里的同学人缘都还不错。
江清漪点了点头，“对，我写的2.6。”
“那最后一题呢？”
“emmmm，好像是96。”
余扬最后一题答案不是这个，他皱了皱眉，“行，谢谢啊。”
江清漪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不太懂余扬今天怎么刻意跑来问她答案。
顾北森趴在桌上，也看了余扬一眼。
说实话，余扬这性格活泼，平时他们还经常一块在篮球场打球，但顾北森今天就是看余扬有些不顺眼。
江清漪和陆唯唯他们在讨论国庆节去高晋他们家那个山庄的事情，听高晋说到好玩的地方，都忍不住马上收拾东西飞过去。
唯独顾北森没有吭声。
江清漪拍了拍他的桌面，“怎么了大佬？怕我把你的年级第一给拿了？”
高晋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不是，漪漪——自信是好事，但你这个可就有点自信过头了啊！”
顾北森这年级第一的位置，从高一稳坐到现在，可没见哪回掉过啊。
唯唯也看了江清漪一眼，她没像高晋说的那么直白，“漪漪，努努力，咱们还是能追上森哥的。”
顾北森掀了掀眼皮子，嘴上挂上一抹无所谓的笑，“行呗——等你来摘。”
江清漪摸了摸鼻子，总觉得今天的顾北森有些不大对劲。第一节 晚自习下课，陆唯唯被李河川叫去办公室了。
江清漪往四周看了一眼，有几个女生男生在教室后面吵闹，都是不熟悉的人。
她便自己去了厕所。
教学楼的每一层都有厕所，不过距离江清漪他们班就是最远的距离，走廊上很多人靠在栏杆那里，江清漪有些紧张。
眼下大概她大概会想到女生为什么要结伴去厕所的原因之一，大概就是不会那么尴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