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离开便已经生出一种归心似箭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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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大早阿瑶就醒了,用过早膳以后就在窗边看账本。
李淮修不在,她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下午未时,院门就被人敲了敲,一对看着十分慈祥的老夫妇提着篮子来拜访。
阿瑶就在院子里头招待他们。
这院子很是宽敞,摆些桌椅也勉强入得了眼,且这也不是什么正式的场合。
这对夫妇便是徐娘子的公婆,带着自己做的面饼来拜访。
阿瑶刚一见他们便觉得十分惊讶,他们二人生得都是慈眉善目,看着还很是年轻,阿瑶听卷碧说两人都已经是五六十的年纪了,看起来与四十岁差不多,身上有一股浓浓的香火味,叫阿瑶想起冯老夫人。
但是人不可貌相,她看徐娘子也想不到她会悄悄想着制毒杀人。
“听说姑娘想尝尝这儿的特色菜,我们夫妻二人也没什么好东西,将此地有名的之功饼做了两个赠与姑娘。”那老妇人态度不冷不热,将篮子递给了一旁的卷碧。
这叫阿瑶听得有些脸红,这必定是李淮修说的。
“婆婆客气了。”阿瑶又同两人说了会话,二人就告辞了。
那个老伯看着有些唯唯诺诺,一举一动都跟着妻子的脚步,倒是并不多见。
送走两人以后,阿瑶若有所思地荡着秋千,没一会又叫人去请徐娘子。
“你只说我肚子难受,请徐娘子来给我瞧瞧。”
下人领命而去,徐娘子每一会就匆匆赶来了,她正在院子里晒药材,她公婆为了省些银钱也不准她请帮手,叫她累的额上都是汗,仔细地给阿瑶诊脉。
阿瑶摸了摸小腹,有些苦恼道:“一阵一阵的,徐娘子一来我就好了许多。”
徐娘子闻言笑了笑,眉眼间很是温婉,也并未生气,“女子来小日子,确实会如此,小娘子注意些不要碰了凉性的东西便是。”
阿瑶点点头,叫卷碧给徐娘子倒了杯温茶,徐娘子推辞不过,喝了就走了。
阿瑶一垂眉眼,心里已经有些猜测了。
李淮修走的那天下午,阿瑶收到了一封从徐州寄来的信件,是王氏写的。
阿瑶看完信就皱了皱眉,心里有些烦闷。
她突然很想李淮修,想给他讲讲今天有一件叫她十分不高兴的事情,可是提笔以后,就不受控制地给他写了封很叫人害羞的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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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淮修在驿站收到阿瑶的信件时是半夜,他的亲信连夜送来的,不然等李淮修回了渝城这封信都寄不到他手里。
男人认真地看完了信,觉得想念与急切。
等他归了家,该是会很珍惜地亲亲她。
第47章 来信 男人留了些很冷静的情话
李淮修离开的第二天, 阿瑶拿着徐州来的信件有些愁眉不展。
这信是王氏写的,在信里七七八八讲了许多,问了阿瑶许多问题, 似乎很是关心她, 最后问她怎么还不去徐州同他们一家人团聚。
最关键的是, 王氏好像以为她已经回了京城。
这信应该是寄到京城去的, 也不知怎么地,就寄到这里来了。
阿瑶把信看了好几遍, 发现要不是这信里和信封上都写了她的名字,她都不敢相信这是王氏写给她的。
她的语气格外的亲近, 像是十分地关爱阿瑶一般。
阿瑶想了想,可能王氏写信就是这般吧, 或许对谁都是很亲近的。就像以往京城里有个小娘子, 对着谁都是一个态度, 不管好恶都笑脸相迎, 叫人挑不出错来。
和这信一起来的,是一个黑色的带着锁的小盒子。
王氏也没说这是送给阿瑶还是冯清雅的, 倒是叫阿瑶不好打开看看, 好在这是王氏送的物件,她并不好奇。
正好周元送了些新鲜的水果上门,阿瑶就将他叫来问了问。
周元看了看信封,想了一会就拱手道:“这信是在京城里截到的, 上头写着姑娘的名讳, 底下的人就自作主张送到这来了。”
阿瑶这才恍然大悟,果真是寄到京城去的,只是王氏为何像是不知道她还在渝州这边呢。
“只寄给我的吗?”阿瑶问他。
周元道:“还有一封写着其他的名字,就送到该去的地方去了。”
应该是王氏写了好几封信一块寄出来了, 周元的人就将写着阿瑶名讳的信带到这里来了。
那这小匣子连钥匙都一块寄过来了,应该就是给阿瑶的。
周元走后,阿瑶犹豫一会,还是将匣子打开了。
只见里头用红绸布包裹着一个像是老虎又像是豹子的铁块,拿在手里沉甸甸的。
这应该是个装饰品吧,阿瑶拿在手里看了一圈,这物件做的极为粗糙,上边还有些深色的污渍,仿佛是洗不掉的。
阿瑶觉得这个观赏性也不大呀,这野兽生得凶相毕露,看它的眼睛仿佛冒着煞气一般,阿瑶看了一会就打了个寒颤,将这铁块装在匣子里锁起来了。
王氏也该是不会给什么好物件她的,锁起来放着就是。
阿瑶只是有些犹豫该不该回信,毕竟王氏终究是她母亲,现在不知怎么的,仿佛都不知道她还在渝州,且冯清雅他们也没有去徐州。
正想着呢,徐娘子就上门了。
女人大热的天气,面上还带着面纱,提着个小篮子就来给阿瑶诊脉。